晃了一下,当初她也没有想到,她的第二任丈夫会长得如此好看,那时候又不是选美,男人本来就是越打战越少,她还不赶紧抢到手再说,弱了吧唧的也就不挑了。
挑回去也没有多想,就觉得他不行又弱,与西北之地的男儿相比有股说不出来的违和感,现在他换了一身衣服,站在这里。她好像知道那感觉是什么了——贵气。
项逐元开口:“这是我家。”当初说好了,他给她安稳的日子,不拘束她,她不把某些事说出去,都不容易,都是为了生存:“现在也是你家,以后只要没有战事,我们就在这里生活,有什么需要尽管和善行说。”
女人闻言惊了一瞬,她不能在这里生活,着急说了什么。
项逐元安抚她:“不要急,没有你想象的难,我父亲人很好,母亲也好相处,你是我的妻,他是我的子,就跟以前在家里一样。”
这里能一样!桃枝打量周围一番,再看看身边,像傻子一样的几名女子,她们眼里的‘看不起’就差写在脸上,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而且他恐怕不是隔壁村的哈干,他们当初也只说好在西北过日子,可没说来这种地方,她没有见过世面,也知道这里不一般,肯定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而且这里可以骑马吗?这里常年刮风吗?这里冬天能穿大袄子,夏天能赤膊吗?
项逐元提醒她,即便在西北她也不能赤膊。
桃枝也不拘自己,她在哈干面前十分自信,因为哈干不行,哈干也挺好,都是为了家国安定,才受伤,他心里也不好受。
桃枝收敛了一下脸上的张扬,把从战场回来的都当英雄看,何况他真英雄,还带小丁:“我就是形容一下。”
项逐元随她:“我给你准备了院子,再给你一个庄子,你想在庄子里种地当管事都行。”
桃枝眼睛亮了,庄子:“能种很多吃的土地?”
“对。”
桃枝看着小丁跟这他笑了,不禁感慨,怎么就不太行了,白瞎了一张脸,其实当初这人也想过给她重找一家。
桃枝不挑,想着身强力壮的都死了,只有这些像弱鸡仔一样的活着,何况男人总比女人力气大,不行了的,力气也大,凑合着一起搭伙过日子吧。
只是她想差了,他力气真大,在队伍里摔跤从来没有输过,又有男子气概,手底下又有一群兵,就算这男人的不行她也想跟他好好过日子。
可这男人更直接,他不想跟她‘好好’过,只能给她母子好日子,其他的不行,如果她不愿意可以另嫁。
她觉得麻烦,而且跟着带头的兵比跟着散兵强,但她不知道是这个好过法!地上仿佛都铺着金子一样!而且这里厉害的吓人,她怕自己做不好。
项逐元看她一眼,以后他们便荣辱系在一起:“你不用担心。我娘人很好,她见了你和孩子一定会喜欢的。”
如果不喜欢呢。
“不喜欢就不喜欢,你们在这个院子里不见她就是了,你忘了小丁是我唯一的儿子。”
桃枝懂了,可这里:“如果我想回西北如何!”
项逐元不强求:“能不能把孩子留下。”西北女人对孩子虽然好但没有那么执着,在长期朝不保夕的条件下,如果孩子能生活的更好,她们愿意把孩子寄养在有能力照顾的人家。
桃枝想了想了,深吸一口气,想到他不太行,还出身这么好,心里肯定不好受,而且她没什么牵挂,出声的地方又穷又苦,完全靠天吃饭。
桃枝没说话。
项逐元给她时间,他想留的只是孩子,她随意,如果她回西北,他也会让人将她平安送走。
项逐元起身:“我带小丁去洗澡。”
绯绯等人心口的气险些没有喘上来,怎么能让男人带孩子!而且世子对这个女人怎么下的去口!
这女人在令国公府连粗使丫头都不配,现在竟然生了世子的孩子!让多少盼着世子的人情何以堪。
桃枝回过神来,急忙跟上去!她想入厕!刚才只顾着紧张,险些忘了!
粗鄙!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看那张脸她比她们世子还大吧!他们世子失心疯了竟然会要这种女人!晚上做噩梦也会下行!
绯绯缓过神来,急忙开口:“快去禀告夫人——”这么大的事儿,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前说一声,夫人恐怕也蒙在骨子里。
善行直接拦住想出去的丫鬟的去路,面如罗刹:“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
项逐元帮孩子洗着澡,突然停手。
郑管家见状,急忙上前接过小少爷,什么也不敢问什么也不敢说,为小主子洗漱。
项逐元想起件重要的事,他忘了没跟心慈提这事,如果她从别人口中知道,少不得要动怒:“善奇。”
“世子。”
项逐元拿过毛巾擦着手,这里都是他的人没什么不能说的:“你进宫与小姐说一下这个孩子的事。”他并不是看得起自己,觉得她一定心理不痛快,而是深知她脾气,不喜欢都要占着,何况某些事,还是跟她说一声,他也看不得她不高兴。
“是。”他已经从善行哥那里听说了。
……
项心慈第二天一大早听的汇报,无它,昨晚困了没有起来听善奇回话,反正她大哥在,在能有什么事,当然是她睡觉要紧。
493一更
项心慈披着织锦缎的素色单衣,雪白的指尖把玩着女儿的玩具,听完,漫不经心的看善奇一眼。 善奇有些不确定,七小姐……不高兴了? 项心慈又收回目光,没什么情绪,只是他这次更快,更直接。项家目前没有曾孙,自然只能抱别人的:“回去吧。” 善奇闻言,又看了七小姐一眼。 项心慈无奈:“看我,我脸上能长出花来。”不禁嗔了他一眼。 顾盼横飞、灼灼风华。 善奇立即垂下头,静静退去。 项心慈在想另一件事,她怎么还没有身孕。 秦姑姑看看主子,见娘娘久久没吭声,小心问,“娘娘不高兴了?” “是啊,你要牺牲一下,打五十大板给本宫听响吗?” 秦姑姑觉得她还有事情要做。 …… 令国公府书房主院书房内。 项章见过战战兢兢的抱着孩子的女人,没说什么,挥挥手让人带她们下去。 一时间,书房里只剩下父子二人。 项章沉默着。 项逐元一身直裾,玉冠束发,风姿卓越的站在原地没有动。 项章怎么能甘心,他如此出色的儿子……不禁抱着一丝希望问:“你的?”如果是,他咬着牙也回认下。 “不是。”项逐元浇灭了他最后一丝希望。 项章整个肩膀垮下来,却不意外,或许早有心理准备,他接受平稳。 而且抛开个人情感,上升到项家的颜面上说,在西北把这件事办了,比回来说亲更能堵住悠悠众口,还少很多麻烦,玄简这件事半的果决。 项章很快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