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看到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强调自己绝对不会听错,她叫了项逐言‘哥’,后来赶到的项世子也说了她是妹妹,不是三姑娘是谁。
江鸿宝说完更理直气壮了:“老祖宗你快放我出去!我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门外,江夫人小心翼翼的一声不吭。
江老夫人气的险些昏过去,不争气的东西!不争气的东西啊!:“叫声‘哥’你就觉得是三姑娘,叫声‘侄子’你是不是以为是姑姑辈的,哥就是亲妹妹了,表妹,堂妹、庶妹都不能叫‘哥’了!”你还有脸闹!还有脸!
“庶妹当然不会那么叫‘哥’!”江鸿宝丝毫不心虚,给他庶妹十个胆子,他庶妹也不敢扯他衣袖叫哥!堂妹就更不可能了,堂妹一定叫排序,所以那就是三姑娘:“我不管!我不管!老祖宗我要娶的是我见过的妹妹不是那个项三姑娘!他们家骗婚!他们家肯定骗婚!怕自己女儿嫁不出去!老祖宗你快点去找她们算账!让他们换回来!换回来啊!”
江老夫人觉得自己胸口都气疼了:“项家什么人家!骗你这门婚事!这话你连说都不能说!”这是结仇!
江夫人觉得可能啊,忍不住小声嘀咕:“咱家世袭罔替的侯爵,怎么就不值得了……”
江鸿宝才不管!天大地大,也是他姨奶奶最大:“不娶!他们项家用美的骗我在先,嫁丑的再后,背信弃义!我跟他们没玩!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不帮我理论!我自己去理论!别指望我会娶那个女人!”
江老夫人拄着拐就要敲坏了这门,砸死里面的孽障!
江夫人见状,急忙拦上去,她自然知道自家有错在先,可:“娘,娘,您别生气,您先别生气啊,再说……宝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会不会是项家骗……骗婚……”
江老夫人像看一个死人一样看着江夫人。
江夫人勇敢的没有退缩,事已至此,宝儿明显是不同意,如果死活不娶,总要有个说法,不能让儿子把错全背了,最后落得不是人的下场,只能往对自己最有利的方面想。
而且,她儿子见过了那位……漂亮的姑娘后求娶的,也一再说过,钟情三姑娘,钟情自然是见过。
是他们家不严谨,是不是……
江老夫人难以相信这个蠢儿媳妇——“你不劝说你儿子,你却想着——”
江鸿宝拍门的声音越来越大:“你们关的了我一时能关我一世!我不娶那个丑八怪!就是不娶,如果他们家硬逼着我娶!我就让他们女儿好看!你们不是最担心结仇吗!我就给个大仇给你们看!我看他家还会不会死皮赖脸的将女儿嫁过来——”
江老夫人气的就要命人开门打死他。
江夫人立即跪在地上,哭的痛心不已:“老祖宗,老祖宗,您也听见了,他就是一个混账的,从小到大都这样,改不了了,难道您还能为保两家之好,弄死了您的亲孙子吗!咱家可就这么一根独苗苗了……”
江夫人抱着老夫人的腿,余光看了眼老夫人接着哭:“咱家又不是靠他项家庇护的,老祖宗,儿媳知道您的顾忌,儿媳不争气没能给您教导出一个好孙子,可您孙子这段时间的变化您也看见了,如果能给她娶一位他心怡的姑娘,难保宝儿不会变好啊,老祖宗,老祖宗——”
039决定(一)
“说的什么话!如果有人退亲你的女儿!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我倒想有女儿!我有吗!我连老爷都没有!我还有什么!娘觉得我说话刻薄,可我不刻薄别人就是刻薄我的儿子,我又没有七八个儿子扔出去让人评说,我能怎么办,我只能不讲道理,处处为难别人。”江夫人也豁出去了:“我自然知道不对,可这亲您看成的了吗?还是老祖宗想正义到底,打死了宝儿,保全家里的颜面!
“你——”江老夫人挣开这不争气的东西,拿着不是当理说:“把门打开!”
江夫人心里一喜:“谢谢老祖宗,谢谢老——”
江鸿宝狼狈的从门里冲出来,不管不顾的就要往外冲!别以为他会放过项家!
江老夫人见状心里凉了彻底,这孩子看都没有看她们,是根本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啊:“按住他!”
众人顿时一哄而上,按住了要冲出去的小侯爷。
江夫人吓了一跳,这是干什么!
江鸿宝也不服气:“老祖宗!老祖宗——”凭什么不让他去说!
江老夫人语重心长的走过去,看着自己生机勃勃的孙儿——哎:“你想过没有,你今天出去闹了,江项两家会颜面扫地,成为全圣都的笑柄!你与项家以后就是世仇!项堰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明着不能怎么了你,暗地里他定给你下绊子,所有与项家有旧的人都会疏远你,甚至有可能太后归天之后就是你的死期!你也要闹。”
“他们敢!我是朝中勋贵!我祖上有功!”
“你手上勋贵的命少了!比的不过是你们背后的靠山罢了!”
“那又怎么样!死我也不会让他们如愿!就是他们骗我!”江小侯爷挣扎着。
江老夫人叹口气,她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江夫人看出事情不好,立即爬过去:“老夫人,老夫人,您别这样,以往宝儿虽然不争气但也好好的,没有犯过大错,这次也是气恨了啊,娘您想想办法想想办法救救宝儿啊,娘,儿媳求您了,求您了——”江夫人说完额头重重的抵在地上不住地的磕头。她知道老夫人说的对,项家的婚事,岂是她们一家说了算了,弄不好就会要了宝儿的命。
“娘,你干什么!娘——”
江老夫人什么都不想说,无力的扶住丫鬟的手,谁都没有再看,慢慢地离开……
江夫人凄凉的喊声还在身后:“娘,您真的不管了吗,宝儿是您的孙子啊,娘,您想想办法吧——”
……
“这婚事说定了,江家怎么还不下聘?”江二夫人帮老爷脱了鞋,帮其将脚放入水盆中。
项堰最近也在不解这事,他也问过这次的中间人,中间人隐晦的告诉他,那边已经很久没有给过消息了,与前端时间热情积极比判若两人,提醒他小心生变,赶紧应对:“你急什么,女儿才多大。”
“是,是,我是不急,不是怕他们急吗。”二夫人嗔老爷一眼,甩着蒲扇走了,谁爱伺候谁伺候,是谁急哄哄的非要定亲的,好像她求着嫁女儿似的。
……
决定的事,何须犹豫,既然已经是结仇,当然是美化自己,错的都是对方。
而且这件事,本就是项家故意混淆视听。
明知道是江鸿宝在众生入色见过项家姑娘后才决定求亲,正常人自然能分析出鸿宝中意的就是那位姑娘。
她项二房却故作不知就认下这门婚事,有何居心!
江老夫人这样想的多了,也真觉的是这个道理。项家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