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告诉郑叔一声,没事了。” 翌日一大早,大雪覆盖了整座城郭。
令国公府内,下人们穿着厚厚的棉衣,重新一天的忙碌,清理昨夜的剩余。
温暖如春的凝六堂内。
项国公洗漱间突然问起项七的事。
项老夫人脸都要绿了:“别跟我提她!” 项国公沉着脸看过去。
项老夫人才冷哼一声:“你是不知道她昨天多‘威风’,知道的是她参加你的寿宴,不知道以为她来砸场子。” 项国公想到昨天乖巧懂事的孙女,皱眉:“行了,别总带着便见看她,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把那件事放下。” “我偏见!你知道她昨天得罪了多少人,曹夫人转身就被她气跑了,把童家的女儿放在她秋千旁,直接就要撞上去,问题是,她还不是私下做的,她当着很多人的面,众目睽睽之下干的,我想帮她辩解一二都做不到!”她偏见!她倒是想不偏见!脸都被她丢没了,亏得自己一开始百般退让,想想自己都蠢!农夫与蛇说的也不过如此! 项国公没料到如此:“真是她做的?” “我能冤枉她?段家、穆家那事不是还闹你面前了。” 那事她心里有成算,想来只是淘气了些,吓唬人而已:“小孩子哪有不顽皮的。” 那是顽皮吗!项老夫人不跟男人说这些,说了他们也不懂:“昨晚又下雪了,膝盖还疼吗?让张嬷嬷给你换贴膏药。” “不用,没事。” “别不服老。” “太老爷,管事求见。” 项老夫人闻言瞬间心里一紧,都是昨天被吓怕了:“一大早的有什么事。”那孽障。
“那么冲干什么。”年纪一大把了,反而越来越看不开,国公爷伸出胳膊:“让他进来。” 项老夫人为国公系上扣子。
“你在项七身上多费些心,别让有些人哄骗了去。” “知道。”那样的一张脸,不安好心的人多了,这么多年她不让她出门为的不就是这个,现在可好,矫枉过正,她欺负别人去了。
库房管事很快递上三张礼单。
项国公不明所以的接过来了,第一张,烫金大字,最后落款显示——四殿下。
项国公蹙眉,他?翻开后,眉头皱的更紧,里面密密麻麻千奇百怪的东西,甚至还有一只蜗牛,四殿下心肝宝贝一样养着的的心头好。
这说明,这是四殿下用心准备的一份礼单,能得四殿下一份真心,估计很多人觉得死也可以瞑目了,可不是能瞑目了:“蜗牛还活着?”养死,抄家灭族是常态。
管事也一头冷汗:“回太老爷,发现的早,还活着。” “找个宫里专门伺候这些的人,伺候好了。”也不太担心,他项家不是那些小族。
项国公翻开第二份,是文家的一份礼单,奇珍异宝,飞鸟走兽,价值连城。
项公国没有看完,直接略过,看向第三份。
项国公看眼管事。
管事垂下头。
第三份是项心慈的,她的礼单有什么问题?项国公打开,里面就两样东西,第一页是一套画功精美的男服。
项国公久想到了她昨天穿的衣服,这件一样华贵又精致,属于人群中一眼就能说一声灭国之照的奢靡。
不过,不失为好看独特,更何况是孩子一番心意,改天穿穿就是了。
项国公打开第二页,上面写了:长生不老丹一瓶。
项国公立即看向管事。
管事颤颤巍巍的从袖笼里把东西拿出来,他比对过了,确实是宫里你出来的丹药,而是还是最近出的,新鲜、药效又烈的那种。
216二更
项国公沉下脸,项七手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完全是她接触不到的级别! 管事也这样认为,所以他把这份礼单也拿来了。
“怎么了?”项老夫人要看一眼。
项国公将单子收起来:“一会叫她去我书房。” “是。” 谁稀罕看。
…… 项国公看着还没有睡醒的小姑娘,娇娇弱弱的,长的也可爱,小脑袋上头发翘了一缕,估计来时用水压过没有压下去。
项国公看着,心不禁软了三分,忍不住放松下来,她有什么问题,可能那东西是从哪里捡到的,见写着长生不老丹就想送给祖父,或者被有些人陷害,欺到了五房身上,其心可诛:“项七,你告诉祖父,这瓶丹药从哪里得来的?” 项心慈真困,她昨晚很晚才睡,刚才被庄姑姑抱来的:“梁公旭给的。” 项国公一口气没喘上来:“四殿下!” 嗯。
“他怎么会给你这个?” 项心慈认真分析:“他想给你吧。”要不然呢。
项国公将药瓶放下,神色难看:“你怎么和四殿下认识!?” “经常一起看戏、听曲,玩。” 你跟那个变态玩什么,那就是一个脑子有病、杀人如麻、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异类:“你不怕死!你爹干什么吃的!让你和他玩!” 项心慈赶紧上前让他小点声,漂亮的眼睛里都是认真:“别让我爹知道,她不许。” 项国公不听她的:“这是能混淆的事情!” 项心慈闻言好似经不住老人家如此爆吼,眼睛里顿时盈满泪水:“可……可除了他没人跟我玩啊!”张口哭了出来,边哭边说:“而且,他人挺好的,又有意思,还让我砸他的蜗牛!你别告诉爹爹,我就这么一个朋友,就一个朋友……呜呜……” 项国公有丝异常的看着她:“你过来……” “他杀人时你也不怕吗?” “不觉得那些人很可怜?万一他也想杀你呢?” 项心慈抽噎着,几乎连不成句子:“都……都可以啊,他……他也让我杀他,互……互相帮忙……” 项国公的脸立阴沉如外面的天气。
管家听的也觉得有丝不对,七小姐是有问题吧。
项国公想到老婆子的态度,想到这孩子从来没有出过门,摆明是有问题了:岂有此理!“你先回去。” “你要告诉爹爹的……” “祖父不告诉爹爹。” 小姑娘哭的很可怜:“真的?” “真的。” 项心慈瞬间相信了他:“你不能说,说了就不让我出门,就没有朋友了……一个人在家里害怕……” 项国公的心都要被拧碎了:“祖父知道,你乖乖听话,再睡会去。” 随便吧,说了就说了,如果爹不让她出去,她再想办法:“嗯。” …… 项承没有隐瞒:“爹,不是你想的那样,有看大夫,不是很严重,也有喝……” “你给我闭嘴!这就是你养孩子呢!跟你娘一样想骂是不是还骂两句!她不严重,你现在告诉什么是严重!” 项承也没有客气:“事已至此,父亲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当初你们不是也嫌她显眼,不准这个不准那个,还非要我去了曹氏!娘逼我的时候,您不是也默认了!” “你——你——”项国公你了半天,让他滚! 项承起身就走!好像他们一个个都没有下手一样! …… 项心慈要了一杯果露,坐在乐艺坊的雅间内,神色愉悦的的靠在椅背上。
外面凌冽的风、飘扬的雪,都像她的心情,重新铺陈开来,洋洋洒洒。
激昂的琵琶声率先响起,琴音随即追上,二胡、铜钟、筝同时响起,相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