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章(1 / 1)

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鹦鹉晒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明大人很久不作词填曲了?   刚起床路过的星垂姑娘见状,一把抢过里。

  “臭丫头,你抢什么,还能少了你的。”   星垂噗嗤一声笑了,好直白的词句,不过,她本就漂亮的眼睛瞬间犹如新月,别致的曲调……   星垂已经迫不及待的向琴房跑去。

  倩姨急忙追上:“你把曲谱收好了!”   ……   吾以吾心吾以吾愿、吾以吾生吾以吾死,蛰伏不发。

  前勿踌躇后勿退路,追逐黑暗背向光明,资治无涯。

  生而有死,死而有生,何须多话,奉吾国瀚海阑干啊。

  轻与席卷,浩瀚星河,也是一夜无话,可见它,折戟沉沙。

  吾思将来吾思过往,皆已所经皆已未经,退路悬崖,亦敢进发。

  惟顾怯懦惟顾豪情,吾亦朝阳吾亦夕照,即便褚泽枯败,吾亦挥刀踏马。

  谁来谁往谁与忧虑谁与行乐……   雅间内,歌词慢慢远去,项心慈的背脊一点点坐直,带笑的嘴角一点点平静,手里的节拍停下,她看着平台上一排排的琵琶、古筝、木琴演凑出的曲目,犹如一排排夜行者快速集结,轻缓、急促动而宁静的进发,隐秘、低调却又夜间紧急军令的紧张仓促。

  弦筝在每一个落音处紧绷,又在下一刻仿若和缓,却加速掩盖急行,崩的更直犹如不死不休,低音更急切,仿若与敌军参见而过,在暗夜中用快低音吊起听者的神经,却在最后一刻,陡然激昂,万河崩开,大道光明。

  那感觉……   那感觉,好像看见了光……光如星河瞬间洒下,灿如星河,月华如水,慢慢流淌经久不息……   项心慈静静的坐着,目光怔怔的看着下面渐渐退去的曲者,有些回不过神来,那抹光……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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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姑姑也有些恍惚,即便她这种曲艺不精者都好像感觉到了夜袭宫变的紧张,却在最后揭开序幕时,亮如铁树银花齐齐绽放的美丽,让人忍不住想会心一笑。

  秦姑姑笑了,难得体会到了小姐常说的一句话:好美的音律。

这回小姐是不是更高兴了?   秦姑姑看向小姐。

  项心慈依旧怔怔的看着窗外,看着退干净的所有人和所有乐器,仿佛被人从角落力拉起来,强行推开了窗,窗外照进来数缕光。

  这样熟悉的风格,且能轻易把感觉融入曲调中的人,仿佛乌云大开的高音,让她下意识恍惚……想起了过往。

  明西洛的情绪大多时候含蓄,却也有笨拙难堪的时候,成婚之初,他非常小心谨慎,不敢冒犯到她,不会在她不允许的时候来她这里,后来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知道她睡眠不好,就经常半夜抚琴,弹的更多的是安眠曲,曲子像他一样,没有棱角、没有脾气,可以随意捏扁发泄情绪,不用当人也没什么,只是后来他再也不弹了。

  什么时候不弹的,应该是,第二次背叛他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听她说,连问都不再问,冷漠的转身就走。

  项心慈瞬间清醒,很难不清醒,等于一盆冷水浇下来让她认清自己是谁。

  项心慈又恢复成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不过却将往事咀嚼的唇齿生香,他很好吃,那种好吃是一层层剥开的每时每刻的新鲜精彩,他还是明西洛时好吃,成为明王后也很有玩头,只是这人已经不跟她玩了。

  “小姐……小姐……”   项心慈回神:“嗯?”   “姐要再点一遍吗?”   项心慈抵着下巴,说了不相干的问题:“你说你上次在这里见过明西洛……”   “嗯,是。”   “他看到你了?”   秦姑姑点头。

  项心慈靠在座椅上,把玩着手里的金叶子,正常为乐艺坊写曲子?他堂堂正七品、令国公府门生,需要做这种不入流的事补贴家用?有意为之?   没有理由才对?可如果……毕竟这是第二次了……项心慈让自己少想,她只会把结果往对自己有利的方面想。

  “小姐……”还点吗?   项心慈将手里的金叶子让进托盘里:“赏了吧。”   秦姑姑又等了一会,没听小姐说再来一遍,退了下去。

  乐艺坊后天也在开庆功宴,这是她们第一次大型出演,这样急的曲调,这样快的弹法,弹的手指都出血了,但追逐破晓的快乐,却非常让人沉寂其中。

  “星垂你太厉害了,我本来都要追不上了,如果不是你将弦勾了一下,我都脱节了。”   “我也觉得星垂好厉害,怎么能弹的那么到位,那段快曲好难,看看我的手,我估计我要歇两天才能再弹。”   星垂笑了,笑的开朗明媚,仿佛跟着这首曲子同时绽放了一次:“不觉得很美吗,那种感觉……”   “美,美,被曲子压死的凄美。”   倩姨激动的走过来,脸上的笑压也压不住。

  乐师们急忙围绕过去:“怎么样,怎么样?”   “倩姨快说?!”这是她们阔别四年后再次弹野语公子的曲子,怎么能不激动。

  倩姨笑了让人将赏赐抬过来:“盆满钵满。”   项心慈的金叶子在其中根本不显眼,最乍眼的是九锭男人拳头大的金元宝,金光闪闪、耀眼异常。

  三楼的雅间内,六只行动缓慢的蜗牛在巨大的芭蕉叶上慢慢的爬行,一双白到透明、瘦弱却宽大的激动手掌突然盖在蜗牛身上。

  蜗牛似乎感受到危险,快速缩卷回壳中。

  可惜已经晚了,壳被突然捏碎,那双好看却过分瘦弱的手一点不嫌恶心的将它搓揉殆尽,神态癫狂扭曲:“快!让她们再来一遍!再来一遍!”   “是,是。”   少年顿时怜惜的抱起另一只,脸颊热爱的在壳上蹭着,眼中对小东西的宠爱,恨不得将生命托付:“太好听了是不是,我们一直听,一直听好不好。”   临近中午。

  项心慈一言不发的整整听了十遍《安道曲》。

  后台,弹曲的姑娘们完全没了刚才的兴奋,惊恐的看着倩姨,怎么办?对方还要点,十遍了还要听,跟上曲调的姑娘们手都血肉模糊了,可对方根本不听别的曲子,就要这一首!   星垂也垂下了目光,是她莽撞了,这种曲了会的就她们几个,又是群奏曲,换人都不可能,可点曲的人她们根本惹不起,怎么办,继续弹她们快撑不住了。

  已经临近中午,四皇子没有一点要回宫的意思。

  二楼雅间内。

  项心慈抵着下巴,等着继续听曲。

  十一曲,十二曲,十五曲后有位乐者因为仓促转音,锋利的琴弦隔断了她半根手指,血流如注,琴音顿时停顿了一下,又在人的引领下快速而起。

  项心慈首次看向领琴的人,嗯,技艺不错,又移开目光继续听曲,虽然这些人水平再一次次下降,但也无法掩盖曲子本身好听的本质。

  项心慈又愉悦的哼起了曲调。

  秦姑姑垂下头,心里的悲悯稍纵即逝,又重新拿起针线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