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我们两个半斤八两,你不好我也不好,娶妻而已,凑合能看就行。”
莫云翳微垂着头,看着一点点沉到水里的茶。
容度仔细看着莫云翳,莫云翳看起来没有情绪,而且他即将与杨家订婚,容度不觉得这样不妥,能有什么,本来也不过是几乎当妻的女人,没有了就没有了,美人全天下多的是。
容度身体更放松了一些:“我们商户没有你们那么多讲究,再说,娶回来了,不就能随意拿捏了,到时候兄弟帮你教训她。”
莫云翳不知道他为什么能把这种话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娶谁都无所谓,自己娘子也能拿到明面说,怎么不从大街上随便抓一个!
莫云翳突然心里非常烦,不想听这些,他放在心上的转眼成了别人可随意拿捏的!他得不到的,别人可以随便娶!即便知道好友没有恶意,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也情绪暴躁。
莫云翳现在不得不承认,不管告诉自己多少便‘他不在乎’都是假的!他很在乎!非常不满!
更不能坦然看她嫁人,看着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看着那些对他来说弥足珍贵的过往不过是她眼里的笑话!
莫云翳突然抬头看向容度::“容度,如果我说不想你娶她呢?”
容度手里的折扇停下,看着莫云翳,过了很久慢悠悠的开口:“我觉得没有必要,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莫云翳突然想问:你就那么非她不可,需要绕了这么一个大圈跟他说话!
……
明月高挂,白色的月光没有差别的将大地照的一片透亮。
莫云翳还没有睡,或者说躺下了,又起来,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月色,只肖稍稍站片刻,就想起她坐在高高的树梢,穿着黑色的衣裙,对着他笑的样子。
莫云翳茫然的回神,眼前只有空荡荡的月色,那几天的事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走上她的轨迹,他重回他的地方!
嫁人!
莫云翳冷笑,明明发生了怎么能说没有,那个女人想说走就走,未免太不将莫国公府放在眼里!
阿图惊的将茶壶放下,急忙去追:“世子您——”又急忙闭嘴,不能让老夫人知道。
莫云翳套上马,直接向庄子奔去!烈风阵阵!月色尽染!
…
莫云翳一身黑色外袍,重新站在半山上,他不会问她有几分真心,那样只会让他更荒谬!他要问她敢不敢玩到底!
莫云翳穿过层层守卫,重新站在那面墙内,满腔不甘看着灯红通明的地方漆黑一片,他有些怔愣,这里没有住人?
下意识的想找,下一刻便停下脚步苦笑,连一开始的院子也是假的,她有什么是真的!
成婚!你这辈子都别想成婚!
……
“曹氏不回来?”
项老夫人听完曹氏不能回来的理由,不屑于顾:“她活该,目光短浅,见识浅薄,当年要不是……会委屈承儿娶她回来,她当我项家是死的!女儿嫁给一个商户简直胡闹,我看她是猪油蒙了心,想那些阿堵物想疯魔了,这些年都不管不问,现在凑上去做什么,她以为她是谁。”
109意向(求月票)
采姑也觉得五夫人过了:“老夫人消消气,这不是没成吗。”
“成了我项家的脸就丢尽了。”
“老夫人说的事,老夫人中午要用什么,厨房送来了两份胆子,世子又从庄子上送了些吃食,都是孝敬您老人家的。”
项老夫人也不想跟五房那个混不吝的计较,说到孙儿,火气也散了些,接过单子。
“老夫人,五老爷来了。”
项老夫人闻言立即放下手里的单子,先冷哼一声,讨债的东西,想到不省心的五儿子,项老夫人就开始唠叨,还是他管不住他自己,才弄出这么多破事。
采姑这话就不敢接了,五爷可是老夫人的掌心宝
“让他进来。”娶的什么媳妇,生的什么女儿,都排队气她的:“我看他又想怎么气我。”
“老夫人竟说笑,五爷最是孝敬。”
项承进来。
刚刚还嘴不饶人的的项老夫人顿时没了脾气,看自己小儿子哪哪都好:“看你这一头大汗,外面的人怎么伺候的,还不赶紧给五爷端茶。”
“我没事。”项承没有虚礼,他与母亲相处向来随意:“孩儿有件事要与母亲说一下。”说着直接坐到项老夫人旁边。
项老夫人也不计较,她小儿子苦,立即将他爱吃的糕点推过去:“可是出什么事了?有事就让你爹帮忙,现在知道难了,早干嘛去了。”
“娘——”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
项老夫人见儿子有不高兴,立即收了口。
项承也没有迂回,他希望母亲有个心里准备:“我准备将小七定给容家的容度。”
项老夫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哪个?那个商户?但儿子看的制高点怎么能跟儿媳妇一样,一扫损儿媳妇时的笃定,温和的问:“怎么会想到容家?”她儿子看中当然有他自己不容转圜的道理。
项承简单将在郊县遇到容家的事说了一遍:“不提他们以后的打算,就说容度这人,我看着不错。”容度特意找上他,态度诚恳,礼节周全,还带着族叔,字里行间对项七也足够尊重,而且隐隐透露出,如果两人成婚就会长期定居京都。
“你看着好的,自然是好,他们有什么计划?”儿子的眼光她没有意见:“只是,商户是不是太低了些。”
“没什么。”那些事他也是猜测:“捐个一官半职的事。”
“也是。”再大的官能大过令国公府去:“你这是跟我说,还是让我跟你爹说,你呀,让你爹知道,还不是要说你,挑来看去,挑了商户。”
“娘——”
“我懒得说你,看来你对容家挺满意?”项老夫人也听过容家,但到底觉得把自家女儿嫁过去不好看,会惹来不必要的闲话。容家进宫的那些蹊跷玩意,有些也是入了令国公府的。
江承的确满意,他这些年外出办事,接触过容家,对容度早有耳闻,是个不错的年轻人,难得还有这份用心。
他在郊县遇到问题,是容度出面帮曹家解决了一些问题,虽然不乏有见色起意之嫌,但人品不错,就不会差到哪里去:“是个合适的。”
项老夫人没有意见,一个那样的出身,嫁给谁不是嫁:“可是定了?”
几乎算定了,小七的婚事不用那么多虚礼,可依旧矜持道:“再看看,也要问问小七的意思。”
项老夫人觉得问什么她的意思,她能有什么意思,但多年的默契,让她不再项七的事情上跟儿子争:“你做主就是,她的婚事特别些,跃过几位姐姐去也没什么。”
“嗯,嫁妆娘准备上。”不能全指望曹氏:“容家毕竟在金银上宽松,娘多准备些。”
项老夫人就知道在这里等着她呢:“知道了。”
“另外,小七也要订婚了,我想着最近是不是让她也出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