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1 / 1)

公主切 春风榴火 2000 汉字|6 英文 字 1个月前

姑娘近在咫尺的笑颜,嘴角漾着两颗清甜的小酒窝,他的心跳一下子变得很慢很慢,呼吸也变慢了。

时间…也变慢了。

“桑桑,不要引诱我。”

“睡觉!”夏桑率先闭上了眼睛,同时也伸手按下了他的眼皮:“快睡!”

周擒拿开她的手,塞进温暖的被窝里,在她耳边轻轻道:“夏桑,我最喜欢海子的诗。”

夏桑睁眼,看着他温柔的眸子。

夜,也变得如此温柔。

“现在很少有男生喜欢读诗。”

“妈妈走了那几年,一个人的晚上,我偶尔会读一些小说,也会读一些诗。”

夏桑猜他大概是太孤独了,那么小,爸爸不在,也没有妈妈了。

“海子的诗,我也读过啊。”夏桑笑着说:“比如那首’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我喜欢的那首,你一定没有读过。”

“那不一定哦,你读给我听听。”

周擒看了眼沙发上的李诀,确定他已经睡熟了,于是覆在夏桑耳畔,用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念道——

“你是我的,半截的诗,半截用心爱着,半截用rou体埋着。”

夏桑惊讶的眼神撞进了他柔情似水的眼眸里,疯狂下坠。

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宛如夜的低徊:“你是我的,半截的诗,不许别人更改一个字。”

他念完,夏桑的脸也很红了,细声问:“这是…什么意思呢?”

“是很爱的意思。”周擒温柔地解释道:“心也爱,身体也爱,就很爱的意思。”

夏桑像个听睡前故事的小朋友,追问他:“那海子是写给谁的呢?”

“我不知道。”

——但我是读给你听的。

后而这句话,周擒没敢说,只道一声:“记着这首诗,晚安。”

“晚安,周擒。”

……

夏桑第二天是睡到了自然醒,周擒一直没有弄醒她,连李诀走路声音稍稍大声了些都会收到周擒冷冰冰的威胁眼神。

李诀坐在窗边,看着被他裹成了“毛毛虫宝宝”的夏桑,无奈摇了摇头:“擒哥,你真的要在她身上完犊子了。”

周擒给夏桑捻了捻被子,眼底的宠爱藏都藏不住:“完不了,还有一辈子。”

过了会儿,夏桑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醒了过来,坐起身。

周擒立刻噤声,让李诀也住嘴了。

她茫然地看了看身边少年,又望了眼窗边的李诀:“早上好啊。”

“现在都下午了大小姐。”李诀抱着手臂,悠悠地说道:“打呼放屁,可睡得真香呢。”

夏桑脸颊蓦然胀红:“你胡说!我没有!!!”

“你问问擒哥,有没有。”

夏桑一把抓住了周擒的衣领,激动地质问:“我没有!是不是没有!”

“没有,他胡说的。”

“你说实话,我真没有!”

“当然,仙女怎么会打呼放屁。”周擒笑了起来:“他坏得很,乱讲。”

夏桑不满地撇嘴,瞪了李诀一眼:“我知道你讨厌我。”

“你自己做了事不认,还冤枉人。”

“我做什么了!我从来不会在被窝里……”

夏桑羞红了脸,不想解释了,穿上拖鞋便要离开,周擒拉住了她的手:“他开玩笑的,别当真,你睡得安安静静,乖得很。”

夏桑揣着手坐到沙发边,对李诀道:“听到没。”

李诀仍旧坏笑着:“他疼你才这样说咯。”

“李诀,我要和你决斗。”夏桑捏着拳头站了起来:“从今以后,有你没我!”

“别别别。”李诀摆手道:“我拒绝,输了被你打,赢了被擒哥打,两头被打,惹不起!”

“那你狗嘴里就别吐象牙!”

“我错了,行吧。”

……

下午四点,TBL比赛的第二场已经结束。

一个小时之后,评委们综合统计了队员的所有得分,最终选出了三名运动员,获得了最佳球员的殊荣。

教练来教室探望了周擒,很遗憾地对他说:“你的平均分和第三名,只差零点几分,相距非常接近,评委老师也很满意你的表现,但是你后半场的体力不支,错漏有点多。”

周擒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李诀却很激动地向教练解释道:“您也知道,周擒是带伤上阵,这个也应该告诉评委啊,不然也太不公平了!”

教练说道:“我当然也说了,但如果把他受伤的事情纳入考量范畴,恐怕对其他选手不公平。”

“什么是公平。”夏桑坐在沙发边,淡淡说道:“如果周擒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受的伤,是他瞎逛出了车祸,或者训练过度拉伤肌肉,那么比赛不考虑受伤因素,是应该的;但他分明就是被别人故意伤害,而伤害他的人有可能在比赛中获利,甚至因此超越他拿到奖项,这就公平吗?”

“究竟谁是凶手,警方也还在调查中,在结果没出来之前,不能轻易下定论。”

“可是……”

夏桑还要说什么,周擒却用眼神阻止了他。

不管有没有别的外在原因,没发挥好就是没发挥好,输了就是输了,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像狗一样为着一个不可能更改的结果,摇尾乞怜。

不过一天的时间,警方的调查结果便出来了。

这件事其实很好查,因为体育馆的更衣室人来人往,而作案的家伙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以为更衣室没有监控摄像头,却独独忘记了走廊外和楼梯口,到处都是电子眼监控。

所以通过不在场的队员们的筛查之后,最终筛出了两位同队的球员,而他们刚被传讯到警局,就吓得屁滚尿流地赶紧交代,一切都是姚宇凡的指使。

姚宇凡而临着故意伤害的指控进了警局,而姚宇凡的父母也在第二天清早,便心急火燎来到了病房,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慰问品,向他道歉,希望能得到他的谅解。

夏桑和李诀站在门外,俩人一高一矮两颗脑袋凑到门口缝隙处,观望着病房里的情况。

姚宇凡的妈妈看起来像是一个年轻的贵妇,父亲也是一身西装革履,英俊笔挺。

他妈妈哭诉着,说着姚宇凡以前多么多么不成器,家里盼着他考大学,但是偏偏成绩不好,只喜欢打篮球,所以让他学了体育,盼望着通过体考能出人头地。

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如果这时候出了事儿,他这一辈子就毁了,希望周擒能高抬贵手,不要和他计较,就把这件事当成小孩子不懂事的玩闹。

西装的男人也适时递来了一张银\\\\行\\\\卡,说道:“这里而是我们对你的一点心意和补偿,希望你能收下,不要再计较这件事了。”

周擒视线宛如轻雾一般,淡淡扫过了床桌上的那张招商银行的卡片,不带任何情绪地问道:“你们准备花多少钱买我的谅解?”

“这是…这是二十万,我们家虽然做点生意,但…但也不是那种很有钱的,所以…”

“就这点啊。”周擒嘴角冷冷扬了扬:“这点钱,买你儿子的前途不会很廉价?”

男人显然是被他轻视的态度惹得有点上火,说道:“我问过医生了,你这伤如果及时就医,其实一点也不严重,是你自己…带伤上场,才会让伤口恶化,所以你自己也要负责。”

夏桑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