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非分之想,你…你只能是他的…”
“他打你了吗?”
“这倒没有。”姜琦明颤声道:“但是他…他说如果我再不老实,就把我赶出南溪一中。”
“他凭什么赶你走!”夏桑气笑了,荒唐地摇了摇头:“他有什么权力!”
“他说以前…以前也有人不识好歹、跟他作对,结果现在混得很惨,没有一所重点高中敢收他,如果我不信邪,可…可以试试。”姜琦明颤声说道:“我知道他家有钱有势,我不想惹这种人,夏桑,你千万不要把我们今天的谈话说出去,如果他知道我跟你告了密,我会完蛋的!”
夏桑气得快握不住手机了,但她答应了姜琦明,便不会食言:“你放心。”
姜琦明知道夏桑是很靠谱的人,所以很相信她,也发自内心地叮嘱道:“祁逍他…不是好东西,你别被他表现出来的样子蒙蔽了,以后读大学,一定离他远一些。”
“谢谢,我会的。”
……
夏桑答应姜琦明守口如瓶,果然祁逍也没有再找过姜琦明麻烦了。
日子仍旧一天天地这样过去,他偶尔过来找夏桑说几句话,但不会有太过分的举动,在她面前仍旧保持之前积极阳光的校草人设。
夏桑演技还算不错,没有让他看出什么端倪来。
她一开始是愤怒,但是后来发现,愤怒并没有用,她连给姜琦明讨回一个公道都做不到。
她很想把这件事告诉覃槿,让她想想办法。但是转念一想,即便告诉了覃槿,她又能做什么呢。
覃槿有几次都想把祁逍调出火箭班,一则每次考试他的成绩都够不到火箭班门槛、按照南溪一中的规则,早该离开火箭班了;二则覃槿也不想让他影响夏桑。
但她似乎无能为力,正如祁逍所说,只要他不想走,任何人都不能勉强他,老何不能,覃槿不能,甚至…校长都不能。
渐渐的,夏桑开始有点害怕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动声色,先把期末考试这一关顺利渡过,寒假便可以暂时远离他了。
……
清早六点,晨昏线分割天际,东方朦朦显出几分微亮,街道边的路灯没有熄灭。
夏桑一边竞走锻炼,一边叼着包子,手里还拿着单词本记忆着。
一心多用,已经是南溪一中的学生日常技能了。
有人吹着口哨、骑着自行车从她身边掠过,带起一阵清晨的薄荷风。
夏桑抬头,看到少年一个漂亮的回车漂移,单脚撑地,停在了她面前。
即便现在已经入冬了,他仍旧只穿了一件看起来比较单薄的高领毛衣。
挺拔健壮的身材,任何衣服都能穿出少年气。
“你们学校卷成这样了?”周擒挑眉望着她:“一边吃东西一边锻炼,也不怕噎着。”
夏桑没想到会遇见他,腮帮子还鼓着,努力吞咽了嘴里的包子,正要说话,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韭菜馅儿酱肉包,味儿还挺重。
她顿了顿,还是决定不说话了,仍自顾自往前走。
周擒骑着车追上了她,像温柔的晨风一般,陪在她身边。
“怎么,卷傻了你?”
他拍了拍她的脑门:“哑巴了?”
夏桑用衣领捂着嘴,囫囵不清地对他说:“没有,现在不方便讲话,你快走吧。”
周擒看着小姑娘傻兮兮的样子,似乎明白了她是怕吃了包子有味道。
他低头笑了下,从书包侧面的兜里拿出一盒柠檬薄荷糖:“伸手。”
夏桑乖乖伸出白皙的手掌。
周擒倒了两颗薄荷糖给她,夏桑摇摇头:“还要。”
他又添了两颗,一共四颗,夏桑一口吞进嘴里,这才稍稍好些。
周擒说:“现在能讲话了?”
“嗯,你要讲什么?”
“你偶像包袱还挺重的。”
“不应该吗。”夏桑觉得这是出于礼貌。
他推着车,走在她身边,懒散地说道:“应该,当然应该,谁让你是…”
她下意识觉得他又要损人,不客气地打断他:“我是什么!”
周擒笑了下,用轻佻的调子道:“是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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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信(【三更】你不会…给我发了...)
冬日的寒风瑟瑟地刮着脸, 小姑娘白皙的脸蛋却挂了红。
不是没有人夸过她漂亮,但第一次有人用“美人”来形容她。
夏桑低着头,明显感觉到耳根子发烫, 她将衣领拉到了嘴边, 闷声说:“你跟个流氓似的。”
周擒推着车走在她身边, 淡淡道:“流氓不会动嘴,流氓直接动手。”
说完,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把她的头发揉的很乱。
以前夏桑会躲开, 但是现在她没有。不知道为什么, 她一点也不反感周擒这样做。
不仅不反感, 她私心里, 反而喜欢他这样对她,仿佛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晒着太阳,暖意融融的。
周擒没想到她会忽然这么乖, 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揉了一下便抽回了手。
夏桑看到天际渐渐有了微光,路边不少早餐店这时候才刚刚开门:“你也这么早去学校吗?”
周擒淡淡“嗯”了声, 说道:“我也要加紧训练, 寒假代表学校, 去东海市参加一个比赛。”
“什么比赛啊, 篮球赛吗?”
周擒点头:“全国性质的,对运动员生涯还蛮重要,将来大学招收体育生,这个比赛的含金量也足以让他们加入考虑条件。”
“哇!那你一定要赢!”
周擒微微侧头, 自信地笑了下:“我从来没输过。”
这句话一下子击中了夏桑,她又想到了新菁杯那一沓厚厚的奖状。
是的, 他从来没输过。
他曾是她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赶超的存在。
“真好啊,为自己喜欢的事努力着。”
周擒却毫不犹豫地说道:“不是。”
夏桑愣了愣,却听他答道:“我和十三中很多混子学生一样,走投无路,才走上这条路。”
她的心猛地颤了颤,但她知道,他和他们不一样。
什么样的走投无路,才会让他走上这条别无选择的路呢?
她想继续追问,但是她知道周擒肯定不会继续说了,而且现在也不是谈心的好时机。
夏桑低头看着地上青石板的路,说道:“既然选择了,就一条路走到底。不管那条路,你都不会输。”
朝阳渐渐从既白的东方渐渐冒出头,霞光四射,周擒漆黑的眸底也隐隐有了光——
“当然。”
他绝不会输。
夏桑又问道:“是什么时间啊?”
“怎么,你要来看我比赛?”
“我才不来呢,东海市这么远,坐飞机都要好几个小时,我要忙复习,哪有时间。”
“是很远。”
“不过,如果有电视转播的话,我可以打开电视机蹲一波。”
“应该不会有电视转播。”周擒想了想,还是说道:“在1月23、24号这两天。”
夏桑点了点头,不再言语,手里拎着的包子袋也渐渐凉了。
“对了,你腿好了吗?”她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问道:“会不会影响比赛?”
“已经结痂了,不会影响,到那个时候,痂都会掉了。”
“我能摸一下吗?”
他笑了,停了下来:“你要怎么摸?”
夏桑俯身,伸手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