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不过好在因为生病,和许茜偷换名额的事情,妈妈也没有过多责备她了。
夏桑吃了药,坐在通风不好的教室里,昏昏欲睡,状态就很糟糕。
课间时分,她去走廊上吹了吹冷风,让自己的脑子清醒过来,回来之后,却发现桌上的保温杯里接了满满一杯热水。
她带着浓重的鼻音,对同桌贾蓁蓁道:“谢谢宝宝。”
“那你谢错人了。”贾蓁蓁笑着说:“这是刚刚祁逍拿你的杯子接的。”
“……”
夏桑看了眼前排祁逍的位置,他倚靠在桌边,似漫不经心地和朋友说这话,视线却有意无意地瞥向她。
段时音回头,低声道:“桑桑,我看祁逍这次是来真的,算是很真诚地跟你认错了。”
“对啊,即便是他过去谈的那几个女朋友,也没见他这样上心过。”贾蓁蓁郑重地说:“你还没成女朋友,却是他最上心的一个了。”
夏桑却摇了摇头:“关我什么事。”
“哎哎,差不多行了啊。”贾蓁蓁带着严肃的语气,劝道:“本来你俩这矛盾,就闹得挺莫名其妙的,你也没做错什么,他也没见有什么原则性的大错,怎么就不能和好了啊。”
夏桑没有回答,默默地拿着水杯去了水房,倒掉里面的热水,然后重新接了一杯。
她其实没生祁逍的气,一点也没有。
只有在乎才会生气,她不在乎。
……
因为休息不够,夏桑的感冒持续加重,发展成了重感冒,开始发烧了。
晚上,覃槿开车带她去市人民医院打针输液,一路上都在叨叨着,责备她:“看看,这就是平时不锻炼的结果。”
“让你别总窝在教室里,待在教室也要把门窗都打开,吹点儿风又怎么了,没见这么怕冷的。”
“平时体育课也不爱上,连课间的广播体操都不做了,不生病才怪!”
“高三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别到时候成绩上去了,因为身体掉链子,那可得不偿失了。”
夏桑带着厚重的鼻音,闷声道:“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每天早上,别坐公交了,晨跑去学校,晚上也给我跑回来,反正也没多远。”
“哦。”
夏桑脑子混混沌沌,对覃槿的话也没怎么听进去。
“我每天要检查你的微信步数啊。”覃槿透过后视镜,看到小姑娘漫不经心的颓丧模样,加重了语气:“别糊弄我,要是微信步数不够,晚上我会赶你去小区,跑够一万步再回来。”
?“……”
夜间值班的医生护士不多,按照覃槿的意思,最好是给她打一针,这样好的比较快,也不会耽误学习。
医生领着夏桑来了注射室,注射室有好几张床位,都分别拉着磨砂的白帘子。
夏桑听到隔壁床位有护士小姐姐温柔的嗓音传来:“这伤口,怎么撞成这样啊。”
“上药有点疼,你忍一下。”
“嗯。”
医生去盘子里取了药剂和针管,对夏桑道:“趴下来吧。”
夏桑看着那针管,有点儿怂,平时她最怕的就是打针了,看着尖锐的针头她就犯晕。
“能不能不打啊!”她怂唧唧地说:“吃药不行吗?”
“打针好得快一点。”
“可是吃药也能好啊!”夏桑嗓音都颤栗了起来:“就…我感觉已经好多了!指不定明天睡一觉,就彻底好了!”
医生摸了摸夏桑的额头:“你这不还烧着吗!”
覃槿也说道:“多大的姑娘了,还怕打针,又不是小孩了,作什么呀。”
夏桑死死咬着牙,就是不肯脱裤子趴到病床边,不断找着借口:“房间里还有别人呢!”
“拉着帘子,而且只是露一点就好。”医生将液体注入了针管里,柔声安抚道:“别怕,几秒钟的事儿。”
覃槿拉着夏桑,将她强行按在了病床边趴下来。
夏桑心头拔凉拔凉的,吓得直哆嗦,眼泪也滚了出来,死死抓着妈妈的手:“能不能…能不能不打啊!”
“打了好得快一点。”
“我肯定不会影响学习,不打好不好!肯定不影响!明天我就能好起来,不会请假的!”
说话间,覃槿已经把她的裤子扒拉了下来:“多大的人了,你好意思吗,打个针还哭!这病是你嘴上说好就能马上好起来的?”
医生无奈地笑了笑,熟练地用棉签消了毒,然后将针头刺破了她细嫩的皮肤。
夏桑手紧紧攥着拳头,全身颤抖着。
其实打针的时候的确不疼,但她就是对尖锐的针头有种莫名的恐惧,现在打完了,裤子拉上去,倒也没觉得怎么样。
医生收了盘子,摇了摇头,说道:“看把这小姑娘紧张的…你在这儿休息会儿吧。”
夏桑乖乖地点了点头,坐在了病床边,还有些惊魂未定,泪珠子都还挂在眼梢。
覃槿说道:“那你在这儿坐会儿,我去给你排队拿药。”
她闷声不语,点了点头。
医生和母亲都走出了病房,夏桑揉着自己的屁股,喃喃说:“讨厌…”
便在这时,她听到帘子后面发出一声很低的嗤笑。
声音…很熟悉。
她小心翼翼地拉开帘子,看到周擒倚坐在病床边,眼底含着几分不怀好意,笑吟吟望着她——
“小孩,疼死你啊,哭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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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羞(【一更】任何人都可以为...)
帘子拉开的那一瞬间, 恍然间,夏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因为只有梦里,才会在最不可能的地方, 遇到了最不可能、但仿佛又是最想见的人……
周擒跳下了病床, 抬着腿, 一歪一斜地走到她身边,抽了纸巾想给她擦脸上的泪痕。
夏桑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周擒的手顿住, 过了几秒, 还是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她脸上的泪痕。
少年的气场很强, 一坐到她身边, 她便感觉到空气中漂浮了燥热的因子, 脸颊不觉有些烫。
他身上除了薄荷味,还有很浓的碘酒的味道。
夏桑偏头望向他,他脸颊的位置, 贴了一块创可贴, 看起来有点傻气、也有点狼狈。
伤得最严重的地方是膝盖,磨破了一块皮, 涂了碘酒消毒, 还没来得及上纱布, 看着血淋淋的, 有点刺目惊心。
“你这是怎么了?”夏桑盯着他的膝盖,皱眉道:“怎么伤成这样了?”
“天花板上摔下来。”周擒很不走心地解释:“密室里,没抓牢。”
“这太严重了!”她急切地伸手过去,却是轻轻碰了碰他膝盖周围的皮肤:“磨了好大一块, 好疼啊!”
周擒被她轻轻摸着,就像羽毛轻轻拂过皮肤, 很痒。
他喉结滚了滚,缓解了嗓子的干痒,仍旧玩笑道:“没你打针疼。”
夏桑抽回了手,撇撇嘴,郑重其事地叮嘱他:“你千万别说出去啊。”
“说你这小哭包,连打针都会哭?”
夏桑理直气壮道:“本来就很疼啊。”
“那要不要我帮你揉一下。”
说完,他伸出了手,作势要落到她的身后。
夏桑连忙跳到了对面的病床上,离他远了些,骂道——“流氓!”
周擒笑吟吟地望着她,白炽灯光下,小姑娘皮肤白如初雪,脸颊带了一点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