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撞没了。”
李诀低声骂了句:“那次果然是他…”
周擒推开了李诀,走过去薅过了祁逍手里的篮球,进了场子,似乎准备和他来一局。
祁逍嘴里咬着邪佞的笑,宛如看猎物一般看着他:“垃圾。”
见这两人杠了起来,两方队员也纷纷入场battle。
李诀跑到周擒身边,替他阻拦着其他人,压低声音道:“哥,别冲动啊。”
“有分寸。”
祁逍这一场的气势很强,开场几分钟便从周擒手里夺了球,几次投篮命中率都很高。
一开始,场子里欢呼声此起彼伏,但是后来观众们慢慢发现了,虽然祁逍气势很猛,但周擒明显是故意在放水。
他耷着眼皮,懒懒散散地看着他,跑也只是小跑,有几次只做阻截的姿势,放他来到了篮板下,投篮命中得分。
周擒现在的状态,和之前那种势如破竹的强悍打法,截然不同。
放水...放得很故意。
观众们激昂的情绪瞬间冷了下来,即便祁逍一再进球得分,他们也不再欢呼了,甚至发出一些讥笑冷嘲的声音。
连完全不懂篮球的许茜都看出来了,压低声音道:“这是放水吧。”
夏桑远远地看着他们,衣角都让她揉出褶皱了。
她知道,祁逍这技术,不配当周擒的对手,他压根懒得和他认真打。
一开始,祁逍还因为打败了周擒而兴奋,但是慢慢的他发现,现场观众并没有为他欢呼,连掌声都没有了。
大家冷眼围观,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讥讽表情。
祁逍兴致冷了下来,愤怒地望向了对面的周擒。
周擒嘴角微扬,淡漠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讥诮,明明白白告诉他:让你呢。
祁逍发泄一般将篮球砸向了网栏,“砰”的一声,险些砸到围观群众。
人群里发出一阵骚动和骂声。
他走到周擒面前, 奇_书_网_w_w_w_._q_i_s_u_w_a_n_g ._c_o_m 冷道:“周擒,玩我呢?”
周擒捡起了地上的篮球,掂了掂,说道:“你不是赢了吗。”
“赢你妈个b!”祁逍更加暴躁:“你拿老子当猴耍呢!”
“你也觉得这种让出来的胜利,丢脸啊。”
周擒云淡风轻地笑了:“过去你用你老子的权势去逼迫别人,让名誉、让成绩、自己编织牛逼透了的虚幻谎言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丢脸,这会儿我不过让你几颗球,自尊心就受不了了?”
祁逍瞬间怒火冲脑,呼吸都粗重了。
周擒无比精准地戳中了他的痛处,也是他心里最敏感、最薄弱的地方。
自欺欺人的瞒哄,能哄自己多久。
弱就是弱,不如人就是不如人。
以前成绩不如他,竞赛不如他,甚至连看上的女孩…都总是喜欢去操场看周擒打球。
即便他毁了他的脸,把他逼到十三中那种垃圾体校,堵死他通往未来的所有道路。
但只要他活着、只要他还有一口气,祁逍就他妈不如他,样样都不如!
李诀看到祁逍已经快气得发疯了,他走到周擒身边,试图对祁逍讲道理,转圜道:“没必要闹得太难堪了吧,让你也不行、赢你也不行,你到底要别人怎么办,你自己想想,有理没理。”
“滚开,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周擒看着气得发昏的祁逍,淡笑道:“你看,你除了无能,也就只剩下愤怒了。”
祁逍冲了上来,挥拳揍向周擒,但没有得逞,因为李诀欺身上前,拦住了他:“祁逍,我劝你放聪明点,首先你不是周擒的对手,强行动手吃亏的是你自己,现场怎么多人,怎么看都是你没理,你打算输球又输人吗?”
祁逍恶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用眼神将他碎尸万段。
周擒懒得理他,转过身,将手里篮球随手一扔。
即便背对着篮板,篮球也稳稳地落入了筐中!
现场欢呼沸腾响成一片。
周擒在欢呼声中,转身离开了,留下祁逍一人,站在充满嘲讽意味的欢呼声中,全身冰凉。
百-度-搜-,最快追,更新最快
樱花(【二更】“因为现在我有你...)
回去的路上, 夜空中飘起了初春寒凉的雨星子。
一路上,李诀在周擒耳边叨叨着,责怪他太冲动。
周擒充耳不闻, 似乎心情还挺不错, 因为拿到了今天这场街头赛的奖金。
“刚刚你就不该和他比!明知道, 赢也不行,输也不行,何必呢!”
周擒数了数信封里的三千块奖金, 说道:“女孩十八岁生日送什么比较好?”
“关键是, 你放水就放水, 别放得这么明显好吧!摆明了是在侮辱他啊。”
“她锁骨很漂亮, 送条项链应该不错。”
“只希望这家伙别再发疯了。”李诀叹了口气:“唯一的好处就是, 上次退班事件后,祁慕庭已经对这个宝贝儿子很失望了,估摸着是不会再给他撑腰了。”
“三千块能买什么项链?推荐几个牌子给我。”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李诀严肃地说:“这是很严重的事情。”
周擒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408-b街区的巷口, 穿着奶白色的羊绒呢子大衣的夏桑, 双手揣兜里,背靠着路灯。
见他过来, 她迎向他。夜色里, 她那双黑亮的眸子, 带着温柔的力量。
“我以为你走了。”
周擒收回了装钱的信封, 三两步跨了过去,摘下自己的围巾戴在小姑娘脖颈上,将她暖茸茸地圈了起来:“你在这儿等了多久?”
夏桑没有回答,偏头望向了李诀:“李诀, 我单独和周擒说会儿话,你先回去, 好吗?”
“行啊。”李诀慢悠悠地离开,边走边说道:“我的话,他当耳旁风,你好好说说他。”
夏桑拉了拉黑色围巾,将它围住半张小脸,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眸子,盯着周擒。
“接李诀的班,来教训我的?”
“刚刚我全程都在,就在二楼,你们的话都能听到。”夏桑走到他面前,踮脚摸了摸他的伤疤:“原来欺负你的那个富二代,是祁逍啊。”
她掌心柔软,凉丝丝的,很舒服。
周擒见她都听到了,一颗心沉了沉。
两人沉默了半分钟。
他拿不准小姑娘的意图,也听不出她的情绪,心里难免有些惴惴:“是他还是别人,没有区别。”
“所以你既然吃过亏,知道他是个变态,心里都扭曲坏了,你为什么不躲着些呢,还要吃亏第二次吗?”
夏桑虽然很努力地控制着情绪,不对他发作,但还是因为担心…而忍不住:“为什么要和他打球啊。”
“你刚刚看到了,还问我为什么?”
周擒心头也有些堵,他不对李诀解释,但是对于夏桑的质问,他很难云淡风轻地敷衍:“是他欺人太甚了。”
“你跟个畜牲计较什么啊。”夏桑抓住了他的袖子:“阿腾,我以为你不是那种冲动的人。”
“我忍了这么多年了。”
“对啊,都忍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现在不能再坚持一下呢!”
“因为现在我有你了!”
他脱口而出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沉默了,只剩下静谧的夜和温柔的风。
周擒压着嗓子,沉声道:“以前我一个人,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