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下她冰凉的脸蛋,却摸了她一脸的血迹。
“对不起……”卫司赫闭眼睛,哑声道。
或许……他也应该从心从欲一次,毕竟他这一生短短的喜乐,皆来自怀中之人。
戎瑾玉勾引成功,卫司雪功不可没。
但是第二天卫司赫还是用军杖亲自照着卫司雪的后背抽了十几下,全都肿成一条一道,可把折春心疼坏了。
卫司雪这伤一直到启程之前才好差不多,足可见卫司赫是真的恨她自作主张。
他不可能抛弃戎瑾玉第二次,就算死,卫司赫也绝干不出这种事,尤其是战事已经结束。
但是他若回皇城受封,准备留在朝中做官,那必然要被皇帝指婚,联姻乃是巩固权势、牵制权势的最佳手段。
但是卫司赫要了戎瑾玉,就不会再让皇帝指婚。他只能如卫司雪说得一样,寻一块不紧要的封地,求个恩赐,从此做个闲散王爷了。
哥俩的暗潮汹涌,其他人不知道,但是卫司雪觉得这几棍子挨得值。她不想再让折春受人议论,一如折春不希望她因为自己受人诟病一样。
在卫司雪看来,建功立业的英雄自古多如牛毛,但是功成身退,才是真赢家。
从此远离纷争,爱人在怀,这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美?
他们启程的时间定在八月十六,卫司赫,戎瑾玉,折春,卫司雪,包括戎问枫,几人一起在距离驻军地不远处的一个小城镇的酒楼过节。
八月十五,这小城镇的节日气氛还挺浓郁的,入夜灯笼挂满街,卫司雪坐在二楼之上,恍惚间觉得这一刻有些像梦中的过年。
卫司赫和戎瑾玉重归于好之后,对戎瑾玉比以前好了很多。他心中有愧,也懂戎瑾玉深情,自然再笨拙,也知道给戎瑾玉夹菜这种事情了。
折春和卫司雪自然也不必说,虽然看着不腻,却实际上举手投足,默契到让戎问枫窒息。
尤其是在卫司赫说了回皇城之后的打算,戎问枫更是差点被水呛死。
“你们……要去封地?!选好了哪?”
“南陵城。”卫司雪说:“拿下荣西国之后,南陵城不再是临南镜的城市。这样我哥哥不用再像之前一样受召出战,也不用怕皇帝忌惮他坐拥一方。”
“而且荣西国收了是收了,安定团结且有得闹,这是风险,也是机遇。”
“可你们,你们……”戎问枫不理解,“难道就放弃一切?圣上怎么会……”
戎问枫说到一半顿住,卫司雪笑,卫司赫也露出笑意。
圣上会喜极而泣的。
戎问枫如果退,皇帝绝不会允许,但是卫司雪和卫司赫姓卫啊,和皇帝是一个姓氏。
尤其卫司赫风华正茂,功高震主,他回朝,就是皇帝的心腹大患。
戎问枫久久无言,片刻后几个人一起举杯。
“说真的,”戎问枫看着面前四人,叹息道:“我有点羡慕。”
“不用羡慕,你不是要娶你的异国小侍从,还有一对双胞胎姐妹吗?”卫司雪说:“回去之后,你先别急着娶,皇帝说不定还会给你指一个。”
“到时候你可以混蛋一点,稍微违抗皇帝一点,把握好尺度,编两段跌宕起伏的爱情故事给皇帝听,这样你就能全都包圆。”
“这样既消减了皇帝对你功高的敌意,又会觉得你好歹好色,有把柄可抓。”
卫司雪说:“到时候四个娇妻美妾,我才应该羡慕你。”
戎问枫笑着喝了一杯,点头对着卫司雪竖大拇指。
但是卫司雪骄傲的一转头,看到折春眼神淡淡。
立刻道:“哎!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哈,我不羡慕,真不羡慕!”
“老东西……你一个顶十个,快吃点甜的,别气了。”
“我没气。”折春挑眉。
“少骗我,你什么样儿我还不知道?”卫司雪枕在折春的肩膀上,笑弯了眼睛。
番外完(系统送了她一生...)
回程路途不算遥远, 但也要走上个十几天,荣西国皇室被关在几辆马车里面,这一路上没少出幺蛾子。
家国覆灭之后, 皇室气节也跟着一同覆灭。荣西国那老皇帝, 竟然想要让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勾引押送的卫司赫等人, 甚至连卫司雪都没有放过, 毕竟荣西国的那个皇子长得还真能算得上细皮嫩肉。
勾引的目的竟然不是想让他们偷偷把人放了。而是吃不了风餐露宿的苦……
卫司雪残忍拒绝了那个荣西国的还没十五的小皇子, 说道:“你太嫩了, 到我手里用不了半个月就得死, 收收你的心思, 我不吃小孩儿。”
至于卫司赫和戎问枫,根本也没人能勾得动, 卫司赫现在堪称妻管严, 戎瑾玉有点绝地翻身的意思,再也不像之前一样懦弱了。
戎问枫……就是个棒槌。
他的性子要么找个卫司雪那样能把他压住的,要么就找千依百顺的, 心机深沉的公主们, 想要在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简直难如登天。
他会直接问:“你哥就是我杀的, 你还对着我献媚?”
于是一路上没有人勾引成功,押送到隆化城, 还算风平浪静。
时隔多年, 再次回到皇城,卫司雪心中非常感慨。端亲王府一直在由歌芝姑姑打理着, 只可惜当年的冬藏和杨秀……早已经在同卫司雪一同应召出战的前两年,便战死沙场。
月容嫁了人, 据歌芝姑姑说,现在已经生了两个崽子了,嫁的是城中富商,如今是肥得流油的富贵人家夫人。
卫司雪听了,决定要狠狠宰她一顿,在自己的清涛院和折春嘟囔:“当初我留她在皇城,是要她护卫端亲王府,狗东西嫁人了,等我带上几十个兄弟,非把我端亲王府养她这么多年的银钱吃回来不可。”
“她是自由身,自然可以嫁人。”折春说:“嫁人了,也未必没有顾念着王府。”
他翻着歌芝姑姑拿过来给卫司雪过目的账册,说:“依我看,她嫁人了,才能更好地照顾王府,你看看这里……”
卫司雪看了账册也不吭声了,那富商给王府的原料几乎没怎么收银钱呢。
“啧,嫁得可真有钱啊。”卫司雪露出了些许唏嘘。
折春顿了一下,将账本合上,看向卫司雪说:“雪儿,其实我还有些钱,都存在南陵城。”
“当初你哥哥才到封地,便受招出征,我也去了南陵城……”
“你是知道当时荣西国扰乱南镜,也知道皇帝定会派最安逸的北境士兵南下,所以才去的南陵,你只是想见我,却又不敢见我。”
卫司雪看着折春说:“机关算尽,却愚蠢至极。”
折春叹息一声,轻轻啧了一声:“你总没完没了说这件事,当时你与戎问枫新婚燕尔,我怎知你不是甘之如饴。”
“我现在就把你样,你同我在一起三年,你难道不了解?”
卫司雪逼问折春:“你早就想过,我成婚后反应过来,定会追悔莫及,寻你踪迹。”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