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季思源走,但他的腿不太听使唤。
走到了一半他索性放弃抵抗,他想看看季思源到底玩什么花样。
他想知道季思源到底还能做到什么程度——为了三次分化剂。
不过季思源把他拉进房间,回手关上了门的第一时间,就是抱住了他。
寇柏颜向后退了一步靠在门上,眉头紧紧地皱起来。
季思源靠着他的肩膀,呼吸透过白纱,喷洒在寇柏颜的脖子上面。
叹息一样地说:“我终于把你弄出来了,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季思源说:“你都不知道,我被人多少次用枪指在脑袋上面,下了什么样的保证才把你弄出来。”
她果然在邀功请赏。
和寇柏颜估计的一样不差。
想让自己感激她,然后努力地为她找出解决三次分化剂的办法。
寇柏颜靠在门上,喉结滚动了一下,把自己喉间的苦涩和腥甜的滋味咽进去。
他闭了闭眼睛在想,季思源接下来会说什么?
按照她的性格她一定会说:“你要尽快找出三次分化剂解决的办法,到那个时候我就能为你争取减刑。”
寇柏颜推了一下季思源,想要看着季思源的脸,看着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用的是什么样的表情。
季思源被他推着和他拉开一些距离,仰着头看他,透过白纱对他笑了一下。
然后季思源说:“现在把我的头纱揭开。”
她的红唇在象征婚姻,象征责任的头纱之下,缓缓开合,说出蛊惑人心的话。
她说:“揭开头纱,你就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季思源说:“寇柏颜,你如果想要我……现在可以拆封了。”
寇柏颜的心,他的耳膜、他的视线、他整个人都像同时被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下。
明明知道她说的话全都是假的,明明知道她别有所图,从来也不是为他。
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在狂跳,血液因她说的话而放肆逆流。
作者有话要说: 万字更新,下午没得
114、你只要跟紧我
季思源见他没有动作, 再度凑近他一些问:“不想要我吗?”
季思源简直咄咄逼人,又朝前倾身,整个人都贴在寇柏颜的身上。
“你心跳得真的好快, 震耳欲聋。”季思源说:“我在这里都能听到。”
她抬起手,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勾画着, 视线却一直紧紧盯着寇柏颜。
寇柏颜在季思源的视线下,一切根本无所遁形。
可他纵使整个人都要因为季思源这样“送上自己”的行为而沸腾, 他的心中越是心动, 就越是被什么撕扯着难受。
疼得他不自觉地塌下肩膀和笔直的脊背。
季思源却还不肯放过他, 索性就着这个姿势, 扳下寇柏颜的脖子。
然后偏头,就这么隔着一层白纱, 贴上了寇柏颜避无可避的嘴唇。
两个人之间的亲热太有限了, 算上几年前,和之前在监狱里面, 也就只有两次而已。
两次都带着欲望,都是被信息素所催使,都让寇柏颜无法招架连呼吸都无以为继。
但是这一次不同。
因为隔着一层头纱,季思源不能去撬开寇柏颜的齿关, 她就只能这么轻轻地贴在他的唇上, 呼吸轻缓地和他鼻息纠缠。
她甚至隔着这么一层薄纱,嘴唇贴着嘴唇, 又开口和寇柏颜说话。
“你的嘴唇可真软,”季思源挑着眉说:“但是其他的不该软的地方倒还是很争气的。”
寇柏颜完全被季思源堵在门上,两个人的姿态他退无可退,反应自然是无法遮掩地暴露着。
他闻言呼吸顿了一下,眉心拧了拧, 抬手压住了季思源的肩膀要推她。
季思源却哼笑着先退开,但是视线一直锁着寇柏颜那双结冰一样的双眸,直刺过其中的三尺冰冻,触及那冰面之下涌动的水流。
她慢慢掀开自己头上的白纱,却没有直接摘下来,而是掀起了一头,朝着寇柏颜一甩,直接将他的头也盖住。
接着季思源拉着寇柏颜,离开门,拉着他跟着自己一步步地退到这间屋子的地中间。
两个人照在白纱下面,这个时间外面正是夕阳西下,暖黄的光顺着窗户铺满了整个地面,像是给他们脚下的地板裹了一层蜜糖。
季思源拉着寇柏颜慢慢转了一圈,有些痴迷地看着他想要维持冷漠,反倒显得有点呆傻的迷茫表情。
“你看,我们像不像音乐和上面相拥跳舞的小人?”
季思源停下脚步,带着笑意说:“什么也不要想,你现在想做什么,就做啊。”
直播的屏幕上现在甚至都没有几条弹幕,所有人都在屏息,都在等着寇柏颜的反应。
活像是自己谈恋爱表白等人回应一样紧张。
还有人在抱怨,季思源太能作了,怎么就不解释一下!
然而季思源对自己实在是自信爆棚,她笑着看寇柏颜。寇柏颜笃定她不舍得离开得到的一切,所以会对他低头。
那她也一样笃定,寇柏颜就算是知道她不喜欢他,为了二次分化剂才讨好他,也绝对舍不得推开她。
季思源嘴角的梨涡在昏黄的晨曦之中一直对着寇柏颜展现,她其实不太爱笑的,除了逢场作戏,寇柏颜很少见她笑。
更不会对着他像这样故意勾引一样笑。
他明明没有喝酒,也没有嗅到多么浓烈的属于季思源的信息素,但是他却感觉一阵阵眩晕。
是啊,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就算……一切都提前了,不也是他预料到的?
寇柏颜慢慢抬手,指尖先是触上了季思源的侧脸,然后一点点地爬向她的侧颈,手指越来越用力,最后狠狠地勾住了季思源的脖子,低头吻上去。
是他的就行了。
无论为了什么,这一刻她确实任由自己为所欲为,她也确实只看着自己不是吗?
寇柏颜脑子嗡的一声,理智和这些天建筑的心墙,在回到季思源身边的第一天,就已经彻底崩盘。
他一手掐着季思源的后颈腺体,一手捏着季思源的两腮,迫使她张开嘴。然后这一辈子,从没有这么放纵过自己的欲望和行为,肆无忌惮地长驱直入。
季思源笑声被堵在嘴里,身体被压得像一张弓一样向后。头纱坠地,白裙抖动,他们这一刻才真的像是音乐盒上面的小人,唇齿相接,紧紧相拥,缠绵共舞。
外面一群执法官和科研员被晾到面色青黑,可是这里毕竟是季思源的地盘,这里可不只有这些人,还有季思源的人。
有人试图来敲门,但是被季思源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守在外面的人给拦住了。
无声的对峙片刻,还是从首都星会议上飞速赶来的执法官陆元,阻止并暂时召回了要“搅人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