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1 / 1)

恶女改造直播[快穿] 三日成晶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言谈举止都像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皇帝简直把郭妙婉养成了另外一个他,他如何能不宠?这世上谁也没法不爱自己。

郭妙婉一夜好眠,黎宵却有没有睡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不好,反正一整夜都在烙人形饼。

第二天早上起来精神很差,他还未等去吃饭,便有人告知他,府外有人自称云娘找他,正在公主府外等他。

云府的马车就停在公主府门口。

黎宵一出门,云丽姝便自马车上下来,两个婢女扶着她,她的装扮十分地隆重。今日她要去一次元府,为元家的老太爷拜寿。

也是嫁进去之前,元啸永的母亲要见见她,今天对云丽姝格外地重要。

但是她自昨日便已经得到的消息,今天必须告诉黎宵一声。

她急着去元府,因此并没有拐弯抹角,见到黎宵便直接道:“腾农乡出现了瘟疫,已经大面积蔓延,整个村子都被隔起来了。”

黎宵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一夜未睡的酸软全都顷刻间找上来,他四肢都有些不听使唤。

喉间干涩,张了张嘴,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也是昨日偶然听到我父亲同人议事时候提起,应该就是近半月的事儿,”

云丽姝说:“黎宵,你快想办法,趁着事情还没大,将你的家人从腾农乡接出来吧。”

“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云丽姝说着便急匆匆的地上了马车。

黎宵有些头晕目眩,但很快稳住。他脑中过了一遍,这件事能够求得人选,然后同辛鹅告假。带着昨日才存进钱庄的票据,去设法求人办事。

但若先前黎宵只是通过云侍郎感叹人心险恶,事后觉得自己多想了。这一次,他才真正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他整整跑了一天,并没有吃闭门羹,因为腾农乡距离皇城遥远,大多人并不在意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发生什么。无人知道,自然也就无人会想到黎宵会求上门。

其实这件事并不多难,虽然整个村子被阻隔了,可黎家是后搬进那里的,算是被皇帝流放。

录入腾农乡的名字和人口,都是不对的,想要把人弄出来,只要找一个有分量的人同当地的官员知会一声便是。

哪怕不能接进城中,在偏远的山林寻个地方给他们落脚,只要远离瘟疫人群就好。

可是黎宵带着钱,陪着笑脸,滴米未进说尽了一辈子的好话。昔年友人、同僚、家族故交,黎宵跑了一整天,竟然没有人愿意帮他一把。

黎宵急得一天就哑了嗓子。他知道这件事急也急不来,皇城距离腾农乡足有七天路程,消息传到了皇城,怕是那边该发生的也发生了。

可他知道,不代表能真的不急,他遍求无果,想到了郭妙婉。

而入夜他抱着最后希望回到公主府,只要郭妙婉答应帮他家人出腾农乡安置,他怎么都行,要他做什么都行。

他发现他之前的那些所谓的自尊和坚持,在家人的安危面前,屁都不是。

可他回到公主府,却发现郭妙婉并没有回来。

她派人来府内传话,皇帝要留她在宫里小住。

给你的聘礼(把自己的命塞到她手里了吗...)

郭妙婉留在了宫中, 黎宵只好第二天接着告假,然后带着他现在手里所有的资本,去挨着个地找曾经相熟的, 甚至是完全不熟的人帮忙。

但是整整五天, 黎宵送钱都送不出去。他彻夜彻夜地睡不着, 好容易求动了一个人, 派人送去腾农乡给他家人的书信, 也还没有回音。

他五天瘦了足有十斤, 精神状态差的辛鹅路过他身边, 都会看他好几眼。

而郭妙婉这几天, 却长胖了不少, 在宫中过的日子比在公主府滋润。主要是公主府的厨子,再怎么是皇宫出去的, 那也不如皇帝御膳房来的手艺齐全。

郭妙婉这些日子, 除了大早上的不起早,基本上都是和皇帝一起用膳。父女两个有时间就一起下棋,皇帝甚至会跟郭妙婉时常关起内殿的门, 讨论政事。

第一次听到皇帝和郭妙婉讨论朝堂之事的时候, 春喜真的听出了一身冷汗。妙婉公主不仅仅在外敢做, 在皇帝面前也是真敢说。

且无论她说了怎样的话, 甚至大逆不道地和皇帝吵架,皇帝都不会降罪, 顶多不欢而散。

不过次数一多, 春喜渐渐地也习惯了,现如今能够非常淡然地在郭妙婉和皇帝争执的时候, 守在门外。

今天两个人又意见不合,不过这一次让步的是郭妙婉。

“既然从表面上查不出他的问题, 那不如儿臣从他家的家眷下手?”

郭妙婉说:“儿臣听闻,这位大人后宅颇为壮观,有小后宫之称。且还有几位小妾,乃是城中春风楼的妓子。”

“暂且不用,”皇帝合起奏章,“脓疮总要烂得深了才好挖出,你先不要动他。”

皇帝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你近日风头太盛,朝中已经多有微词,安分些。”

郭妙婉撇了撇嘴,“成吧,反正最近儿臣也没空。”

“你最近忙什么?”皇帝侧头看向郭妙婉,“坊间的传闻不会是真的吧,你看上了黎远山之子?”

黎远山,正是黎宵的父亲,曾经风光无限现如今被贬斥穷乡僻壤的前兵部尚书。

因为郭妙婉没有马上否认,而是沉默,皇帝的眼神逐渐锐利。

“他很麻烦。”皇帝说。

郭妙婉想到脑中系统,黎宵确实很麻烦。

她甚至看了一眼这两天因为黎宵不出现,越来越少的弹幕。虽然越来越少,但他们依旧存在,且想尽办法也不能除去。

这种邪物的存在,她不可能跟皇帝说。

郭妙婉心中稍稍思忖了下,并没有把话说死。

“他总想给我的脖子上套个绳子,拉着我,不让我作孽。”郭妙婉看向皇帝,轻声道:“父皇,母后当年是怎么管得住您的?”

皇帝闻言慢慢坐直,听到郭妙婉居然拿她的母后来说黎宵的事情,眉头皱了起来,“你认真的?”

郭妙婉笑了笑,“父皇,您一直打压黎远山的旧部,但是就在前几月,也还是有人胆敢私下见他。”

“儿臣想,若黎远山最骄傲的儿子,成了臭名昭著妙婉公主的驸马。黎远山的幼子长在山野,想要成材怕是难上加难,您觉得他的那些旧部,眼见着他都要‘断子绝孙’,还会不会对他抱有期望?”

“婉儿!”皇帝眉头紧皱,“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么说你自己。

郭妙婉笑了笑,皇帝眉头越皱越紧,眉心皱出了一道竖纹,对着郭妙婉挥了挥手,“你且下去吧,这件事不要再提。”

郭妙婉没有争辩,躬身后退几步到了内殿的门边。春喜听着声音,把内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