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顾听白旋即作出一副干架的姿态,看向凌云龙的眸光也夹杂了一丝显而易见的敌意。
“照理说,应该是这样。” 凌墨点了点头,面上非但没有丝毫的惧意,反倒是显得十分兴奋。
“那现在该怎么办?墨姐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顾听白脑海里骤然现出凌云龙凶神恶煞地向凌墨挥鞭的画面,神情煞是戒备了起来。
“见招拆招。
你快回去吧,我没事。” 凌墨虽然不知道凌云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论他出什么样的招式,她都能稳稳地接住。
同顾听白挥手告别后,她便径直朝凌云龙走去。
凌云龙见状,特特伸出了手欲接过凌墨斜挎在肩头的单肩包,“我来背吧。” “包里没几本书,很轻。” 凌墨婉言谢绝了凌云龙的提议,身子一歪,灵活地避开了他的手,转眼就钻入了商务车里,稳稳地坐在了副驾上。
凌云龙的手在虚空中晃了个寂寞,略显尴尬地收了回来。
坐在车后座里的凌甜斜着眼眸,扫了眼副驾上正专心致志地玩着游戏的凌墨,心中妒火愈演愈烈。
她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是搞不明白,上天为何要如此厚待凌墨? 不止给了凌墨一副足以颠倒众生的好皮囊,还给了凌墨超乎寻常的高智商,随随便便一考,居然就坐稳了年级第一的位置。
要知道,她花了多少的心血在学习上,才能取得今日的成绩。
可凌墨的出现,却使得她所有的努力都失去了意义。
她恨。
恨得牙痒! 从小到大,凌墨都是这副吊儿郎当的德性。
看上去人淡如菊,佛得不得了。
实际上,却极具攻击性。
不论是琴棋书画,还是学习上,凌墨总喜欢以全方位碾压她为乐。
是可忍孰不可忍! 凌墨敏锐地察觉到背后凌甜那两道淬毒的目光,不过她正忙着在游戏里打怪,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等她玩完一局,无意间扫了眼车窗外,才发觉不对之处,遂偏头询问着坐在驾驶位上的刘忠: “刘叔,开错路了么?” 坐在车后座上的凌云龙闻言,缓缓地收起了手中的报纸,沉声道: “忘记跟你和小甜说了。
今天晚上,光桦实业的李总在帝煌酒店设下宴席,特邀我们一家子前去赴宴。” “光桦实业的李总?” 凌墨眉梢微挑,倏然忆起了凌甜生日宴上,同凌云龙相谈甚欢的油腻男人。
地中海,啤酒肚,肥头大耳,满脸油光,活生生一副暴发户的形象。
她还记得,那位小李总看她的眼神透着几分猥琐,好似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将她吃掉一般... 思及此,凌墨心里一片寒凉。
她早知凌云龙不是个东西。
可当她意识到,凌云龙欲亲手将她送到油腻男床上之际,原本麻木的心竟好似被原地狙杀了一般,死得透透的。
凌云龙见凌墨的态度有些反常,忙找补道: “宴席上人不多,除了李总之外,就我们一家。
你要是不习惯,到时候先吃些东西填饱肚子,我可以让刘忠先送你回家。” “嗯。” 凌墨侧过头,低声应着,脑海里已经把今晚即将发生的事预演了一遍。
不论事情发展的进度是快是慢,结局十有八九就是她被灌醉或者被迷晕,送到李总床上。
不止如此,凌云龙这样的奸诈商人,以及苏毓这样的恶毒后妈,极有可能会在房间里布下诸多摄像头。
如此一来,凌云龙便得到了能够要挟李总的影像资料。
苏毓也得以凭借着影像资料蓄意抹黑她,到时候,她铁定是要被搞得身败名裂,清白尽毁。
啧... 光是想想,就觉得汗毛直立。
凌墨冷不丁地起了一声鸡皮疙瘩,好看的桃花眼里却迸发出了道道兴奋之光。
车子抵达帝煌酒店门口后,凌墨刚一下车,就见吴妈、张姐两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打扮得雍容华贵的苏毓款款而来。
苏毓一改往日里的刻薄模样,笑意盈盈地攥着她的手,嘘寒问暖: “墨墨,你的手怎么这么冰?该不会是感冒了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觉得有些恶心。”凌墨直言不讳,悄然地从苏毓的掌心中抽回了手。
她警觉地环顾着周遭,见喷泉后匍匐着一手拿摄像机的男子,心中了然。
苏毓腆着脸皮非要牵她的手,无非是想让蹲守在帝煌酒店的媒体们拍下这般“有爱”的画面,以洗刷恶毒后妈的负面形象。
思及此,凌墨特特后退了一步,好似没站稳般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刚被凌墨脱口而出的“恶心”二字内涵得脸色发青的苏毓见凌墨又一度上演了假摔的戏码,精致的脸颊骤然现出了一道裂痕。
她原想着转身就走,碍于人多眼杂,只得换作一副关切的模样,焦声切切地问询着已然从地上站起的凌墨: “墨墨,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凌墨尚未回话,迎面便走来了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
他兴奋地搓了搓手,那双极小的眯眯眼在凌墨校服裙下的修长美腿上停驻了好一会儿,直到听闻苏毓的干咳声,这才收回眸光,向凌云龙伸出了手, “凌先生,好久不见。” “李总,幸会。” 凌云龙客客气气地同他握了手。
事实上,凌云龙一眼就看出了李总对凌墨的不良居心,却权当不知道此事,甚至于还亲自向他引荐着自己的两个女儿。
对他来说,女儿既不是什么贴心的小棉袄,也不是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更像是他平步青云的有力筹码。
凌甜有临江市第一名媛的美称傍身,将来势必能攀上一门好亲事。
即使嫁不进梁家,所嫁之人也当是豪门新贵。
故而,他在向李总引荐凌甜之时,只随口带了一句,便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她身前,好隔开李总过于灼热的视线。
凌墨的条件差了些,在乡下寄养了许多年,定是难以融入上流社会的圈子。
再加上,她曾几度流产一事已经在临江市的名媛圈里传开,怕是出了姜家的傻儿子,再无人敢娶她。
由此可见,凌墨的利用价值并不高。
倘若,她能额外替他争取到光桦实业的注资,自是再好不过。
哪怕是稍稍牺牲一下肉体,凌云龙也觉得没什么。
左右是被反复糟践的破鞋,多一次少一次关系并不大。
凌云龙眸色渐深,全然不顾父女之情,单手摁着凌墨的肩膀,迫使她正面对上李总,笑道: “墨墨,这位是光桦实业的李总。
上次在小甜的生日宴上,你们应该见过的。” “凌小姐,久仰久仰。” 李总殷勤地递上了名片,看向凌墨的眼神里亦透着几分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