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下,苏毓只得蜷缩在沙发后的逼仄空间里,语音发颤地辩解道: “云龙,我说的一切全是真的,比真金还真!每月定时给表哥汇钱,是为了给咱早夭的孩儿祈福。给赵敬淳转去三百万,是为平息网络负面舆论。至于表哥给我转的三百万,纯粹是因为我近来手头紧,并不存在合伙坑骗你这一说。”
084 渣爹怀疑自己被绿
“你以为,我还敢相信你?” 凌云龙气愤地将鞭子扔到了一旁,落座在沙发主位上,冷声质询着她: “帝煌酒店持枪绑匪是怎么回事?” 一想到凌甜生日宴上的那场暴乱,凌云龙至今仍觉心有余悸。 那之后,他一天之内召开了多场记者发布会,要不是公关速度尚可,眼下时简集团的名声怕是要如同粪坑里的石头一样臭。 苏毓原想着向凌云龙道明事情的原委,但见凌墨正斜靠在楼梯口笑意炎炎地看着她,微微翕动的双唇下意识地紧抿着,再说不出半句辩解的托词。 “怎么不说了?”凌云龙眉头紧蹙,耐性已接近耗尽。 “我...” 苏毓紧咬着唇瓣,思忖了好一会儿,这才低声解释道: “事情是这样的。半个月前,表哥算到我们家将遭逢大祸,为了给咱家改运,他不惜以身犯险,原想着让那群绑匪将同我们家宅风水相克的墨墨带去国外,不成想弄巧成拙,竟上了社会新闻头版头条。” “阿姨,你口口声声说我与凌宅风水相克,有何证据?你以为,爸会傻到一而再再而三地听信你的一面之词?你伙同林鲍坑骗了爸五百万,这已是不争的事实。” 凌墨好看的桃花眼微微挑起,话里行间带着一股子戏谑之意。 连雇凶绑架都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由此看来,苏毓的脸皮还真是厚比城墙。 “云龙,你要是不愿相信表哥的能力,大可将五行八卦福还回去。”苏毓为表忠心,忙掏出手机,作势要将林鲍打在她账户上的三百万转给凌云龙。 “事已至此,还表哥表哥地叫?我问你,小甜究竟是不是我的女儿?” 在此之前,凌云龙从未怀疑过苏毓对他的忠诚度。 就算凌墨曾当着他的面,指出凌甜和林鲍的长相有着诸多相似之处,他也未曾放在心上。 可现在,他愈发觉得苏毓和林鲍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与此同时,刚跨入凌家大门的凌甜听闻凌云龙的暴吼声,身体猛一激灵,犹坠冰窟一般,浑身透骨冰凉。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缓过心神,踱步至蓬头垢面,浑身是伤的苏毓跟前,轻问: “妈,爸的话是什么意思?” 凌云龙没料到凌甜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一时间尴尬不已,对着苏毓的腹部又踹去了一脚。 苏毓双手紧捂着疼痛不已的腹部,斜斜地靠在了凌甜的怀中,哭哭啼啼地低吟出声: “啊...别再打了,我肚子好疼...” “哼!不愧是戏子,成天演到晚。”凌云龙冷笑着,又一次抄起了鞭子欲往苏毓身上抽去。 凌甜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声色更咽: “爸!妈究竟犯了什么错,能让你发这么大的火?你这是打算活活打死她吗?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尽心尽力地替你操持着这个家,你怎么可以因为外人的挑唆,而对妈大打出手?” 话落,她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倚靠在楼梯口悠然看戏的凌墨,心中恨意愈演愈烈。 刚刚,她特地赶赴医院探望梁非凡的时候,梁非凡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下。 本打算留在医院里陪他,不成想,熟睡之中的梁非凡居然一直喊着凌墨的名字... 想到梁非凡做梦都在惦记着凌墨,凌甜一肚子的委屈陡然爆发。 她扶着身体满布着鞭痕的苏毓,倏然抬眸,定定地盯着凌云龙,一字一顿地道: “我原以为你是这世上最最完美的父亲。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糊涂,竟信了有心之人的鬼话!妈为了你放弃了如火如荼的演艺事业,你却怀疑她对你的忠贞,未免太让人寒心了。” “小甜,别说了,用事实说话就好。你现在就和你爸去医院做亲子鉴定,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 苏毓浑身无力地靠在了凌甜怀中,小腹上的钝痛感愈发强烈。 低头一看,竟发现双腿间已被殷红的鲜血浸湿。 “妈,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凌甜慌得手足无措,失声尖叫。 “太太,您该不会是小产了吧?” 吴妈见状,亦阔步上前,关切地问了一句。 “小产?” 凌云龙郁气沉沉的脸上骤然现出了一丝困惑。 这些年来,他极度渴望着苏毓能够为他生下一个大胖小子,故而从未做过避孕措施。 可让他大失所望的是,自她上回流产之后,身体元气大伤,怎么也怀不上身孕。 这会子,他正打算和她离婚,她的肚子居然有动静了? 如是一想,凌云龙心中怒火顿消,忙不迭地打横抱起了苏毓,着急忙慌地冲着屋外跑去:“刘忠,去医院!” “我也去。” 凌甜紧随其后,狠瞪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凌墨之后,这才撒开腿,小跑着钻入了车里。
085 亲子鉴定
“大小姐,您没事吧?” 田妈见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她和凌墨二人,这才关切地凑上了前。 七年前,凌甜意外坠楼后,凌云龙不分青红皂白地鞭笞了凌墨一顿。 那一晚,凌墨身上流了很多血,还发了四十度的高烧。 田妈私下里赶去给凌墨送药的时候,她正蹲在角落里,双手紧紧地环住了膝盖,哭得撕心裂肺... 回想起往事,田妈的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没事。” 凌墨摇了摇头,轻轻甩去了记忆深处那格外黑暗的雨夜。 “大小姐是不是想起了七年前的往事?” “嗯。” 凌墨淡淡地应了一声,却毫无倾诉欲。 现如今,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脆弱无所依靠的小女孩,也绝不可能让自己再一次陷入那么绝望无助的境地。 从地狱归来,向死而生,她要做的,就是亲手将那些伤害过她的人,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大小姐,切记不要踩到地毯上的血渍。这种血碰不得,不吉利的。” 田妈见凌墨差点踩到了满是斑驳血渍的地毯,忙将她拽到了一旁,神神叨叨地叮嘱道。 凌墨倒是无所谓什么吉利不吉利的,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地道: “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不信这些。” “凡事还是小心点儿好。”田妈如是说着,转而又将视线移到了地毯上的暗红血渍上,尤为困惑地嘀咕着: “大小姐,你说那女人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早不怀,晚不怀,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怀上了?这下倒好,她不管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