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场,比起那些持枪劫匪不知强了多少。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牢牢地抵住了隔间的木门,深怕他会突然闯入。
秦北冥微微一愣,思忖了片刻后,略显纳闷地讷讷出声: “不知道。” 一开始,他只是有些困惑,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怎会有那样一双犀锐的眼眸。
可当他一步步靠近她的时候,突然间又忘却了自己找她的初衷。
再加之感观被宴会厅里的尖叫声所刺激,濒于病发边缘的秦北冥甚至做不到集中注意力。
“既然不知道要做什么,就安分地一边玩去。” 凌墨被他这一声轻飘飘的“不知道”气得一脚暴踢在了隔板上,使得原本站定在门前的秦北冥被隔板砸得晕头转向。
“吃炸药了?” 秦北冥眉头紧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向前跨了一步,紧攥住了凌墨的手腕。
“谁让你总挡路?” 凌墨倒也不是真想动手打他,毕竟对于长相英俊的男人,她还是有些下不了手。
只是情况紧迫,为了防身她不得不快些摆脱这条烦人的尾巴。
她深吸了一口气,正想用蛮力挣脱他的桎梏,却发觉他的力气大的惊人。
“喂…你再不放手,我动真格的了。” 察觉到两人之间力量的巨大悬殊后,凌墨心中暗生挫败。
这些年来,光比武力值,她还没输过。
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一个长得花里胡哨的俏牛郎给碾压了。
“外面有人。” 秦北冥倏地抿紧了薄唇,猛地将凌墨推进了就近的隔间,并反手扣下了门闩。
四目相对,凌墨眸中戾气更甚。
她已然察觉,自己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
如若他想在这狭窄的隔间里做点什么,她可以称得上毫无反抗的余地。
如是一想,她眉心狂跳,连说话都不似刚才那么利索,“男洗手间并不是法外之地,我劝你自重。” “难道不是你先冒犯的我?” 许是隔间里的空气太过烦闷,又或是秦北冥病发症状更显,他开始狂躁地扯着领带,看向凌墨的眼神也更加渗人。
凌墨低咒了一声,怎么也没想到重生第一日的剧情走偏得这么厉害。
她试探性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绕过了他的腰身,欲掰开隔间的门闩。
而从秦北冥的视角上看,眼前骄傲且冷漠的女孩正试图往他身上靠来。
若是平时,他铁定会一把将她推开。
可此时此刻,他却因她身上有别于香水味的淡淡异香味,不自觉地伸展开了手臂箍住了她的腰身,“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 “臭流氓。” 凌墨侧过了身子,长腿一抬,一抻,再狠狠地向上一顶,直击秦北冥胯部。
她对于这种烂大街的搭讪招数早已见怪不怪,过去这些年,倒是有不少社会青年这么搭讪过她。
只不过,那些个企图对她动手动脚的小混混们下场都不太好,不是断手就是断脚。
再恶劣一些的,那就是直接被折断了第三条腿…
008 不雅视频流传网络
“你!” 秦北冥眉头一皱,倏然松开了身前张牙舞爪的女孩儿,下意识地护住了紧要部位。
“我什么我?别让我再遇见你,不然见一次揍一次。” 凌墨撇了撇嘴,一把将他推到了一旁,大脚破开了好似随时都会散架的隔板门。
与此同时,刚刚还在宴会厅里流窜的绑匪突然开了窍,一窝蜂地涌入了并不是宽敞的男洗手间。
“老大,你说那小蹄子当真藏在了男厕里?” “废什么话?快点找!必须在酒店保安赶到之前办了她。” “好嘞!” 话音一落,绑匪们便卯足了劲儿,挨个隔间地闯。
凌墨深知躲避不过,正欲迎战,秦北冥突然出手将她拽入了怀中,“信我一次,嗯?” “我可以信你,但没必要。” 凌墨意识到秦北冥欲为自己打掩护,迟疑了片刻之后,终是挣开了他的手,以一记利落的扫堂腿,放倒了隔间外两位毫无戒备心的绑匪。
“哪里来的臭小子?兄弟们,给老子上!” 摔得四脚朝天的绑匪恶狠狠地盯着凭空杀出的凌墨,一时间竟未认出她就是金主点名指姓要他们祸害的凌大小姐。
“就凭你们几个毛头崽子,也敢在你爷爷我头上撒野?” 凌墨狭长的眼睛里透着几分漫不经心,斜勾起的唇角扯出了一抹讥诮意味十足的冷笑。
说话间,她已经夺下了倒地绑匪手中的手枪,一气呵成地扣动了扳机,重重地顶在了绑匪的脑门儿上。
“说,谁指派你们来的?” “大哥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小心冲撞了大哥,还望大哥海涵。” 瘫在地上的绑匪头子吓得浑身发僵,连声求饶。
而余下的数名绑匪见老大被人拿枪指着脑袋,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虎视眈眈地盯着昏暗灯光下周身散发着阵阵寒气的凌墨。
“他妈的谁让你说这些没用的废话?” 凌墨撑在绑匪胸膛的手肘狠狠地往下顶去,惹得身下的男人嗷嗷哀嚎。
秦北冥双手抄兜,矜贵如斯地站定在隔间中,居高临下地看着蹲伏在地野性十足的凌墨,好看的眉不自觉地皱了皱。
从见她的第一眼开始,他就注意到了她眼睛里的狂放不羁和野性。
可问题是,她看起来还这么小,行为举止粗鲁些也就算了,发起狠来怎么还会说脏话? 秦北冥不赞同地摇了摇头,破天荒地想要做一回好人,想要亲自将眼前这只狂恣孤傲的小野猫领回正道。
被凌墨单手掣肘得完全动弹不得的绑匪哭丧着脸,为博得同情,还戏精般眨了眨眼,“大哥,我知道错了。” “谁指使你们来的?目的?” “我们只是拿钱办事,真不晓得背后金主是谁。
只知这背后金主和临江市凌家的大小姐有些宿仇,花重金要我们将她绑走,玷污后再将视频传到网上。” “呵…”可真够恶毒的。
凌墨自恃从未挡过别人的路,也从不主动惹事,却不料总有些自不量力的跳梁小丑赶来找抽。
秦北冥薄唇紧抿,定定地看着眸放凶光的凌墨。
突然间,他好似有些理解凌墨的眼神里为何揉杂着那么多他看不懂的东西。
也许,是因为经历过太多的磨难,她才会将自己包裹在坚不可摧盔甲中。
这一点,他们倒是出奇的相似。
洗手间里的绑匪无一不被凌墨的冷笑所慑,哆哆嗦嗦地问: “你你笑什么?” “我今天心情好,暂且给你们留条活路,识相的给我麻溜地滚。”凌墨缓缓起身,一脚踹在了身前惊惶未定的绑匪身上。
待绑匪鼠窜而逃之后,她才利落地脱掉了男士卫衣,若无其事地整理着内里穿着的荷叶边针织开衫。
秦北冥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