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出了魅狐发来的信息: 【老大,寒山观道士林鲍的银行账户里又进了一笔五百万的款项。
不过,他转手又将其中的三百万汇到了苏毓的账户上。】 【记录发我。】 凌墨睡意全消,倏地坐起身,开始聚精会神地整理着林鲍和苏毓之间的转账记录。
据转账的具体时间来看,经林鲍转手,汇入帝煌酒店那群持枪绑匪账户上的那笔钱,也是从苏毓那里打进来的。
这之后,苏毓私下给前经纪人的两笔转账也清晰地记录在案。
其中一笔为一百万整,另外一笔转账仅隔了一天,数额为两百万元整。
凌墨理清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所有交易往来,旋即又打包发给了魅狐: 【原封不动地发给警方。】 【好嘞!】 魅狐轻快地应着,突然间又想起了一件要紧的事儿,噼里啪啦地发了一串语音: 【老大,近段时间有人在暗网上发布了高价悬赏令,指明要圣手天医接单。】 【不接。】凌墨拽拽地回了两个字。
【赏金已经追加到了三千万美元,真的不接吗?心碎.jpg】 三千万美元? 凌墨皱了皱眉,仍旧没什么兴致。
她替人看病,从来都不是看谁出的价更高。
一看眼缘,二看人品。
若对方家财万贯,人品却极差,就算给她一亿美元,她也不可能替人看病。
【老大,真的不接吗?真的不接吗?三千万美元!是美元!接一下吧?心碎.jpg】 魅狐眼瞅着马上到手的三千万即将不翼而飞,炮弹般接连发问。
凌墨被魅狐缠得烦了,这才松了口: 【去查一下发布悬赏令的人有无道德品质上的缺陷。】 …… 临江,秦宅 秦老夫人好不容易逮着了秦北冥,一边啃着炸鸡,一边伸出了油腻腻的手,“啪”地一下,摁在了他的肩膀上。
“北哥儿,可否透露一下你同孙媳妇已经到了哪一步?” “……” 秦北冥黢黑的眼眸扫了眼肩上的油渍,兀自坐到了沙发一隅,愣是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哼...” 秦老夫人瞅着自家孙子这副高冷样儿,又一巴掌往他后脑勺拍去: “你不说我也知道!小九已经将你们在酒吧里搞暧昧的照片发我了。
不过,你可得长点心,孙媳妇还小,身体还没长开,别伤到人家。” “别听小九胡说。
昨夜,我们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那开什么房?” 秦老夫人眨了眨眼,摆出了一副“你不要欺我读书少”的神情。
“不是我和她开的房。
她和云霆的女朋友住隔壁,我和云霆一间。” “我了个苍天!你个兔崽子,居然和一个大男人去开房?” 秦老夫人脑海中骤然闪现过近段时间在网络上看到的男男bsp; 虽然她也觉得秦北冥和霍云霆两人站在一起十分养眼,但比起可爱的孙媳妇,她只得忍痛舍弃霍云霆。
秦北冥被一惊一乍的秦老夫人整得脑壳儿突突作痛,本想着回房休息一会儿,又有些不放心凌墨,只得在客厅里等着迟迟未归的刘伯。
“北哥儿,你倒是说清楚啊。
你到底有没有碰人家?要是真的碰了人家,就去投案自首去,人小姑娘还没成年,你急个什么劲儿?等你刑满释放,人小姑娘要是愿意原谅你,你就娶了人家。” 秦老夫人美滋滋地瞅着陆靳九给她私发的凌墨和秦北冥的合照,越看越觉养眼。
秦北冥以手扶额,再无力解释。
此刻,他就差在自己的胳膊上点上一颗守宫砂,以自证清白。
“你手上的牙印怎么回事?” 秦老夫人眼尖,见秦北冥抬起了手,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胳膊上和腕表几乎平行的牙印。
秦北冥深知秦老夫人有多护短,深怕她因为这方浅浅的牙印而迁怒凌墨,便随口应了下来: “小九咬的。” “胡扯。
小九哪里近得了你的身?一看就知道是孙媳妇咬的。” 秦老夫人抓着他的胳膊仔细地观瞻了好一会儿,面上笑容愈发灿烂: “这牙印还挺俊!孙媳妇牙口不错,一看就是个有福之人。” “???” 秦北冥狂抽着嘴角,压根儿没想到将他捧在手心里宠了二十多年的秦老夫人居然转了性。
这要是搁在以前,她怕是要把咬人者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挨个骂一遍。
眼下,她居然能对着一方牙印,将人夸出了一朵花来。
秦老夫人擦干净了油乎乎的手,对着秦北冥胳膊上的牙印拍了一张特写,然后喜滋滋地发了一条屏蔽了秦家所有人的朋友圈: 【我家北北和甜美孙媳妇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图片.jpg】 秦北冥扫了眼秦老夫人的微信界面,原想着抢过她的手机好将动态删除。
但见秦老夫人的闺蜜团纷纷赶来点赞,并留下了“早上贵子”,“百年好合”之类的祝福语,一时间竟舍不得删除这条动态。
“北北,昨晚上当真发病了?还是苦肉计,刻意在孙媳妇面前卖惨?”秦老夫人回完朋友圈的评论后,见秦北冥面色略显憔悴,这才关切地补了一句。
“发病。” “那你没有弄伤孙媳妇吧?” “她...她被我伤得不轻。” 秦北冥很想看看她肩膀上的伤怎么样了,也想亲手替她受伤的膝盖上药。
只是,她人在家中,他就算想去找她,也师出无名。
“兔崽子!弄伤了孙媳妇,居然敷衍地让刘伯去给你善后擦屁股?你就应该自己去!”秦老夫人瞬间来了火气,抓起一只鸡腿,就往自己嘴里塞去。
“合适么?” 秦北冥听秦老夫人这么一说,恨不得当下赶去凌家。
一开始,他只是顾及到他一个大男人送她回家不大妥当。
不过转念一想,送她回家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们之间清清白白,确实没必要遮遮掩掩。
“怎么不合适?你欺负的人家,然后让刘伯去给你道歉赔礼,人小姑娘心里会怎么想?她心里能舒服?” “我现在去。” 秦北冥作势起身,还特地带上了专门用于祛疤的膏药。
“快去快去。” 秦老夫人眉开眼笑,赶鸭子一样将他往门外赶,“对了,孙媳妇要是将我托刘伯赠给她的翡翠镯子还给了你,千万别收。” “那个祖母绿翡翠玉镯?” 秦北冥满头黑线,怎么也没料到秦老夫人的动作这般迅速。
还没见过凌墨,就将秦老爷子赠她的定情信物赠给了人家。
这般偏爱,连他这个嫡亲的孙子都未曾受享过。
秦老夫人会心一笑,故作高深地道: “那镯子往她手上一套,就意味着将她牢牢地套在了身边。
原理和少男少女谈恋爱时,女方总会将自己扎头发的皮筋儿绑在男方手上一样。” “……” 秦北冥暗自将秦老夫人所言记在了心里。
不知怎的,他突然很想要搞到一条凌墨扎头发的皮筋。
倒也不是想跟她谈恋爱,他就是觉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