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缓和了一些。
他一边捂着凌墨冰凉的手,一边沉声询问道:
“所以,你们深夜出警,是因为有人报案,举报我将梁非凡打成瘫子?”
“正是。秦先生,还望配合我们警方的调查工作。梁非凡先生目前已送医救治,不过情况并不乐观。据他本人所述,订婚宴上曾与你有过肢体冲突。”
“哦?”
秦北冥勾起了一抹带着玩味的笑。
今天在梁非凡的订婚宴上,他就已经察觉到了梁非凡的不对劲。
想不到,背后那人竟这么迫不及待地就将矛头指向了他。
他倒要看看,背后那人这番栽赃陷害究竟是为了什么...
约莫半个小时左右,当警车缓缓驶入仁禾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陈虢便风风火火地迎了上来,噼里啪啦一阵说道:
“boss,现在该怎么办?网上关于你的,都是铺天盖地的负面评论,怎么压都压不住。说什么秦氏集团财大气粗,凭着一手遮天的权势草菅人命。”
“梁非凡也在仁禾医院?”
秦北冥并未显出丝毫的慌乱,只淡淡地问了一句。
“在的。”
陈虢点了点头,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了藏在秦北冥身后小脸红扑扑的凌墨。
原本忧心忡忡的他,突然变了一副模样,笑得如菊花般灿烂:
“小夫人,您也在呢?”
“对。我偷了冥冥,警察要抓我回警局。”
凌墨点了点头,尤为认真地道。
陈虢:“啊这...”
他神情古怪地瞥了眼身穿浴袍,但气度丝毫不减的秦北冥,实在是很难将“冥冥”这么个可爱的名字同秦北冥联系在一起。
更为荒唐的是,秦北冥居然一点儿也不排斥这个娘里娘气的昵称。
“去找件厚实的衣服给她换上,她怕冷。”
秦北冥紧紧地牵着凌墨的手,随同着一众警察,阔步走入了仁禾医院。
他犀锐的眼眸淡淡地扫了眼手术室外候着的那群人。
仅一眼,就将那群神色各异的人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
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的梁父和梁母显然是紧张到了极点。
为了排解心中的紧张,梁父已经顾不上什么公共场合,一根又一根地抽着闷烟。
梁母已然哭红了一双眼,双手合十,似是在替梁非凡诵经念佛。
而刚刚同梁非凡订了婚的姜瑶,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悲悯之色。
恰恰相反,她微微勾起的唇角隐隐还透露着些许的快意。
坐在姜瑶身侧的陈兰,明显不清楚姜瑶心中所想,还在一个劲儿地安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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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 玄薇丧生火海
“冥冥,他们在干什么?”
凌墨揉了揉眼,总感觉眼前的这群人面熟得紧。
不过,因为喝大了,一时间愣是记不起这群人的名字。
“可能在演戏。”
秦北冥将眸光落定在手术室门口上方的灯牌上,想着梁非凡可能还在手术中,便想着先陪凌墨走个流程,做个血常规。
然而,他刚准备转身,就被情绪濒于失控的梁母给叫住了。
只见,她猛一起身,双臂似在发泄着心中的怒火一般,奋力地摆动着,三两步就冲到了秦北冥跟前,如同泼妇骂街般,嗓门震天响:
“秦北冥,你这个牲畜不如的东西,还我儿子!”
“你算哪块小饼干?凭什么骂我心尖尖上的好弟弟!”凌墨亦来了脾气,双手往腰上一叉,气势上亦是半分未差。
秦北冥深怕濒于失控状态的梁母突然暴走,转而将怒气发泄在凌墨身上,赶忙将凌墨拽至身后,压低了声道:
“乖,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这事儿让我来处理。”
“冥冥,你等着,我这就去搬救兵。”
凌墨眨了眨眼,瞅着面色铁青,如同青面獠牙的妖怪般狰狞的梁母,心下一急,一溜烟功夫就蹿得无影无踪。
她前脚刚走,陈虢恰巧十分及时地带着一众保镖挡在了秦北冥身前。
“梁夫人,有话好好说。事情尚未有个定论,您现在的行为,我们亦可提起上诉,控告您因个人情绪问题肆意污蔑诽谤他人。”冲在最前面的陈虢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尤为严肃地道。
“我儿子正躺在手术室里头生死未卜,你们这群罪魁祸首却能逍遥法外,天理何在?律法何在?”梁母越说越是激动,脸颊因充血而涨得通红,原本轻微有些耷拉的眼眸亦瞪得如同铜铃那般大。
秦北冥被梁母闹得脑壳儿突突作痛,无意间回眸一瞥,发现身后已无凌墨的身影,倏然慌了神。这一瞬,他再顾不得其他,撇下了大吵大嚷的梁母,着急忙慌地挨个病房找寻着凌墨的踪迹。
今夜的凌墨本就醉得迷迷糊糊,若是遇上了不轨之徒,怕是凶多吉少...
思及此,秦北冥阴郁着脸,旋即便让人封锁了仁禾医院各大出口。
另一边,凌墨这会子已然误打误撞地溜进了仁禾医院顶级病房专区。
她见四下无人,遂试探性地叩响了门扉,“有人吗?有块小饼干在骂街...”
然而话音未落,她眼前虚掩着的病房门,就被她轻轻地一推,大敞了开来。
凌墨一时失察,由于惯性的作用,竟“砰”的一声,直接摔入了病房中。
“嘶——”
许是膝盖磕得有些疼,她冷不丁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神志也因痛觉的刺激稍有回拢。
片晌之后,她正打算颤巍巍站起身,背后却“噌噌噌”地冒出了十几把手枪。
每一把手枪的枪口,都对准了她。
凌墨因极其敏锐的直觉,瞬间便察觉到了身后浓重的杀气。
为保小命,她突然一个踉跄,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险险地避开了枪口。
抬眸扫了眼病床上全脸缠着绷带的女人,而后又作漫不经心状向坐在病床前优哉游哉地抽着雪茄的欧阳斌投去了一眼。
这人是...欧阳斌?
凌墨的脑海中倏然浮现出了这么一个熟悉的名字,只是她暂时还想不起有关他的事情,自然也辨不出他是敌是友。
保险起见,她只当从未见过此人,兀自瘫坐在地上,怔怔地发着笑:
“我没醉!我才喝了四五七**瓶酒,还能继续喝!干杯~”
“凌墨?!”
欧阳斌眯了眯眸,冷冷地看着瘫坐在地的凌墨,瞬间动了杀心。
凌墨眨了眨眼,思索了好一会儿,这才慢半拍地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纠正着欧阳斌:
“我不叫凌墨,我叫墨墨。我家冥冥只有在生气发火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地叫我。”
“……”
欧阳斌瞅着烂醉如泥的凌墨,心底里仍在掂量着她究竟是不是在装醉。
站定在凌墨身后的ak05小心地观察着欧阳斌的脸色,见他面露不悦,忙倾身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试探性地询问着欧阳斌:
“二当家的,杀还是留?”
“愚蠢!若这般莽撞地杀了她,秦北冥和战寒爵那边,我当如何交代?”
欧阳斌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