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此时此刻,他心下只一个想法,那就是从今往后绝对绝对不能再让凌墨沾到一丁点儿的酒。
她这醉得未免太过离谱。
二楼虽不算多高,但要是一个不小心,往下跳的时候还是有可能摔断腿。
落地后,秦北冥见凌墨已然往警车前奔去,亦紧步跟了上去。
下一瞬,他一把将衣着单薄的凌墨拽至了身后,“墨墨,先跟我回去。”
“等等。先说说你们这大半夜的接二连三地跳窗,是什么情况?”
执勤的警察本就是接到了报案电话,特地为传唤秦北冥而来。
这会子,见凌墨这样失魂落魄地从二楼窗口跳下,出于职业的敏感度,纷纷警惕地看向了秦北冥。
“我...我偷人了。对不起,给社会添麻烦了。”
秦北冥还未答话,凌墨就已经率先抢答,一股脑儿地将自己“偷人”的细节详述了一遍。
执勤的警察狐疑地看着连站都站不稳的凌墨,旋即又满腹疑虑地看向了秦北冥,厉声问道:
“你给她吃了什么?她的情况不大对劲。”
“可能喝了一点酒。”秦北冥如是说道。
“真不是灌的?一般人能醉成这样?”
执勤的警察显然并不相信秦北冥所言,几番交涉下来,依旧坚持带凌墨去医院例行检查。
秦北冥皱了皱眉,本打算拦下这群执勤的警察。
不过当他听闻他们之所以深夜出警,实则是因他而来,他的态度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他一边捂着凌墨冰凉的手,一边沉声询问道:
“所以,你们深夜出警,是因为有人报案,举报我将梁非凡打成瘫子?”
“正是。秦先生,还望配合我们警方的调查工作。梁非凡先生目前已送医救治,不过情况并不乐观。据他本人所述,订婚宴上曾与你有过肢体冲突。”
“哦?”
秦北冥勾起了一抹带着玩味的笑。
今天在梁非凡的订婚宴上,他就已经察觉到了梁非凡的不对劲。
想不到,背后那人竟这么迫不及待地就将矛头指向了他。
他倒要看看,背后那人这番栽赃陷害究竟是为了什么...
约莫半个小时左右,当警车缓缓驶入仁禾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陈虢便风风火火地迎了上来,噼里啪啦一阵说道:
“boss,现在该怎么办?网上关于你的,都是铺天盖地的负面评论,怎么压都压不住。说什么秦氏集团财大气粗,凭着一手遮天的权势草菅人命。”
“梁非凡也在仁禾医院?”
秦北冥并未显出丝毫的慌乱,只淡淡地问了一句。
“在的。”
陈虢点了点头,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了藏在秦北冥身后小脸红扑扑的凌墨。
原本忧心忡忡的他,突然变了一副模样,笑得如菊花般灿烂:
“小夫人,您也在呢?”
“对。我偷了冥冥,警察要抓我回警局。”
凌墨点了点头,尤为认真地道。
陈虢:“啊这...”
他神情古怪地瞥了眼身穿浴袍,但气度丝毫不减的秦北冥,实在是很难将“冥冥”这么个可爱的名字同秦北冥联系在一起。
更为荒唐的是,秦北冥居然一点儿也不排斥这个娘里娘气的昵称。
“去找件厚实的衣服给她换上,她怕冷。”
秦北冥紧紧地牵着凌墨的手,随同着一众警察,阔步走入了仁禾医院。
他犀锐的眼眸淡淡地扫了眼手术室外候着的那群人。
仅一眼,就将那群神色各异的人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
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的梁父和梁母显然是紧张到了极点。
为了排解心中的紧张,梁父已经顾不上什么公共场合,一根又一根地抽着闷烟。
梁母已然哭红了一双眼,双手合十,似是在替梁非凡诵经念佛。
而刚刚同梁非凡订了婚的姜瑶,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悲悯之色。
恰恰相反,她微微勾起的唇角隐隐还透露着些许的快意。
至于坐在姜瑶身侧的陈兰,明显不清楚姜瑶心中所想,还在一个劲儿地安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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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快给我开门~”
凌墨一边敲着门,一边将脸颊贴在了冰凉的门扉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嘀嘀咕咕着。
酒劲儿上头,不过分秒之间。
这不,大半瓶红酒下肚,俗称“一杯倒”的她已经彻底将自己给喝断片。
“冥冥???”
听闻卧室门外百转千回的呼唤声,秦北冥一时没绷住,直接笑出了声。
话说,这丫头的招数未免也太过丰富了些。
整完了一桌子补肾益气的菜肴,竟又开始玩起了夜半敲门的套路。
秦北冥随手拭去了喷涌而出的鼻血,刚从浴室中走出,尚还来不及擦干净身上淌着的水珠,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门扉。
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全撑在门上的凌墨一时未察,因惯性的作用猛地前倾着身体,朝着门内趔趄了好几步。
好在她反应极快,眨眼的功夫就稳住了脚步。
站定身形后,她慢半拍地怔了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抬起眸,顺着秦北冥身上灰蓝色的浴袍,从腰间胡乱打起的一个结一寸一寸向上看。
与此同时,秦北冥亦目不转睛地盯着脸色酡红,眼神带着些许迷离的凌墨。
有时候,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常说的一见钟情,究竟是不是始于颜值。
毕竟,凌墨这张脸,足以杀疯整个娱乐圈。
再往下看,她身上穿着的是纯白色的摇粒绒睡衣,观感有些蓬松,将她原本**的曲线遮得严严实实。
可不知怎的,即便是看着奶萌如同小白兔模样的她,他心底里还是会萌生出拆骨入腹的想法。
想法一旦萌生,他的身体就如同被点着了的干柴一般,再难以控制。
他局促地吞咽着口水,疾疾地背过身,试图掩盖他此刻的情动瞬间。
只是,他喑哑低醇的声音一经开口,就如同划过潋滟秋波的垂柳,酥酥麻麻,欲语还休:
“大半夜的,怎么不睡觉?”
凌墨晃了晃身子,迈着细碎的步子,绕到了他跟前,只笑嘻嘻地指着他鼻尖的殷红,轻声问:
“冥冥...你怎么留鼻血了?”
“无妨。”
秦北冥倒是觉得,留点儿鼻血算是轻的了。
一下子吃下一桌子进补的菜肴,身体怎么可能负荷得了?
这不,他都已经在浴室里冲了大半个小时的凉水澡了,身上的热度依旧只增不减。
“冥冥,我睡不着。”
凌墨站的有些累了,直接窜入了被窝中,只将一双明亮的眼睛露在外头,“冥冥,你介意我串会儿门吗?”
秦北冥深邃的眼眸落定在她红扑扑的小脸上,即便心猿意马,脸上还是维持着原先的淡然:
“乖乖坐会儿,若是困了,也可以直接睡。我去冲个澡,马上回来。”
“都听冥冥的。”
凌墨缩在被窝中,明亮的眼眸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然而,秦北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