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有天医坐镇,绝对不会出差错。”陈虢深怕秦北冥和他老爹干起来,忙凑至秦万里面前,笑意炎炎地打着圆场。
“哟~北冥的面子可真大,居然还能请到圣手天医。
就是不知道,此天医是不是彼天医。”魏娴雅双手抱臂,亲密地挽着秦万里的胳膊,面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听清了魏娴雅话里行间的质疑之意,秦北冥也没想着出言反驳。
她这副小人得志的性子,他早已见怪不怪。
“老爷,我总觉得这事儿透着蹊跷。
这段时间,咱也花了不少人力精力,愣是没寻到圣手天医。
北冥这孩子,却能轻轻松松地请来圣手天医?难不成,你在京圈的地位还比不上北冥这个后辈?” 魏娴雅蹭了蹭秦万里的胳膊,话里行间透着明显的酸气。
说起来,她和秦北冥倒是没什么私仇。
之所以总是针对秦北冥,不过是因为秦北冥手中的钱权挡了她的道。
这事儿要是追溯起来,还得从她成功挤走秦北冥的生母江静秋,风风光光地嫁入秦家那一天说起。
她原以为,凭着秦万里对她的深情,等过门之后,她必能独揽秦家财政大权。
不成想,秦老爷子得知秦万里和江静秋离婚后,一气之下就将秦氏集团百分之九十的股份全部划到了秦北冥的名下。
也正是因为秦老爷子的这一举措,使得魏娴雅虽坐稳了秦家主母之位,却只是空有其名,连一丁点儿的权势都沾不着边。
而秦家上下那群见风使舵的势利眼儿,也只顾着捧着钱权两把抓的秦北冥,根本没人将她和她那成日游手好闲目前还在娱乐圈鬼混的儿子秦少景放在眼里。
“管他怎么请来的?我只看结果。” 秦万里冷哼着,虽十分看不惯秦北冥,却又拿他没办法。
按理说,秦北冥就算再厉害,也不该忤逆他这个当爹的才对。
可事实上,秦北冥从小就没有将他这个爹放在眼里。
再加上秦老爷子百般宠着秦北冥,早早地就将集团的股份划到秦北冥名下。
他就算是再不待见秦北冥,面上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就怕做得太过火,拥有百分百决定权的秦北冥一气之下就将他在秦氏集团里的职务给罢免了。
“唉...眼下只能如此了。
我只盼着,妈能熬过这一劫。” 魏娴雅装模作样地叹着气,精心打扮的脸颊上却不见丝毫的忧愁。
秦北冥烦透了惯会演戏的魏娴雅,索性翘着腿坐到了手术室外的长凳上,旁若无人地吞云吐雾了起来。
魏娴雅曾得过急性肺炎,即便是痊愈了之后,也闻不得一星半点儿的烟味。
此刻,她见秦北冥居然当着她的面抽起了烟,气得面颊通红,干杵在一旁急得直跺脚: “老爷,你看看北冥!他明知我闻不得烟味儿,还故意在我面前抽。
我看,他这是在明着挤兑我呢!”
178 三爷的便宜弟弟
秦北冥眸光一凛,直击秦少景的痛处,冷声威胁道: “不想在娱乐圈混了?” “淦!为了一个还没长开的小浪妞儿,至于这么剑拔弩张?”秦少景摸了摸鼻子,再不敢出言挑衅。
秦北冥的手段,秦少景再清楚不过。
若得罪了这尊大佛,即便有影帝的身份加持,娱乐圈内也无人敢用他。
秦北冥很不喜欢旁人用“还没长开”,“小浪妞儿”这类极具挑逗性的字眼来形容凌墨。
听秦少景如此言说,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鹰隼般犀锐的眸光落在秦少景脸上,声色冰冷似寒霜: “最好别让我从你的嘴里听到任何关于她的事情,要是激怒了我,你知道后果的。” 秦少景缩了缩脖子,总算安分了下来,只小声嘀咕着: “不过是开了个玩笑,这么认真做什么?” “……” 秦北冥并未答话,只定定地盯着紧掩着的手术室大门,怔怔失神。
挨着秦北冥干坐了十来分钟后,秦少景困意袭来,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也不顾秦北冥嫌弃与否,大咧咧地将脑袋枕在了他的肩膀上,低声喃喃: “肩膀借我靠一下,拍了一夜的戏,还没有合过眼,困死了。” “滚。” “这么凶做什么...你对那个女孩儿倒是一点儿洁癖也没有,怎么对待自己弟弟,反倒讲究起来了?” “秦少景,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秦北冥狂抽着嘴角,就差亲手将狗皮膏药般粘人的秦少景黏到一边。
“知道了知道了。” 秦少景不情不愿地支棱起了上半身,稍稍同秦北冥划清了界限,没几秒便睡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魏娴雅得见秦少景居然紧挨着秦北冥睡着了,气得心梗差点就犯了。
“不成器的东西!” 魏娴雅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恨不得冲上前,揪着秦少景的耳朵将他当场拖走。
秦北冥对待他们母子俩的态度素来冷淡,秦少景却偏偏要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小时候不懂事,老跟在秦北冥身后亲昵地喊他“哥哥”也就罢了。
这都二十出头了,居然还是看不出秦北冥有多嫌弃他! 这么多年来,魏娴雅一直都在盼着秦少景能够替她争上一口气。
可盼了这么多年,他终究还是离她原先给他设定的人生轨道,越偏越远。
她瞅着满头黄毛的秦少景,又看向端庄稳重的秦北冥,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
…… 手术室中,所有的医务人员都在井然有序地准备着手术所需用到的药物及器械。
秦老夫人静静地躺在了手术台上,和善的眸光扫过手术台边的每一个人。
在麻醉师即将为她进行麻醉之际,她倏地开了口,轻轻地道了声: “谢谢诸位了。” 之所以选择在术前道谢,纯粹是担忧自己极有可能下不来这半人高的手术台。
“老夫人客气了。” 麻醉师礼貌性地施以微笑,旋即便将麻醉剂注射入了秦老夫人的静脉之中。
而站定在手术台边上,已经穿好手术服,手术帽及医用口罩等“武装”一样不落的凌墨听得秦老夫人所言,下意识地攥紧了秦老夫人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轻语: “别怕,有我在。” “……” 即将昏睡过去的秦老夫人强撑起越来越重的眼皮,原想着看清楚是谁握住了她的手,只可惜手术台顶上的灯光过于刺目,使得她完全看不真切身边的一切。
昏睡前,她只依稀记得,给她主刀的圣手天医有一双很美的眼睛,看上去像是十七八岁的女孩儿的眼睛。
而在圣手天医身边打着副手的傅云阙,看向圣手天医的眼神亦透着浓浓的爱慕。
秦老夫人总感觉傅云阙看圣手天医的眼神,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只是她尚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