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羊水栓塞,而她肚子里七个月的男婴也没能保住。
既是如此,凌家为何会莫名多出一个婴儿? 此刻,凌云龙看上去也有一些紧张,面对战寒爵的质问,脸色都给吓青了。
为了圆谎,他只得强作镇定,偷偷拿出了一份锁在柜子里的领养证明,道: “这孩子是我在仁禾医院领养的。
时萦出事当日,这孩子的生母在生下她之后就将她给丢弃在了医院的垃圾桶里,逃了。
那时的我没办法接受时萦和孩子双双故去这样残忍的事实,索性就收养了这个可怜的女婴。” 为了让战寒爵相信凌墨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凌云龙还翻起了几日前的报纸,指着报纸上有关于仁禾医院弃婴的报道,煞有其事地道: “报社那边原本是打算公开领养人的相关信息的,考虑到这类信息公开之后,对孩子并无好处,就隐藏了我的相关信息。” 听凌云龙这么一说,战寒爵才不情不愿地将手中一直冲他笑的女婴交还给了凌云龙。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死心。
兀自去了一趟报社,深入了解了仁禾医院弃婴一事后,发现和凌云龙所说并无出入,这才彻底死了心。
他不知道的是,领养弃婴不过是凌云龙用以掩他耳目的手段。
领养了弃婴后,没两天他就将弃婴扔进了孤儿院,从此再也没有管过那可怜的小婴儿。
同年十月底,为疗情伤远赴M洲的战寒爵听闻凌云龙又有了一个孩子后,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凌云龙那个渣狗玩意儿千刀万剐。
他也曾打电话质问过凌云龙,为何会在时萦孕期内,出轨时萦的闺蜜华国当红影后苏毓。
凌云龙却将这口锅甩给了竞争对手,说什么竞争对手给他和苏毓下了药,二人是在无意识状态下发生的关系。
他原打算让苏毓打掉孩子,苏毓硬是不肯。
时萦遭逢意外之后,他见苏毓的肚子也一天天隆了起来,迫于无奈才娶的苏毓。
战寒爵对于凌云龙的说法始终持着怀疑的态度。
只是,当他听闻凌云龙说起时萦指着身上红痣谈起前世今生的那一段之后,便误以为时萦心里喜欢的人是凌云龙。
时萦喜欢的人,又或是她想要保护的人,战寒爵绝对不会去动。
也正是因为如此,哪怕心里有多么唾弃凌云龙,这么多年来,战寒爵愣是没有找过他的麻烦。
…… 翌日,凌墨被崔更缠了一整天,终是耐着性子,教他如何解开困扰了他整个周末的数学难题。
自习课结束后,凌墨为了摆脱如同唐僧般喋喋不休念念叨叨十分聒噪的崔更,忙趁他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挎着单肩包,飞一般地冲出了一中校门。
不得不说,崔更缠人的功夫真是了得。
就像是有那什么社交牛逼症一样,也不顾凌墨有没有空,天天蹲在F班教室里等着她答疑解惑。
若是旁人,凌墨兴许早就扬起巴掌盖人后脑勺上。
可问题是,崔更对她一直十分偏爱,就像是宠女儿一样宠着她。
这使得外冷内热的她,始终没办法当着崔更的面说出任何一句重话。
听闻下课铃响,凌墨总算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素来不爱说话。
对她而言,与其同崔更没完没了地谈着学术性问题,还不如躺被窝中睡个七荤八素。
想到终于能回去睡个好觉,凌墨的脸上终于现出了一抹笑意。
然而,她前脚才跨出校门,便见傅云阙款款地向她走来,面上的笑容又迅速地垮了下来,薄红的檀口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
“凌墨同学,一起去吃个饭?” “……” 凌墨表现出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停顿半刻后,她见傅云阙的脸上又露出了如沐春风的笑靥,这才特特问了一句: “可有什么要紧的事?” “嗯。” 傅云阙点了点头,旋即从裤兜中摸出了一条镶钻的皮筋,“这是你的皮筋吧?不日前,落医院手术室里了。” 凌墨眉心一蹙,意识到自己“圣手天医”的马甲好像快要捂不住了,矢口否认: “这不是我的皮筋,你是不是认错了?” “不可能认错,你快收下。
皮筋上的镶钻,似乎全是真钻,这么贵重的东西,下次别丢了。”
168 受伤
“你们给我听好了,一会儿下车后务必听从我的指挥。
凌墨那个小蹄子心眼多得很,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坐在面包车最为中心的车座上的林鲍向身边神情寡淡的男人借了根烟,一边叼着香烟,一边“唰”地一下站起身,对着面包车里的黑衣打手们一通叭叭。
众人纷纷侧目,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神如同看傻子一般,透着几分讥诮。
林鲍未能得到回应,也不觉得尴尬,反手摸了摸坐在身边的黑衣打手光秃秃的脑门儿,“喂!小光头儿,下车后由你来打头阵。
听到没?” 黑衣打手抬起那双满是煞气的眼睛,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一字一顿地道: “再多嘴,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一只手?” “哟嗬~小光头脾气还挺大!我告诉你,你们老板已经说了,这次的绑架行动由我来主导。
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告诉你们老板,让你们老板惩处你。” 林鲍得了欧阳斌的允诺,这会子压根儿就没有将这群看上去人高马大的打手看在眼里。
“狗杂种,你给老子放尊重一点!” 光头打手眸光一凛,猛地抬起健硕的手臂,一把攥紧了林鲍的手腕,“咔擦”一声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旋即又伸出了一条腿,往他的膝盖弯处狠狠一踢,迫使他双膝重重地磕在了带着防滑纹路的车板上。
“哎唷~” 林鲍没想到光头打手还敢对他动手,疼得连声哀嚎,“好小子!你要是再敢动本道一根毫毛,本道就画个符咒,咒诅你不得好死。” 光头打手一脚踹上了林鲍黑黄凹陷的脸颊,原打算再补上一脚,鉴于他还有点儿用处,这才作罢,只恶狠狠地龇着牙,撂下了一句狠话: “闭嘴,别试图挑战我的耐性!” “你...” 林鲍气得脸色发青,狠淬了一口嘴里带着血迹的痰,本想着给欧阳斌打个电话,让他好好管管这群毫无纪律可言的打手,却见光头打手已经从车座上抄起了棒球棍,心中一凛,胆儿一颤,这才放弃了同他们争长论短的想法。
他见光头打手已经坐回到了车座上,忙一骨碌地从地上爬起,随随便便寻了个其他空位,安安静静地坐下,再不敢随意指挥差遣旁人。
稍稍得空,林鲍这才开始琢磨,凭借着欧阳斌极其雄厚的实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