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吧?
顾听白用力地甩了甩头,意识到这并不是梦境之后,态度瞬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同学,你没事吧?”
他弯下腰,友好地朝凌墨伸出了手。
秦三哥看上的妞儿,他必须得罩着。
“没事。”
凌墨抬起曜黑的眼眸,略讶异地看向了同样穿着一中校服的顾听白。
前世,他只知顾听白生于临江市簪缨世家,却不知他们还做过校友。
现在想来,这一切应当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吧。
“凌墨,你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推过你?”
苏毓语气不善地冷睨着惯会演戏的凌墨,突然间意识到自己似乎轻视了她。
想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一个黄毛丫头玩弄于股掌之间,苏毓恨不得一巴掌盖在她那张清皎的小脸上。
“阿姨说没有就没有吧。”
凌墨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高三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同学,你当真没事吗?需不需要我背你?”
顾听白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凌墨的身后,话一出口,他突然意识到秦北冥似乎有洁癖,又忙着找补道:
“三哥那么小气,要是知道我背过你,肯定要削掉我的狗头。不然,我去医务室搬个担架,抬着你走?”
“菜鸡!每次躺担架上的,好像都是你吧?”
凌墨一想起顾听白玩游戏时总爱给对方送人头的坏毛病,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嫂子笑起来怪甜的。”
顾听白挠了挠头,虽然听不懂凌墨的话,但还是跟着乐呵。
嫂子?
凌墨一头雾水,她怎么就成了他嫂子?
她是记得,顾听白还有一个企业家哥哥。
可问题是,她和他哥好像从来没见过面吧?
这声嫂子,还真是来得莫名其妙。
顾听白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后,支支吾吾地解释着,“同学你别误会哈。我就是突然想起一句名人名言,一时兴奋,口误叫了声嫂子。”
凌墨眉梢轻挑,随口问道:
“哪句?”
据她所知,顾听白理科不错,科就是个渣渣。
直到现在,她还记得顾听白曾说过潘金莲是论语里的人物,笑得人差点儿当场去世。
有了前车之鉴,她实在是有些好奇,顾听白嘴里还能蹦出什么名人名句。
顾听白全然不知凌墨心里所想,大咧咧地脱口而答:
“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不如”
说到这儿,再也没办法继续下去。
他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不等凌墨开口,一溜烟功夫就跑得无影无踪。
草!
他今儿个是怎么了?
要是让秦北冥得知他差点儿把凌墨给调戏了,他岂不是完蛋了!
凌墨看向顾听白落荒而逃的狼狈背影,低咒了一声:老子当你是小弟,你却想玩老子?
僵立在校长办公室的苏毓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同顾听白嬉笑玩闹的凌墨,气得整个人近乎抓狂。
她急匆匆地走出了教学楼,赶忙拨通了她前经纪人赵敬淳的电话:
“赵哥,我这边出了点事。”
“别急,有什么事你慢慢说。”
“蹲守在一中里的娱记们好像拍到了我手推凌墨的照片,你看能不能托关系拿回底片?”
赵敬淳掐灭了手中的烟,语气愈发严肃:
“怎么这么不小心?昨晚那么一闹,有多少网友都在等着看你笑话。你就算心里憋着气,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推她。”
苏毓郁猝至极,她要是早知道凌墨的段位这么高,就该多留个心眼才是。
现在倒好,就算是长了十张八张的嘴,也敌不过一张被抓拍的照片。
沉吟片刻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问道:
“说吧,需要多少钱?”
“两百万。”
“什么?这不是摆明了坑我吗!”苏毓瞪大了眼,气得一脚踢在了石阶上,成功地作没了十厘米的细高跟,还不慎扭到了脚。
021 一打十虐渣
嘶—— 苏毓倒吸了一口凉气,疼得眉心发皱。 此刻,她再也顾不得什么优雅端庄,扯着殷红欲滴的唇,“啪”地一声蹬掉了脚上的高跟鞋。 “挨千刀的,怎么这么疼!” 她艰难地弯下腰,捂着红肿不堪的脚踝,心里头已经将凌墨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遍。 若单单只是扭伤了脚,她还不至于这么气愤。 问题是,为了平息舆论,昨晚她就已经私掏腰包,花了百万公关费。 谁能想到,今儿个她居然又栽了一个跟头,稀里糊涂地跳入了自己事先设好的局当中,真是晦气! “苏毓,你没事吧?” 赵敬淳静静地聆听着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动静,冷肃地分析道: “别急,先听我跟你好好分析。其实啊,昨晚的事本来已经平息了的。后来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让白洁得知了此事。她那人你不是不清楚,逮着机会,势必会使劲儿踩你。正是她花了双倍的价钱从媒体手中买下了第一手通稿,才使得事情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原来是她!” 苏毓恨得咬牙切齿,她就说凌墨一个乡下来的小丫头,哪来的钱去微博买热搜。 想来,这一切应当都是白洁那个贱女人在推波助澜。 她眯了眯细长的丹凤三角眼,沉了沉过于高亢的嗓音,“当年我能把白洁死死地踩在脚下碾压,现在也一定能。我在一日,她就只能给我做配。想扳倒我,没那么容易!” “白洁想扳倒你,无异于蚍蜉撼树,连门儿都没有。只是,我们要是不提价,媒体势必会将你推搡继女的照片转卖给白洁,到时候想要压下舆论就更难了。” “不就是两百万?一会儿我就打到你账户上。” 苏毓说这话的时候,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 虽说凌云龙对她一直都很舍得花钱,可除却吃穿用度,一个月最多给她十万零花钱。 再加上她息影多年,完全没了其他方面的收入,攒钱对她来说并不容易。 更要命的是,她每个月还得好吃好喝地供着她那贪得无厌的表哥,只出不进的,跟个无底洞一样,烦人的很。 苏毓闷闷地叹了口气,心里愈发不得劲儿。 减掉即将转到赵敬淳账户上的两百万,她手里头满打满算只剩下了十七万。 十来万能干什么? 手气不好的时候,几局麻将就能输个精光! 凌墨这赔钱货,一来就花了她三百万,她要是不找个机会找补回来,她就不姓苏! …… 另一边,凌墨刚跨入教学楼的女厕所,就被一群穿着改良后的超短校服裙的女高中生拦住了去路。 “F班凌墨?” 尖锐的声音在凌墨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香水味。 “我是。” 凌墨抬手,将横亘在她跟前的吴欣怡拂到了一旁。 “咣”地一声打开了水龙头,认真且专注地洗着手。 “绿茶婊,装什么装?在顾听白面前笑得花枝乱颤,现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