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这纯属不见棺材不掉泪心下更为不爽:
“你给我听好了,陆老爷子寿辰宴一过,立刻给我滚回来。这段期间,手机摄像头给我全天开着,我要是找不到你,非跟你急。”
“这么多年过去了,性子还跟小女生一样。随随便便什么人的一句话,就能让你打翻醋坛。元元,实话说,你这样搞我很心累。”
欧阳斌很是无语,自己好歹是威震一方的商业霸主。
要是让人得知他的家庭地位这样低下,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心累?呵!你要是觉得累,就滚回来把离婚协议签了。”
“行了行了。等陆老爷子寿辰宴一过,我就立马飞回去给你谢罪成不?”
欧阳斌深知一旦和李元懿离婚,自己十有八九是要被净身出户的。
出于礼仪方面的考虑,他只能耐着性子,一味地迁就着李元懿。
“这还差不多。记得,摄像头给我开着,我特么得实时监控着你。”
李元懿话落,就果断地挂掉了电话。
鉴于欧阳斌一直都不肯说实话,她也留了个心眼,一边佯装让他早些飞回来,一边已然做好飞回临江当场捉奸的准备。
欧阳斌被李元懿这么一折腾,只得规规矩矩地点开了手机里的视频聊天,好让她时时刻刻监控着自己。
坐定在他对面的苏毓也被李元懿的这通电话唬的一愣一愣的。
意识到李元懿已经跋扈到对着欧阳斌破口大骂的份儿上,她再也不敢轻易吭声,局促不安地朝着门口的方向比划了两下,就借故落荒而逃。
由于手机摄像头一直怼着他的脸拍,他甚至不敢向苏毓做出回应,只闷闷地倒在床上,死死地盯着天花板,苦苦思寻着究竟是哪个挨千刀的向李元懿告了密。
按理说,他身边人的嘴巴都相当的严实,这么多年来他偷过无数次腥都没有被李元懿抓过现行,这一回,也应当不会轻易泄露他的秘密才对。
难道,是盗了他手机的那个人向李元懿告的密?
欧阳斌眼眸微眯,倏然想起他赶赴医院探望凌甜之际,凌墨曾唐突地挤进了电梯中,还不合时宜地踩了他一脚...
莫非,他的手机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凌墨所盗?
这样想来,凌墨倒是有这个作案的嫌疑。
只不过,他并不相信凌墨有那个能力,能在短时间内接连攻破他手机上数十道防火墙。
要知道,就连国际上颇负盛名的黑客,想要破译他的手机密码,也得花上一整天的功夫。
就凭凌墨这么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儿,即便是偷得了他的手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获取到他手机里的私密文件以及李元懿的联系方式。
欧阳斌面色沉郁,定定地盯着他手中失而复得的手机,沉思了好一会儿,突然起身唤进了正在门口蹲守着的贴身保镖:
“阿彪,你可有看清是哪个王八蛋将手机送回来的?”
“手机是跑腿小弟送回来的。”
“……”
线索再次中断,欧阳斌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这些年来,还从未有人敢这样算计他。
要是让他扒出究竟是谁向李元懿告的状,他非掘了那人祖坟不可。
……
另一边,凌墨给李元懿打完电话之后,料定短期内欧阳斌绝对没有胆子插手苏毓一事,便开始着手对付起苏毓的另一个姘头蒋方书。
她的猜测若是没有出错的话,苏毓得知谢潇爱尚还急救室抢救的话,第一时间就会找到蒋方书,要他帮忙杀人灭口。
眼下,苏毓入室行凶的热搜虽被一降再降,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能安然无恙地躲过此劫。
万一谢潇爱被救了回来,一口咬定她就是真凶,苏毓之前所做的一切公关可就全部白费了。
故而,对于苏毓来说,谢潇爱必死。
谢潇爱只有彻彻底底地咽了气儿,她才有可能从无比凶险的境地中全身而退。
凌墨死死地拿捏着苏毓此时此刻的心里,大致估算着她什么时候会同蒋方书说起杀人灭口这事儿,这才不紧不慢地从魅狐那儿要来蒋方书手机的ip地址,针对性地在蒋方书的手机里植入些关于怨鬼、女鬼,以及难产而死的女鬼之类的灵异类图片等等。
彼时,刚刚接到苏毓来电的蒋方书显得格外的烦恼。
如今,他已经是仁禾医院的院长,名望、地位、钱财都有了。
他实在是不愿意为了苏毓冒这么大的风险。
要知道,谢潇爱现在可是警方的重点看护对象。
别说是接近她半步,就算是远远地瞧上她一眼,都有可能被嗅觉极为敏锐的警方察觉到。
当然,他也想过拒绝苏毓的请求。
只不过他和苏毓之间有着太多的利益捆绑,再加上他们二人当年曾合伙谋害过时萦的性命,使得他完完全全不敢对着苏毓的面说“不”。
别无选择之下,他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苏毓的请求。
“一步错,步步错。”
蒋方书摇了摇头,颇有感慨地叹了一口气。
他原打算打开手机看看时事新闻,好缓解一下他此刻异常紧张的情绪。
不成想,刚打开手机浏览器,屏幕上就弹出了一张彩绘画报。
画报上,一红衣女鬼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上去尤为诡异。
更让他感到害怕的是,红衣女鬼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孩。
婴孩的皮肤是健康的暖色系,但嵌入这张诡谲的画报中,就显得十分突兀。
就连婴孩脸上的笑容都让蒋方书感到恐惧。
“什么垃圾玩意儿?”
蒋方书下意识地吞咽着口水,正想关闭画报页面,不料画报上的女鬼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突然挂下了两行血泪。
与此同时,女鬼边上亦浮现出了一行血字。
“啊!”
蒋方书完全没料到一张静态的画报居然还加入了这样惊悚的特效,吓得失声尖叫。
而他紧攥在手心的手机也应声滑落,“硴啦”一声砸在瓷实的地砖上,屏幕上好似结了个蛛网一般,彻底碎裂。
碎裂声后,室内的氛围好似被蚀骨的惊惧冰冻住了一般,骤然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阵阵急促的喘息声终于打破了一片死寂,却使得本就惴惴不安的黑夜蒙上了一层惊悚的色彩。
蒋方书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拼命地说服着自己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魂之类虚无缥缈的存在。
可当他的视线落到破碎屏幕上如同蜈蚣般扭曲的血字之后,就如同魔怔了一般,飞快地转过身,“咔擦咔擦”地旋开了门把手,撒腿而逃。
“蒋院长,你怎么了?”
傅云阙此刻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正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