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集,十有八九会露馅儿。”顾南风见傅云阙走远,压低了声,在秦北冥耳边低语着。
“不必。
我已经让人秘密封锁了仁禾医院,想躲可没那么容易。” 秦北冥如是说着,正打算回头去找凌墨,刚一转身,就见她气喘吁吁地小跑而来。
此时的凌墨面色微红,原先高高扎起的马尾已然披散在肩头,头发微乱却不显狼狈,反倒透着一股子令人着迷的颓废美。
“怎么跑得这么急?” 秦北冥很自然地伸出手,将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温柔地别至耳后。
凌墨紧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神神叨叨地道: “完蛋了,这一回真是完蛋了。” “遇到了什么事?你可以试着相信我,也许我能帮上忙。” 秦北冥鲜少得见她这般紧张的模样,轻扶着她的肩膀,再三确定她并未受伤,才暗暗地松了口气。
“个把小时之前,路遇一群打手,就简简单单过了几招。
单单是这样,也没什么好说的。
坏就坏在我一打架就变得无比亢奋,居然忘了挡住脸。
这下倒好,我打架的视频已经被路人上传到了网络上,怕是很快就要火了。” 凌墨越说越郁闷,一手接过顾听白递来的矿泉水,“吨吨吨吨”地喝了大半瓶。
事实上,今儿个一早,她刚下了秦北冥的车,就被一群作医务人员打扮的打手截住了去路。
一开始,她本不打算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打出手。
奈何这群打手总是拦着她的去路,所出招式亦极其的猥琐,总想着往她胸上掐。
正是因为这群打手的低劣行为,使得她火气上头,在短短的二十秒之内,就将他们彻底打趴。
打趴这群极有可能是梁家人派来的打手之后,凌墨因不放心霍云霆的安危,就匆匆赶往了手术室。
不成想,还不到一分钟时间的打斗,居然就让路过的医患人员录了下来,还传到了网络上。
等她替霍云霆做完手术,发现她打人的视频已经上了热搜,这会子想撤怕是为时已晚。
顾听白听凌墨这么一说,打开手机一瞧,见凌墨果真稳居热搜第一,双眼放光地道: “墨姐,你打架的样子也太帅了!这视频要是不火,天理难容啊。” “凌小姐的身手确实了得。
如果你有意向进军娱乐圈,我也许帮得上忙。”顾南风和颜悦色地道。
“算了吧,我从未有过进军娱乐圈的想法。” 凌墨摇了摇头,情绪依旧十分低落。
要真是爆红网络,屁股后面成天围着一群跟拍的记者,她怕是要头疼死。
“不过是一件小事,过几天大家就都忘了。” 秦北冥深知凌墨志不在此,暗戳戳地发了条信息让人全面下架有关于凌墨打架的视频。
“嗯。” 凌墨点了点头,心下腹诽着从今往后务必要低调行事。
“好了,别生气了。” 秦北冥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磨磨唧唧地褪下了手腕上的皮筋,笨拙地替她扎了个马尾,“皮筋只是暂时借你的,明天记得还我。” 凌墨满头黑线:“???” 她怎么记得,他手上的皮筋,还是不日前从她头上硬薅的? 况且,这种皮筋五块钱能有一盒,又不值钱,他居然一本正经地让她记着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顾听白瞅着凌墨头顶上的冲天辫,笑道:“想不到三哥也有不擅长的事儿,果真是人无完人。” “不挺好的?” 秦北冥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越看越觉得她迷人可爱。
凌墨向来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之事。
甩两下头发,见他扎得还算牢固,便也无所谓好看不好看,转身就将蹲守在病床前的宋星晚带了出去。
“我在桃李街给你购置了一间别墅,顺道还替你配了一辆代步车。
在拿到驾照之前,我会让一个朋友来当你的专车司机。
他叫魅狐,你要是遇到什么难事,都可以找他。” 宋星晚错愕地看着神色从容的凌墨,试探性地问: “墨墨,这年头钱可不好赚,你该不会是从事了什么非法的勾当吧?”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可…你对我这么好,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了。” “真想要报答我的话,就好好地活下去。
往后,可别让自己再受一星半点儿的委屈,不然我的这番心思就算白费了。”凌墨轻揽着宋星晚的肩膀,言语间难得地透出一丝温柔。
秦北冥双手抄兜,默不作声地倚靠在病房门口怔怔地盯着凌墨的背影,醋意泛滥。
这会子,他恨不得魂穿宋星晚,亲身体验一把被凌墨细心呵护的感觉。
“三哥,别看了,进来打牌。” “就是。
再看下去,你都快成望夫石了。” 陆靳九一边剔着牙,一边翘着二郎腿,单手熟稔地洗着牌。
“……” 秦北冥回眸看向凑在尚未转醒的霍云霆身侧正乐滋滋地玩着扑克牌的三人,总感觉不大妥当。
不过,他亦不是那种喜欢在病床前哭嚎的形式主义,顺手接过陆靳九给他递过来的扑克牌之后,便机械性地一张接着一张地往外扔。
“她喜欢女人。” “她不喜欢女人。” “她喜欢男人。” “她不喜欢男人。” …… 每出一张牌,秦北冥就神叨叨地念上一句,画风十分诡异。
“三哥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顾听白恐怖电影看多了,见秦北冥这般反常,“歘”的一声蹿到了顾南风背后,深怕秦北冥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瞬间幻化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陆靳九一眼便看出秦北冥这是在为感情上的事而苦恼,笑道: “三哥难得输一回,你不想着怎么圈更多的钱,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不着边际的?” 而霍云霆病床的另一侧,姚香丽正阴恻恻地看向在霍云霆病床前玩得不亦乐乎的几人,差点儿兜不住性子,直接破口大骂。
他的宝贝儿子刚做完手术,这群没心没肺的东西,居然好意思在病床前玩牌? 姚香丽越想越生气,要不是忌惮于秦北冥背后的老秦家,她铁定要拉下脸来赶人。
默默地忍了十来分钟,她见他们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脑壳儿突突作痛,终是委婉地提了一嘴: “小九,你们能不能安静点?” “我又赢了哈哈!三哥这一把就输掉了二十万,果真情场得意者,赌场势必要失意。” 陆靳九早就察觉到了姚香丽的不满,却只得硬着头皮装疯卖傻。
之所以这么做,其实全赖于霍云霆的授意。
事实上,霍云霆在得知姚香丽这么多年对宋星晚的迫害之后,就想过和她断绝母子关系。
只是,姚香丽习惯性地将所有错责都推到宋星晚身上。
他着实担忧和姚香丽断绝母子关系之后,她会愈发肆无忌惮地报复宋星晚。
若是旁人,霍云霆还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人扔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