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闹出天大的动静,只要闭上眼眸,就可以当啥事儿也没发生过。
谁料,梁非凡闹出的动静,差点让他的耳膜尽数爆裂。
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想过戳破耳膜,以此来隔绝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抱歉,让你久等了。
原本可以早点儿到的,很不巧的被路上执勤的交警拦住了,这才耽搁了这么久。” 凌墨扫了眼屋子里“打”得火热的两人,意识到秦北冥的精神遭受了多么严重的摧残,满脸歉意地向他赔不是。
见她说话的时候气喘的得厉害,秦北冥皱了皱眉,沉声道:“你不需要担心我。
路上还是要注意安全才是。” “嗯,知道了。” 凌墨点了点头,听闻屋内的动静越来越大,遂轻拽着他的胳膊,低声细语地道: “你要是不习惯这样的场面,可以出门透透气儿,这里交给我来就好。” “无妨。” 其实,秦北冥的洁癖已经严重到了听到梁非凡的声音都想要作呕的地步。
不过,他又不放心将凌墨一人留在别墅之中。
将凌墨领进门之后,为了避免让她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脏东西,他还是强忍着不适感,不偏不倚地挡在了她身前。
与此同时,精疲力竭的梁非凡正打算起身休息一会儿,抬眸间刚巧瞥见了站在秦北冥身后侧,只露出半个身躯的凌墨。
“啊!” 梁非凡如同见鬼了一般,他惊恐到了极致,身体一震,喉头一软,竟溢出了一声尖锐的尖叫声。
他怀里的女人明显被他的尖叫声给吓到了,僵直着身体,连大气都不敢出。
片晌,等她回过味来,意识到这尖叫声来源于梁非凡,心底里骤然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欢喜。
而此刻,梁非凡已经因极度的恐惧吓得双腿发软,还来不及穿好衣服,就狼狈地往深后退了数步。
他先是瞥了眼地板上低声嘤咛的女人,转眼又怔怔地盯着面容冰冷的凌墨,结结巴巴地道: “你...你们究竟有什么企图?” “这话得问你自己。” 凌墨斜勾着唇角,脸上透着一股子痞气,在室内偏暗的柔光灯下,显得愈发的神秘莫测。
瘫在地上衣不蔽体的女人听闻凌墨的声音,身体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嘴里还含含糊糊地喊了声:“姐姐…” “听力不错,是我。” 凌墨垂下眼帘淡淡地扫了一眼,旋即缓缓地蹲下身,从裤兜中掏出了一把精巧的钥匙,麻溜地打开了如同死鱼般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女人头上带锁的头盔。
头盔一被打开,凌甜那张花容失色的小脸便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小甜...” 梁非凡瞳孔剧烈的收缩着,两只眼睛瞪如铜铃,死死地盯着嘴上被贴着黑色胶布,只能嘤嘤啼泣的凌甜,颤声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 “呜呜呜…” 凌甜已经顾不上羞窘,含情脉脉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凌墨“撕拉”一声,揭开了凌甜嘴上的胶带,笑意炎炎地拍了拍凌甜红晕未退的脸颊: “你不是连做梦都想成为梁非凡的人?我不过是为了成全你,你哭什么?” “凌...凌墨,你就不怕遭天谴?” 凌甜确实连做梦都想要成为梁非凡的女人。
但梁非凡方才的疯狂和暴戾,她实在不想经历第二次。
再加上本该一命呜呼的凌墨,现在居然好端端地出现在她眼前,这让她感到十分的恐惧。
“不怕。
若真有天谴,你绝对会走在我的前头。”凌墨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地道。
“凌墨,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三番五次迫害自己的亲妹妹,这是正常人做得出来的事?真想不懂,你怎会狠毒到这种地步?” 梁非凡死死地盯着巧笑倩兮的凌墨,蚀骨的惧意油然而生。
“你和凌甜可真是绝配。” 凌墨又一次地见识到了梁非凡的厚颜无耻,淡哂出声。
梁非凡见凌墨正步步逼近自己,心中警铃大作,顺手抄起了方才用以划开凌甜衣物的剪子,威胁道: “别过来!再敢上前一步,小心我用手里的剪刀划花你的漂亮脸蛋。” “一把剪刀,也能拦得住我?” 凌墨浑然不惧面露狰狞,虚张声势地划拉着剪刀的梁非凡,三步并作两步凑了上前,一手夺下了他手中的剪刀,如同拎小鸡一般,将他重重地摔到了秦北冥方才坐过的凳子上。
“凌墨,你可知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再敢乱来,别怪我不讲情面。” “梁渣渣,你怎么好意思跟我谈法律?谁意图绑架?又是谁意图秘密杀人?”凌墨抄起零落在地的绳索,胡乱地在他脖子上缠了两圈,并在凳子腿上打了个死结。
瞥见凌墨眼中的疯狂,梁非凡意识到她极有可能已经起了杀心。
“凌墨,你不能杀我,我可是梁氏集团的总裁。
你要是敢对我痛下杀手,警方很快就会查到你头上。” 他吓得双唇直打颤,挂在胸前那只打着石膏的胳膊也随着他身体的抖动而微微晃着。
另一边,秦北冥的关注点却明显有点跑偏。
他见梁非凡身上并无蔽体之衣,又见凌墨正全神贯注地盘问着梁非凡,心里越想越不得劲儿。
沉吟片刻之后,他索性将沙发上的薄毯盖到了梁非凡身上,将其遮得严严实实。
梁非凡被凌墨这般骇人的架势吓破了胆,此刻竟稀里糊涂地将秦北冥当成了救星,好声好气地向他讨饶,寄希望于秦北冥能救他一命。
“小秦医助,救救我。
你可千万别被凌墨这个蛇蝎女人给迷惑了,她连亲姐妹都下得去手,更何况我们?” “救你?怕不是痴人说梦。” “你要是愿意帮我,我保证事后定会付你丰厚的酬劳。
你我之间,并没有多深的矛盾。
你要是愿意帮我将凌墨这个小蹄子给绑了,我可以答应你,即刻就给你配备一辆顶级豪车。” 秦北冥没想到梁非凡死到临头,居然还天真地想用豪车来收买他,顺手从裤兜中掏出了从打手身上顺来的针管,冷不丁地问道: “都想着将我置于死地了,这叫没有多深的矛盾?” “我那时还在气头上,见你和凌墨这样黑心肠的坏女人玩到了一起,遂才让人将你一并绑了来。
不过,我并没有让人对你下猛药,不然你现在又怎么可能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梁非凡脸不红气不喘地狡辩着,仍在试图负隅顽抗。
“想不想知道,为何镇定剂对我起不了效用。” “为...为什么?” “这一切,还要得益于我身上久治未愈的隐疾。
镇定剂使用的多了,自然也就免疫了。” 在此之前,秦北冥从未想过自己身上的隐疾,有朝一日居然还能救他一命。
“隐疾?” 梁非凡对秦北冥有无隐疾一事并不感兴趣。
不过为了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