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就默不作声地凑到了她跟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她: “有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凌墨仰着头,略显疑惑地问道: “三爷,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怎么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没什么大事。
就是一位挚友遇上了一些麻烦,想问问你该怎么做。” “这世上,还有你解决不了的问题?” 凌墨轻笑,她虽不清楚秦北冥的底细,但她能够确认的是,秦北冥绝对不止秦家长孙这么一个身份。
秦北冥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我只打个比方,你别介意。” “有话直说就好。” “嗯。” 秦北冥深吸了一口气,稍作停顿之后,终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如果说,一个很喜欢你的男人误以为你要离他而去,心慌意乱下,为了挽留你,强行与你发生了关系。
事后,他很懊悔,甚至做好了用往后余生去弥补对她的亏欠的打算。
你觉得,这样的男人,值得原谅吗?” “三爷,我把你当朋友,你该不会对我存了别的心思吧?” 凌墨神情戒备地盯着秦北冥,总感觉他这是在有意试探着她的底线。
“你别误会。
只是打个比方,我不是那样的人。” 秦北冥沉声解释着,他虽对凌墨有几分好感,但他的理智还在。
不论什么情况下,他都不可能会做出强迫她的事。
凌墨能够感受到秦北冥此刻的紧张,更加怀疑他对自己的心思,遂轻声反问着他: “三爷,这事儿你不该问我。
你大可问问自己的心,你觉得这种渣男,配得到原谅?”
130 滑雪场遇险
“在嘀咕什么?” 秦北冥深深地凝望着她,见她粉白的耳垂一点点透出殷红的色彩,不禁哑然失笑。
听闻头顶传来的阵阵轻笑声,凌墨微恼,淡淡道: “莫不是听岔了?我没在嘀咕。” “想来是我听岔了。” 为了舒缓她此刻的尴尬,秦北冥善解人意地移开了视线,低醇且极具磁性的音色中溢满了宠溺。
见秦北冥不再打趣她,凌墨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而同他讲述着滑雪时应当注意的事项。
接连讲解了十来分钟,无意间发觉秦北冥的眼神又落在了她的脸上,她只觉面上烧得厉害,随意找了个借口便松开了他的手,侧转过身,兀自滑行出了好一段距离。
许是转身转得有些急了,她一时失察,差点儿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壮汉。
“小心...” 见状,秦北冥忙阔步上前,长臂一伸,拦腰将她带入了怀中。
凌墨眨了眨眼,仅在他的胸膛上考了零点零一秒,便反射性地向后仰着身子,同他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他面前接二连三地闹笑话,顿觉尴尬不已。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闷闷地开口,轻声道了一句: “多谢。” “谢我什么?” 秦北冥倏然弯下腰,凑近了凌墨的脸颊,低低地问道。
他已然发觉今儿个的她似乎格外的害羞,原本已经放弃了撩拨她的念头,但见她小脸红扑扑的,一时没忍住又开始了在挨打的边缘线上大鹏展翅。
果不其然,凌墨发觉秦北冥似在故意逗弄她之后,气呼呼地鼓着脸,语气不善地问: “三爷,你不是不会滑雪?我怎么感觉,你在蒙我?” “之前确实不会。
得益于小凌老师教得好,没几分钟就找着了窍门。”秦北冥嘴角漾起了一抹浅笑,那声“小凌老师”叫得格外的撩人。
“……” 凌墨狂抽着嘴角,总感觉秦北冥在忽悠她,又因找不着证据,只好作罢。
不过,在她得知了秦北冥本身就会滑雪之后,便失去了现场教学的兴致,意兴阑珊地道: “不玩了,我先回更衣室换衣服。” “时间还早,不若我们去隔壁射击馆转转?你若是不会,我可以教你。”秦北冥这回倒是学乖了,再不敢谎称自己不会射击。
“射击有什么好玩的?闭着眼睛都能中。” 凌墨摊了摊手,心下腹诽着,只有笨小孩才喜欢这类小儿科的休闲项目。
若是真人射击,她倒是还能提上些许的兴致。
秦北冥早就得知凌墨的身手极好,却没料到她连射击也这么在行。
意识到自己再无可能将她圈在怀里,手把手地教她射击,他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一番折腾之后,他这才意识到还是顾听白的建议最为实用。
与其带着凌墨滑雪射击坐跳楼机,还不如让她带着他玩游戏。
沉吟片晌后,秦北冥刚打算发出游戏邀约,见凌墨已经率先进了女更衣室,只好作罢。
紧接着,他亦收了滑板,后脚就入了男更衣室。
刚打算换掉身上厚重的滑雪服,迎面竟蹿出了十来位作滑雪场工作人员打扮的壮汉。
“谁派你们来的?” 秦北冥眸色一凛,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呵...竟这么警觉?” 为首的壮汉冷笑着,说话间已然用眼神示意着身侧的同伙一起行动。
秦北冥但笑不语,反手抄起夹在腰间的滑雪板,冲着为首的壮汉暴扣了下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壮汉的额前便多了一道寸长的血口子。
“他奶奶的,居然还搞偷袭?” 壮汉冷淬了一口唾沫,旋即又从裤兜中摸出了一支针管,来势汹汹地向秦北冥飞扑而来。
秦北冥扫了眼壮汉手中针管里的透明液体,便知来者的企图绝不是威胁恐吓这么简单。
“梁非凡的人?” 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是又如何?我敢打包票,你小子绝对活不过今晚。” 为首的壮汉仗着人多势众,显得极其的嚣张,不论章法地高举着手中的针管,作势欲朝着秦北冥的身上扎去。
秦北冥侧过身,凌空一脚,直接放倒了五六人。
意识到这群壮汉的战斗力极其平庸,秦北冥只淡淡地说了句: “想死的,尽管放马过来。” “死期都快到了,还敢口出狂言!兄弟们,一起上!”为首的壮汉没料到秦北冥这么难对付,略宽的鼻翼大张大合地翕动着,显出了一副怒火冲天的模样。
秦北冥懒得同他们废话,径自上前,猛地揪住了壮汉的胳膊,“咔擦”一声将他的手臂拧成了麻花,并顺势夺下了他手中的针管,冷声问道: “说。
针管里装的是什么?” “大佬饶命!针管里装的不过是少量的镇定剂,并不致命。” 为首的壮汉扫了眼自己软趴趴垂下的手臂,心里头骤然生出了一丝忌惮,再不敢轻敌,忙缓和了面色,唉声求饶。
他的同伙们得见此景,亦不敢贸然上前,纷纷屏住了呼吸,下意识地向后退去。
就在秦北冥即将锁定胜局之际,男更衣室外突然传来了女生的尖叫声: “小秦医助,救命!” 光听其声,就能感受到屋外那人尤为紧张的情绪。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