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
“对了,有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干爹本打算这个月底从O洲赶回来给陆家老爷子庆贺生辰,听闻我怀上二胎后,决定提前回来。据说,这周末就能回国。”
“你干爹有好几年没回来了吧?这次回来单单是为了给陆老爷子庆贺生辰?”
凌云龙眸色渐深,说话的语气亦和缓了些。
说起苏毓这位干爹欧阳斌,也算得上是个传奇人物了。
五十年前,欧阳斌还是个贫民窟的穷小子,成天在街头巷尾推着小轮车卖臭豆腐。
后来,因机缘巧合之下,结实了手表大王的千金,一跃成为了豪门赘婿。
自此,他便成功跻身了福布斯富豪排行榜。
二十年前,也正是因为欧阳斌的力捧,苏毓才能稳坐贵圈一姐之位。
不止如此,苏毓退圈嫁入凌家之后,欧阳斌对她的照拂依旧是半分未减。
现如今,欧阳斌还是除凌云龙之外,时简集团的最大股东。
紧跟在凌云龙身后的凌墨听闻苏毓还有个身在O洲的干爹,困扰在心头许久的疑惑终于得解。
打一开始,她便觉得苏毓当年能在娱乐圈站稳脚跟,背后定有极为强大的势力支持着她。
光凭林鲍那个半吊子神棍,她只怕是混了三五十载,还是个十八线小明星。
“干爹?事情倒是越来越有趣了。”凌墨斜勾起唇角,眸中骤然现出了道道兴奋的暗芒。
苏毓见凌云龙没再提及离婚一事,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柔弱无骨地往他胸膛上靠去,“云龙,我们回家吧。”
说话间,她恰似无意地向不知何时站在了她前头的凌墨投入了一记淬毒的眼神,甚至于还挑衅地挑了挑眉。
见状,凌墨亦回了她一记冰冷得仿若毫无温度的眼神。
这期间,凌墨虽未置一词,但她强大的气场却使得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就连边上正在办公的民警,也忍不住侧目朝她看去。
凌云龙不悦地扫了眼杵在他身前的凌墨,总感觉她面上的浅淡笑意看得人毛骨悚然。
不过,这么多人看着,他就算再不喜欢凌墨,也不能随着性子肆意教训凌墨。
沉默了片晌之后,他只默默地移开了眼神,转而将靠在他胸膛上的苏毓推到了一旁。
虽然,碍于苏毓那位背景强大的干爹,他已经彻底打消了和她离婚的念头,但说到底,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在得知自己被戴了这么大顶绿帽之后,心里难免恶心。
这不,在赶往警局的路上,他已经让人秘密在家中采集凌甜的头发。
相信过不了几日,亲子鉴定便能出结果。
倘若凌甜并非他所出,他在榨干凌甜的所有利用价值之后,便能毫无顾忌地将她丢至一旁。
至于苏毓,出了这么多丑闻之后,凌云龙对她早已没了之前的敬重和耐心。
等熬死欧阳斌那个老不死,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同苏毓离婚。
“云龙,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苏毓又一次被凌云龙推开,轻拽着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问。
“事已至此,再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先去问问警方后续如何处理。”凌云龙冷淡地回了一句,再懒得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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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工作有点忙,没力气多更,见谅哈~
108 梁非凡英勇救绿茶
“云龙...”
苏毓察觉到凌云龙的态度愈发冷淡,难受得抓心挠肺。
凌云龙权当没听见苏毓的叫唤,阔步朝着不远处带着警帽的警官走去,谦和有礼地问:
“请问,此事后续当如何处理?光桦实业李涛能否被定罪?”
“凌先生,事情是这样的。经我局多方核实,现已确认凌太太和光桦实业的李先生之间并不存在着非法交易,凌太太也已经做好笔录,可以即刻离开警局。”
“李涛轻薄我太太,难道就不需要被问责?”
“凌先生,根据现有的证据显示,凌太太轻薄李先生的可能性还要大一些。凌太太若是一口咬定自身被李先生下了药,这边建议先做个全面的体检筛查。若情况属实,才能立案侦查。”
凌云龙听警官这么一说,忙打起了退堂鼓。
他心里有数,那药十有**是苏毓用来对付凌墨的。
这事儿若是严查下去,最后倒霉的人还是他。
再者,警方虽然已经确认了苏毓和李涛之间并不存在着诸如**之类的非法交易,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之间不存在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那么多摄像机都拍到了苏毓和李涛二人暧昧不清的样子,他头顶上的这头绿帽,怕是摘不去了。
深思熟虑之后,凌云龙只能认命地摇了摇头,朝着警方摆了摆手,瓮声瓮气地道:
“体检筛查就免了吧。这事儿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我实在是不想再生事端。”
说话间,凌云龙已经窘迫得近乎抬不起头。
这辈子,他当真还没有像现在这么丢人过!
苏毓全然不知凌云龙此刻的心情,只死死地盯着双手抄兜,默默地靠在椅座旁的凌墨,眸光似淬了毒一般,显得尤为阴寒。
既然已经同凌墨撕破了脸皮,苏毓也不再伪装,倏然压低了声,冷冷问道:
“酒杯是你调换的对吧?”
“阿姨这话可真有意思,明明是你自己挑的杯子,何来调换一说?”
凌墨斜勾起唇角,话里行间透着一股子淡淡的戏谑之意。
苏毓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道:
“还想装傻?我明明在自己的杯子上做了记号,若不是你蓄意调换了,我又岂会拿到你的杯子?”
“你指的记号是口红印?真不巧了,我在上演帽子戏法的时候,可能不小心将你杯子上的口红印蹭到了我杯子上。”
“你!你还好意思说是不小心?我看,你分明就是成心的!”
苏毓瞬间炸毛,想到自己毁尽的名声,恨不得当即刮花凌墨的脸。
凌墨定定地看着苏毓气急败坏的模样,面上的笑容愈发肆意。
“笑什么?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将来还能有什么出息?”苏毓恨得牙痒,不自觉地扬高了尾音。
“自然是在笑你。”
凌墨直言不讳,倏地俯下身,在苏毓耳边不轻不痒地说道:
“阿姨和小甜不愧是母女。七年前,小甜想推我下楼,结果她自个儿差点摔了个半身不遂。今日,你想在我的酒杯里下药,却阴差阳错地反噬到了自己的身上。生而为人,还是要善良一点,你觉得呢?”
“凌墨,你不要太过分了!”苏毓气得目眦尽裂,全然不顾边上女警投来的异样目光,“唰”地站起身,欲同凌墨针锋相对。
“我哪里过分了?你有今天,纯粹是你自己作的。”
凌墨说乏了,干脆带上耳机,翘着二郎腿紧挨着苏毓坐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