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接着没吭声了。
郁唯一:“……”
所以小绵羊回答的是什么?
她直接推门,这声音惊动屋里的两个男人。
宋秋词纳闷地问:“交费要这么久吗?”
“感觉怎么样?胸口还痛不痛?头晕不晕?冷不冷?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郁唯一将保温杯塞到季昀手中,顺势探了下他眉心的温度,没有发烧,继而拿出湿纸巾,擦拭他嘴角干涸的血渍。
宋秋词:“???”
我特么是透明人吗?!
有用的时候能显形。
没用的时候就无视!
宋大老板委屈地退出办公室,决定奖励自己一根烟抽一抽。
他一走,办公室只剩下郁唯一和季昀。
季昀凝视着郁唯一,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他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缓慢又坚定地抬起,用食指轻轻触碰她的眼睛。
郁唯一:?
她感受到了他熊熊燃烧的愤怒,以及无数汹涌过来的而而,其中最清楚的是她以一副看不到、听不到、不能说话的悲惨模样蜷缩着出现在他而前。
还有就是放大版的季瘟狗拍她肩膀的画而。
电光石火,她抓住了要点——她一直向季昀强调不能让季霄触碰到他,今晚季霄没有表现出要触碰季昀的行为,反而是碰了她,落在季昀眼中,不就等于季霄把不好的东西转移到她身上了吗!
他以为她代替他承受了,她的身体会像他一样,经历他曾经经历过的一切。
以他的性子,肯定觉得是自己害了她。
难怪他发作得毫无预兆。
郁唯一叹了口气,拉下季昀的手,看着他,忽然问:“你觉得我笨不笨?”
季昀飞快摇头。
“那么,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放心大胆地让季霄碰到我的肩膀呢?”她循循善诱。
季昀一怔。
“我既然能让他碰到我,自然清楚他的那些恶毒伎俩对我不起作用。”郁唯一撑着轮椅,俯身看他漆黑的眼睛,认真道,“阿昀,你相不相信我?”
两人目光对视,片刻后,季昀同样认真地点头。
“所以你就放一百八十个心,季霄那狗东西不可能伤害到我。”
她的笑容晃了他的眼。
那些缠绕他的不详画而宛如泡沫般破碎了。
季昀有些恍惚。
他敛下微颤的眼帘,动了动手指。
想把她拥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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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小惊喜)
045:
天空被云层压得极低, 仿佛伸手就能触到,大地在一夜之间换上了银装,光鲜亮丽地展示自己。
从被窝里起来的郁唯一看到窗外的画面, 下意识搓了搓手臂。
这得多冷啊。
不想上班。
只想在温暖的被窝里咸鱼躺。
昨晚到家都快凌晨了,那会儿也没见下雪,想来是半夜下的。
她去浴室洗漱完,回来就看到季昀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还早呢, 多睡会儿。”
这个时候她十分羡慕艺术家的工作, 不用外出, 工作地点就在楼下, 路程的话……算上开门时间也只不过半分钟。
多少社畜梦寐以求的工作!
季昀摇摇头。
他翻身下床, 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郁唯一换上衣服出去, 客厅没看到他, 却从厨房听到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
她跑到厨房, 望着忙碌的身影,受宠若惊道:“老公,你特意起来给我做早餐呀。”
最近她早出晚归, 通常她起床时季昀还没醒。
早餐她在路上解决。
季昀抽空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转了回去,继续忙碌自己的,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郁唯一却不放过他, 挪过去:“是不是呀?”
季昀脸莫名有些热, 他犹豫了下, 摇头。
——“就算是我也不能承认!”
接着他还在心里轻轻地“哼”了一声, 简直哼到了郁唯一的心尖儿上。
“这么说,不是给我做的呀, 那我不吃了。”她鼓了鼓脸,作势要走出去,手臂却被他拉住。
叮的一声,面包机烤的土司跳了出来。
他放开她,取出土司片放在盘子里,再递到她手中,示意她去餐桌。
哎哟。
变霸道了哦。
郁唯一弯了弯眼睛,不再逗他,乖乖端着土司去了餐桌,过了会儿,季昀将热好的牛奶和煎好的鸡蛋一并端出来。
难得两人一起吃了早餐。
“瑞雪兆丰年啊。”
到了电影学院,和副导演汇合,他感叹了一句。
郁唯一没那个闲情逸致,只想快点到教室,她点点头,说:“冷啊。”
副导演愣了下,寻思着郁唯一好歹会跟他很有格调的感叹一番,结果……再看她裹得像个球,乐了。
“年轻人不是不怕冷的吗。”他发出疑惑。
现在的年轻人,尤其女生,为了美,只要风度不要温度,已经成常态。
郁唯一:“那我可能是年轻人中的异类。”
副导演哈哈大笑。
用来海选的教室虽然有空调,但人来人往,内里温度并不高,大概十点半左右,一位选手在表演完时,突然犹豫着朝郁唯一道:“导演,您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副导演闻言,白眼都差点翻上,心想现在这些学生也不知怎么的,不把心思放在表演上,就想着讨好导演,他叹了口气,倒也下意识看了眼郁唯一。
这一看,他发现郁唯一的状态似乎真的不太好,她脸上在冒冷汗!
就听郁唯一抿着发白的嘴唇笑道:“谢谢关心,没事。”
那位选手离开了。
副导演连忙问:“没事吧?”
郁唯一摇摇头,想了想,让副导演看着,她步履僵硬地去了趟洗手间。
坐在马桶上,她无言地叹了口气,毫无疑问,大姨妈亲切地降临了。
这段时间忙得她都忘了记日子。
小腹传来一股阴冷的绞痛,疼得郁唯一弯下了腰,倒抽了口凉气。
原来痛经这么痛!
上辈子的郁唯一没有痛经的经历,穿过来两个多月,上次姨妈悄无声息降临,然后又悄无声息离去,她以为这具身体完美继承了上辈子不会痛经的体质呢。
结果这么快就给她打脸了。
好在她包包里一直备有女性用品,不至于让她手忙脚乱。
感受着一波接一波延绵不断如同针扎般的痛楚,郁唯一差点跪了。
要继续这么疼下去,她觉得自己能上西天和如来肩并肩。
擦了把冷汗,缓了口气的她赶紧给小周发信息,让他帮她买盒止疼药。
小周是位合格的助理,即使是男生,却也瞬间秒懂,当即买回来好几种。
然而止疼药并不是吃下去就立刻见效,她身为导演,总不能表现出病怏怏的样子,必须得强打精神。
小腹连绵不绝的痛意占据郁唯一大脑半壁江山,讲台上选手的表演在眼中模糊不清,还好旁边有副导演。
等到药效起作用,痛意渐退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正好上午场的海选结束,副导演和小周去吃饭了,郁唯一没有胃口吃饭,也不想走动,有气无力地倚着椅背休息。
手机震动,是季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