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自己的儿子去玩玻璃鬼的游戏。
要问什么?
问是谁,杀死了梁勇心。
他躲在楼下,派自己儿子上去偷偷玩玻璃鬼,结果还真问出了凶手是谁。
我顿时吃了一惊,说:他知道了凶手是谁?怎么问的?这凶手性质范围那么广。
陈天气的面色有些飘忽不定:还真有他的办法。
那个司机莫北是一个聪明人,人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总会脑海疯狂想着自救。
他当时就套路了梁勇心,问自己是什么死法的结构。
他让儿子在地面上画了一个“米”字。
在上面写出了他能想象中,被杀死的凶手选项,抢劫杀人、熟人作案、仇杀、情杀、家庭谋杀。
结果,位置落在了家庭谋杀上。
“家庭谋杀。”陈天气抽了抽鼻子,捂着脑袋一阵头疼,说:“莫北就去闹了起来,在他们家大吵大闹,结果闹得家访邻居,都打电话报警了,给押到了局子里。”
我说不至于吧,这东西都能信?
陈天气说:“其实,当时莫北运着尸体,到梁勇心家的时候,看到了死去的儿子,梁勇心是单亲家庭,母亲拉扯大的,就那么一个儿子,他母亲瞬间气疯了,叫上街坊邻居,抄起棍子,把莫北狠狠打了一顿,差点没有杀死他……”
“莫北保释的很大原因,也是因为他被打断了骨头,送到医院急救了,现在一个多星期勉强能偷偷出去,就带儿子去找凶手了……现在觉得他母亲可能就是凶手,能不气吗?彻底爆发了,打了他一顿,又找他当替罪羊。”
啊?
我觉得离奇了。
凶手其实是那梁勇心的母亲?
这我觉得不像,太假了,简直扯得没边了。
“死者的家属已经产生了很大的纠纷,已经给扣押了起来,要去看看吗?”陈天气站起身。
我点点头。
反正也闲得没有事情,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我们几个人,开着车,到了局子里。
看到审讯室上,莫北带着儿子,梁勇心的母亲,坐在两边。
莫北拉着自己正在读小学的儿子,嗷嗷大哭,“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
旁边梁勇心的母亲,愤怒的看着他:王八蛋,杀死我儿子的凶手!我要打死你,为我儿子报仇!
莫北却也愤怒的指着她,大骂道:我才要杀了你,恶妇人,你才是杀人凶手,我要为我儿子报仇!
我顿时就不解了。
这是什么意思?
莫北儿子,不是被他自己拉在手里吗,怎么一脸愤怒的要找莫北母亲报仇?搞得自己才是死了儿子的受害者一样……
第七百九十章 弹珠声
“怎么回事?”陈天气走了进去。
“陈队。”
一个中年干练的男人迎了上来,“这个事情,是双方家属瞎胡扯。”
“怎么一个瞎胡扯?”陈天气问。
那中年男人说,事情能闹起来,莫北能发疯似的去找家属算账,不仅仅是愤怒,还是有原因的。
当莫北的儿子,问完了凶手的问题,不知道怎么的,有些好奇……又用一模一样的方法,问自己是怎么死的。
毕竟,人都对自己是怎么死的有致命的好奇,他得到了一模一样的结果。
被人杀死。
当时的莫北儿子,听着在空荡荡的房子弹跳的声音,瞬间觉得毛骨悚然,发疯似的跑了出去——我要被杀死了!
中年男人说到这,指着远处正在争吵的双方,说:“莫北认为自己的儿子,也受到了诅咒,再一想之前的事情,瞬间联想到一些不好的内容。”
这个社会,自然死亡的人很多,被人蓄意谋杀的人很少。
他认为,杀死梁勇心的人,可能和杀死自己儿子的人是同一个凶手。
是梁勇心的母亲何芳杀了自己的儿子,栽赃陷害给他,以后还要杀死自己的儿子。
“怪不得那么激动……”苗倩倩看向审讯室里,“这莫北,是彻底相信了玻璃鬼的预言,至于何芳……”
我们望向何芳。
“我的儿子啊,我的儿子啊……”何芳崩溃着,撕心裂肺的指着莫北,“你杀死了我的儿子,就算是不要命了,我也要跟你拼了!”
她冲了上去,要和莫北厮打在一起。
却被旁边的人拦下。
这位梁勇心的母亲,黑眼眶浓重,整个人枯瘦憔悴得不行,像是大病一场,不仅仅哭过一次的痕迹……
“我并不觉得,何芳杀死了她的儿子。”
陈天气摇头,“我曾经查过梁勇心的家庭,单亲家庭,何芳拉扯自己儿子辛辛苦苦长大,苦尽甘来,考上了研究生,在北京念大学,自己的骄傲,怎么可能会杀死他?”
苗倩倩也摇头,表示感觉何芳是好人。
那何芳是好人,莫北,拉扯着自己儿子,疯狂谩骂何芳,那他是坏人?
苗倩倩说也不是。
陈天气和苗倩倩,灵鼻和灵耳,都说对方没有问题。
“既然两边,都不是坏人,估计是那个玻璃鬼,挑拨离间了……”我沉默了一下,“那么到底是谁杀死了梁勇心?我觉得,或许就是玻璃鬼。”
我们商量了一下,鬼物作祟的可能性很大。
这鬼东西啊,不干自己的正事——去吸人精气阳气,在这里玩弄人心,挑拨离间,这玩意的思想境界那么高,估计是凶得不行了。
“这几个人……”
那个中年男人看向我们。
“我一些请来的专业人士,帮看看是什么情况。”陈天气随意附和了一下,扭头对我们说:何芳和莫北,你们有什么想对他们问的吗?
我想了想,说:“何芳就不必了,痛失爱子,我看她的情绪不太稳定,能不能把莫北父子叫过来,我们问一些事情。”
“可以。”她点点头。
接着,她把远处正在的莫北父子叫了过来。
我望向这个有些颓废的男人,说:“那个莫老板,玻璃鬼,你真带你儿子去玩了啊?”
“什么老板,我不是老板。”
莫北情绪也不太稳定,立刻说:我儿子要被人杀死了,我儿子才多大啊?我心肝宝贝,老子挣钱,不就是为了他吗?
我让他冷静一下,说:那个玻璃鬼,是真有吗?
“我觉得是有!”
莫北立刻说:反正有一种很玄乎的感觉,是真有地缚灵这种东西!
我说: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行。”莫北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们一眼,还是点点头,“我按照当时梁勇心说他以前他住的地方,去做的那个,我觉得挺灵验的。”
我们出了局子,上了车,按照莫北指的方位,半个多小时后,来到了地点。
这里比较荒芜,原先附近还有一所重点中学,后来市中心改建了,这边就比较冷清了。
几栋楼都准备拆迁了,算是危楼,还贴上了“拆”字,由于有几个月没有人住,甚至还长出了杂草。
莫北给我们带路,站在楼下说:“我觉得,这玩意儿肯定有灵性,很多东西都是有灵的……我当时没有敢惊动它,自己让儿子上去玩弹珠。”
我心说莫北的儿子胆子也是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