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2 章(1 / 1)

纹阴师 啃树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我有我的骨气,我的傲骨。

  我收了收神色,说:汪叔,请说。

  汪叔叹了一口气,说:“我这个人,在隔壁一个市里,在骏爷的地盘里,交地头税,开了七八间发廊,做的是美容美发,以及性快乐服务,不过,而最近,我也在这边的市里,也开了一家。”

  我面色沉了下来,说:“你的发廊连锁都开到了我们市里?所谓的美容美发还提供性快乐服务,不就是开发廊拉皮条嘛?”

  就是这种莞式服务的发廊店。

  亮着红灯,理发店就有几面镜子,还有几张桌子,假装理发,但后面有个板子隔起来,去理发的,都没有妹子。

  还有几个大妈,或者穿着黑丝袜的打扮妖艳妹子,在门口见人就拉:大哥,来玩回呗,保证爽死你。

  一查严了,你又会发现它一个月真有那么几天,是给人理发的。

  汪叔让我别说得那么难听,他的活儿,是正经八百的买卖,你情我愿,各取所需。

  我说这还正经,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

  如果是开一两间发廊店,拉七八个妹子,还好说,可能是自愿的。

  但是能开得那么大,还走有钱人的高端路线,这里面没有猫腻,我是不可能信。

  这里面门门道道太多了。

  给高端人士玩的,能是发廊里面那种低价格的妹子?

  都是高端的外围女,车模,可能还有在校大学生,逼良为娼怕不在少数,比如裸贷,校园贷,被拉来还债的。

  “你说我祸害女人?”

  汪叔听了,很生气。

  他像是小时候那种,很刻板,很固执的教书先生,猛然站起身,大骂道:“你可以说我赚脏钱!你可以说我贱!可以骂我是龟公!这些我都认了,可是我从来没有祸害过一个女性,我尊重每一个善良、勤恳的女人!”

  我听了,又想笑。

  在他手下勤恳干活,也算是吧

  以前村里都说,汪叔这个村里迂腐刻板的教书先生,满口之乎者也,当时都被我们小孩偷偷骂孔乙己。

  到了城里,却变成了一个读书人所不齿的拉皮条,祸害了太多良家妇女,村里才说遭的老婆孩子报应,这事我可没忘。

  汪叔却板着脸,一丝不苟的,很迂腐的,像是一个省城的大领导,指点山河的口气,说:“这种大环境下,哪个地方都有,有需求的地方,就有供给,还能减少犯罪率,这个话,没有说错吧?”

  我说没错。

  汪叔叹了一口气,说:有水吗?

  我连忙从旁边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奶茶,汪叔却摆了摆手,板着脸,说:“这那是人喝的?我就喝茶,有茶吗?我要茶!”

  讲究。

  我汪叔还是那么固执,连忙到旁边拿了一包茶叶沏茶。

  汪叔抿了一口茶,吹着腾腾的热气,很有老年间教书先生的范儿,十分感慨的说:“柚子,全村人都不信我,连你也不信我吗?我老实跟你说,我这些年,手里赚的钱,三成被骏爷捞走了,剩下的六层,我捐给了学校,希望小学,一些慈善机构,我留给我自己的,只有那么一成。”

  我当场就脑袋死机了。

  这汪叔拉皮条,让女人卖淫,赚最狠最脏的黑心钱,然后都用来大部分捐了出去,做了好事,捐助了小学?

  汪叔低吼道:你不信我,你们都不信!所有人都不信我!

  我被这股激动的情绪吓了一跳。

  汪叔吼完了,颓废了下来,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几岁,白发苍苍老头子一样,沙哑说:“我努力了那么久,终于有了那么一天成功了,可是,都没有人明白我的心柚子啊,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我的发迹史,从来没有人知道,但今天我要讲给你听,如果你信我,这个活替我做了,有你的好处,骏爷的活儿,赴汤蹈火!但如果不信我,你就算主动给我做,我也宁愿死在外面的街头,也不让你帮忙!”

第五百六十八章 固执

  我连忙在位置上做好,说:汪叔,你讲。

  他抬起头,说:“你知道,我是一个读圣贤书的读书人,当年来到省城里,红灯区,发廊店特别的多,很乱,很多社会团体,都在逼良为娼。”

  七八十年代,拿着大哥大,暴发户很多,我们现在比较难想象的年代,不像是现在大得那么严。

  他说当时他到省城里,没钱,住了最破烂的出租楼,房间里贴满了旧报纸,就只有一张床的那种。

  那栋楼,住着很多的女人,被楼里的社会团伙,强逼干着招嫖的活儿,地点就在出租屋里。

  办活有时候门都不关,一路过门口,就看到房间里,一对没穿衣服的男女在床上嗯嗯啊啊,那些女性被压在身上,像是死尸一样,都用一种黑暗空洞的绝望眼神,在直勾勾的看着门口,看着汪叔。

  他就认识了当时住在隔壁的很多姐们,都被强逼着卖,那些社会团体的人,有十多个大汉,打她们,骂她们,不把人当人看。

  当时,汪叔是一个很刻板、很腐朽的教书先生,正义感很强,满嘴之乎者也,迂腐到什么程度?当时在我们村里,就满嘴大道理,遭人嘲笑。

  他瘦弱的身体,站了出来指着整栋楼,那些折磨妇女的纹身大汉,正义言辞,满嘴大道理。

  他骂那些人,不尊重女性,不尊重弱势群体,欺善怕恶,欺凌弱小,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去欺负男人。

  当时汪叔这个孔乙己,就被打了一顿,鼻青脸肿。

  不过汪叔是一个倔脾气,每一次看到那些大汉,在屋子里打牌抽烟,折磨那些妇女,让她们出去卖,都站出来,继续指着,但每一次都被痛揍一顿,经常性的,身上青一块肿一块。

  他就这样,从我们全村人的笑柄,变成了整栋楼的笑柄。

  楼里时不时有人捉弄他,那些大汉假装听他的大道理,然后听完了羞辱,痛揍一顿,哈哈大笑的离开,还时不时在他的身上撒尿,一边抖着尿他脸上,一边骂:去你妈的之乎者也!

  我听得有些气,又想骂汪叔固执,那么大一个人了,还那么蠢干嘛。

  汪叔没有理我,自己说自己的:“你生活在这个挺好的年代,混乱现在也有,裸贷什么的,但都没有办法体会到那个时代的凌乱,特别是中小城市,当时,我一个隔壁出租屋,一个才十七八岁从村里出来,被诓骗出来卖的女孩儿,叫晓巧死了,穿着红裙子,挺可爱的小姑娘,据说是接客太多,然后忍受不住,直接在房间里上吊自杀了。”

  汪叔颤抖了一下茶杯,有些震颤的说:“当时,我是彻底疯了,跑去和那些大汉理论,结果那一天发生了我一辈子最恐怖的事情,那些大汉们,给我喂了很烈很烈的春药,哈哈大笑,然后把晓巧的尸体扒光扔在我面前,他们就堵在门口,一直笑,那种笑很残忍,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