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法,我们不是发财了?”她的眼中特别兴奋。
我一眨眼,明白了。
她当时没有跟来,没有听到宁缺的话,自然不知道人油米的事情。
只是单纯觉得,那个宁缺老板有美容秘方,想做化妆品来赚钱,也想自己拿来用,爱美是女孩的天性。
我想了想,说:“就跟你说实话吧,那精油不能做,那鬼东西是人油做的,要杀人的。”
“人油?”
苗倩倩一个哆嗦。
“对了,我们走后,那火灾怎么样了?”我随意的在收银台上坐下,转着一根笔。
“火当然是灭了,虽然是油,燃得比较快。”苗倩倩说。
接下去,她和我说,宁缺的死今早报纸上报道了,意外着火,死在了油库里,还有几具不明身份的尸体。
“哎!”
那大火活下来是不可能的。
“这有什么可惜的?那强盗,还绑着你过去做纹身呢!还想做粽子害人,结果被反噬,死了正好!”苗倩倩不岔,她不知道宁缺的事情,只是单纯认为是一个恶心的变态。
我也没有和她说起宁缺的打算,我继续问她:后来呢,那他现在的美容会所呢。
“哦,那人还算有些良心,早就把自己的家产,给捐了出去。”苗倩倩说。
宁缺早就自称重病缠身,请律师写下了遗嘱,估计是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把握活下去,也做了第二手准备。
他的遗嘱是:他死后,美容会所将交给壹基金慈善基金会来打理,所得的收益,全部捐给贵州贫困山区的孩子,他的这番举动被网上小有传言,心地善良,被网络上的人民评论为最美美容师。
最美美容师?
我听了之后忽然觉得,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有的时候,是非对错也没有人说得清楚。
至于捐款给贵州贫困山区,那是他和小馨开始的地方,知道过那里的艰苦,具备无以伦比的纪念意义。
苗倩倩哼着气,摇着我的手臂,说:“小游哥,那人油就算了,人家好不容易搞来的,那帮我看一看还有没有什么邪术,他不是养尸吗,对,就是那个诈尸吃人的那个!”
“哦,那我看看。”我拿起箱子里的遗物看起来。
人油米的蛊术我已经全部知道,但得有油虫蛊,可当时那一竹筒罐里的油螨,应该都已经全部烧死了,这遗物里,也没有培育油虫蛊的方法,这道恶毒恐怖的养米术,应该就此失传。
只是,我发现了一瓶残留的玫瑰精油,还有一小袋油米,那米暗黄色,粒粒晶莹剔透,十分澄清诱人,像是艺术品一样,哪怕没有煮,也闻得到淡淡的鲜油香。
我想了想,没有扔掉,而是偷偷藏起来。
再细看在箱子里翻找着一些杂物,发现了压在最底下的一本珍藏的日记,说是珍藏,是因为被牛皮布包裹了里三层外三层,封面很有褶皱。
上面是女孩子清秀的抄写字体。
应该是小馨的遗物,我本以为她是记录巫术蛊术的宝贝,细细翻看起来,结果让我十分遗憾的是,竟然是一首一首诗。
还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老旧过气文风,之前宁缺说过,小馨特别喜欢写诗,心思细腻,上面工整的写着一首一首喜欢的诗,都是她的心血。
在末尾,我看到一排排清秀的女孩小字:
我们的旅途不再前行
归家的梦想注定尘封
我的容颜已慢慢的苍老
但那份心情,却依旧从未改变
感谢你带给我的每一天,让我有了完美的家
正是因为你
我才有勇气说
“永远,永远。”
......
......
我楞了一下神。
默默的把笔记合上,随手把这本笔记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把无用的东西扔掉后,我把那袋珍贵的人油米、玫瑰精油盘点了一下数量,认真收好,继续若无其事的去研究纹身机。
“你干嘛?你懂不懂女孩子的心啊?”
苗倩倩投来鄙视的锐利目光,气哼哼的说:“这一定是人家最珍贵的东西,那个宁缺珍藏得最宝贵的东西,堪比生命,你竟然扔了?”
“哦。”我想了想,又默默从垃圾桶取出来,把日记拍拍干净,放在了抽屉最底下的柜子里。
“对了,这遗物,没有什么宝贝吗?”她在我的纹身店里摆弄着给客人看的纹身样本图案,笑嘻嘻的问。
“没有。”
我想了想,那人油米和人油,总不能给她拿出吃和用。
苗倩倩张牙舞爪,哇哇大叫起来,“怎么可能没有?我不可能做生意又亏本的!我花了大价钱才搞到他的遗物的。”
第三十五章 大光头
别闹了。
为了打发生闷气的苗倩倩,我找出一个玻璃瓶,在里面装上那金黄色的玫瑰精油,又从米袋中取了一粒晶莹剔透的人油米,用针在米粒上面刻下“永远,永远”。
然后把米放进小油瓶里,晶莹的米粒在油里漂浮,做成挂饰递给她,说:
“据说,泰国的一些佛牌就是这么做的,里面放人油,能祈福,佑平安,我这个有没有效我不知道,但是挺漂亮的,世界上应该独此一份了,这一次生意,给你留个念想吧。”
苗倩倩开心的笑了,“算你小子识相!我做生意怎么可能亏本?这是继猛虎人皮图后的第二个宝贝,也是客户留下的遗产,人油挂坠,一定也能保佑我。”
其后,她拿着米粒玻璃挂坠,掀开衣领挂在脖子上,夹在雪白胸口的缝隙里,美滋滋的。
我也是无语了,估计也只有苗倩倩,才会接受那么渗人的礼物吧?还放在那种特别隐私的地方。
我觉得,苗倩倩也是一个神人了。
但这妮子之前带人强杀进了油仓,救了我一命,恩情我不能忘,她开心就好。
等送走了这尊大神,我电话就响了,是李山的号码,我正寻思着请他吃个饭呢。
就说:“山子,救命之恩啊,讲义气!走,我关个门,带你去搓一顿大的,想吃什么吃什么,你不是说想去西餐厅,吃那什么牛排吗,走,满足你的愿望!”
虽然穷,但这救命的情分可不能马虎。
但李山没答应,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游哥,能求你件事不?”
我懵了一下,我正想和李山道谢呢,就问他是什么事,能帮一定帮。
他小心翼翼的说:“我一哥们,想要纹身,就是助财运的那种,能纹不?”
我想了想,说助财运,纹个锦鲤,没毛病。
可李山那边欲言又止,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游哥,不是那回事儿.....他要的这个财运,有点.....就那么跟你说吧,我这哥们,他是一个赌徒。”
赌徒?
我楞了好几秒,对着电话那头骂着说:“这是哪门子的助财运啊?没有这种助财运的法子!让他滚蛋!”
李山很没有底气的小声说:我觉得这赌财,也算是财运吧,助个财运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吧?
得,李山是给我杠上了!
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