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头皮一麻,问:那你其实是……
小华忽然呆滞,扭头望着我们:“我要把我吸到她们的阳气,反补给妙妙……这样一举两得,我解决了妙妙的朋友,她也能活命了,我们又能回到开始了……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
萧妙妙有些崩溃,指着她,说不出话来:你……你……真是疯了,你真是疯了!!
“不疯魔,不成活!”小华忽然狠狠的,抱住了萧妙妙的腿,眼眸里满是颤抖到极致的癫狂,“对……对,我就是那么自私,我为了得到你,你肯定不会让我害那些人的,我偏要……我偏要害她们,可惜,都失败了,都失败了……”
她忽然喃喃着,一脸麻木,瘫软在地,发疯似的喃喃:我失败了,我失败了……我失败了……
我心里看着神经质一般,疯狂抱住萧妙妙的腿,亲吻的小华,她似乎因为失败了,陷入极致的崩溃与绝望,才会那么语无伦次……
她整个世界,崩塌了。
我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这小华,的确是一个疯子。
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鬼崇,吸人阳气,是她的天性。
她泯灭了一切人性,变得恶行滔天的鬼崇,越来越凶,越来越迷失自我,彻底失去作为人的良知,可从未忘记萧妙妙。
“你啊……”
萧妙妙缓缓蹲下,双手抱住了小华,“你真是疯了,疯了……”
“各位高人。”小华猛然扭头望着我们,“萧妙妙是被我迷惑了心智,才到处害人的,我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她。”
砰砰砰!
小华猛然趴在地面上,奋力的磕头,一个个有力的磕头响声,回响在整片后院。
我心里不是滋味,说:“放心吧,她当年做下你们多滔天恶事,都是你这个凶崇蛊惑人心。”
“谢谢,谢谢。”
司玉华满是激动,像是条讨饶的狗一样摇尾乞怜,疯狂的摇晃着尾巴。
她凄惨无比,不断哆哆嗦嗦的道谢,然后把目光看向萧妙妙,“我的本意,是我到处害人,吸阳气反补给你,不然,这四年下来,你也活不长了,但是现在……这样也好,我已经在尾巴上吸了够多的阳气,我死了,你把尾巴接回去,你借着这些阳气,能补回一些亏空的身体。”
萧妙妙,不言不语。
司玉华没有再说些什么,她的眼神,越来越飘忽了,慢慢失去了神采,忽然低声说:“还记得,我们一直,偷偷玩的那个游戏吗,那是我们两个人的约定。”
萧妙妙沉默了一下,摇头:我不记得了。
“你记得的,你一定记得!!”
小华像是疯狂野兽大声嘶吼,“我不信,我不信……”
她的大声嘶吼,渐渐化为可怜的悲鸣,无力的摇着尾巴,像是野狗般讨饶着。
她吼得撕心裂肺的力竭后,无力地望着冷淡的萧妙妙,苦涩说:“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你不记得了,那我告诉你。”
“我当时说,如果我没有生在那样的家,那该有多好……我要杀了那该死的养父,然后两个人一起私奔,归隐深山田园,在茅屋里,我是丈夫,你是妻子,我们一人吹笛,一人织布,神仙眷侣,郎才女貌,过着农耕织布的生活。”
萧妙妙还是沉默,忽然说:那太幼稚了。
“再弹一曲,就一曲……我吹笛,你织布,说好的郎才女貌……快!快啊……你还在等什么。”司玉华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之间,哆哆嗦嗦的抢过地上笛子,沙哑的吹奏起来。
一曲忽高忽低,有气无力的高山流水,渐渐响了起来。
“我明白了。”
萧妙妙沉默了一下,伴随着笛声,拉起了自己半米长的尾巴,与对方半米长的尾巴,两条粉红的长蛇,缓缓打结起来。
那是中国结。
我现在才知道……她们两个高中女孩,背地里拉出来后,是到底在玩的什么变态爱好……打结。
或者说……是另类的尾交。
我们两个人,站在后院里看着这一幕,默不作声。
萧妙妙在一脸温柔的如妻子般,抓着双方的粉红尾巴,缓缓编织着。
而司玉华趴在地上,在轻轻吹着笛声。
仿佛他们在古代悬崖边的茅草屋上,郎才女貌,一人吹笛,一人织布。
吹笛自然是吹笛,而织布……竟然是编织中国结。
只是,那司玉华吹着笛子的声音,渐渐衰弱,几乎变得不成曲调,渐渐的,她彻底不行了,她趴在地上,眼神……渐渐失去了神采。
萧妙妙仍旧没有停下,她拉着编织,渐渐编织成一个粉红色的中国结,满是鲜艳与湿漉漉的颜色。
那是一个心型的中国结。
“这个中国结……美吗?”萧妙妙苍白的笑了笑,望向地上的尸体,眼泪像是珠帘断了线,“他让我学的,说只有这样,才像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她一直把自己当成男人,真是有些幼稚,整天玩有些愚蠢、变态的过家家,说我们也可以交配,让我嫁给她。”
“或许我们一开始,就是个丑陋的错误,请原谅我年少时的不成熟。”
“可是那时的我,竟然相信她了。”
萧妙妙端起那一个巨大的粉红中国结,默默扯断了司玉华的尾巴,说:“你看——它美吗?很美吧?她曾经对我说过。”
“即使是尾交……那也是我爱你的形状。”
第八百九十一章 一曲肝肠断
我沉默了一下,那是一颗红心型的中国结。
我常常见到有人编织。
可是此时此刻,见着这吊在尾巴上的粉红中国结,我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我眼中,这明明是一种十分恐怖扭曲的行径,那个恐怖的中国结,以及她们私下的变态趣味。
可是现在,我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一股剧烈的震撼感,像是无数狂暴的浪潮,冲击着我的内心。
萧妙妙也不说话。
她默默抚摸着中国结。
她和司玉华缠在一起的尾巴,末尾的那一段是太岁肉。
她从司玉华的尸体拉扯下来后,默默拿着尾巴末尾的那一段管道,连在了自己的尾巴末梢,肉芽蠕动,渐渐粘合在了一起。
就这样,司玉华的尾巴,渐渐长在了她的身上。
萧妙妙的尾巴,也开始慢慢变得有力,柔软的举起来,来回晃了一个圈儿。
她把尾巴举起来,她的粉红尾巴末梢上,连着一个巨大的粉红心型中国结。
这根举起的尾巴,又给与我们一次剧烈的视觉冲击感。
“这根尾巴,美吗?”萧妙妙轻轻问我。
我和苗倩倩、小青儿,没有回答。
我听了她和司玉华的故事,彻底都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们这两个人,都是能为了对方发狂发疯,不顾生死的人。
我忽然之间,想起了这洗浴中心的第一件怪事,半夜,有人吹响笛声,嘴里喃喃着: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想必……
是司玉华在半夜里独自吹笛。
这一句话,不管从哪方面的意义来说,都是如此。
“程老板,果然是高人,帮我彻底解决完了这一桩阴事。”萧妙妙对我们微微鞠躬。
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