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旸挠了挠头:“我听说一个人独处毕竟容易脆弱。”
“孙博威也一个人,你可以去陪他。”
李旸嘴角一抽,孙博威看着五大三粗的,怎么也像是需要人陪的样子。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解决完集团的事情?你的腿也就能拖这两天。”
顾言玦动作一顿,脸色也冷了下来,显然有些没耐心了。
李旸站起来:“行,那我先回橙天,你有需要打我电话,找不到我就找小姜。”
“嗯。”
李旸走后,顾言玦一个人潦草的吃过饭。
正准备躺下休息会儿,手机就响了。
他看着来电号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喂。”
电话那头,白若恭声音冷厉:“斗不过就找长辈告状让老人帮你,顾言玦,你就会这些本事?”
顾言玦挑眉,显然是他外公已经找白若恭了,速度和他想得差不多。
“能让长辈帮我,也是一种本事。”
“你别以为你找爷爷阻止我,又把陆克和蔺博涛的丑闻放出去就能保住顾氏船运,我告诉你,根本一点用都没有,一周之内,顾氏船运一定会改名换姓。”白若恭狠狠地说着。
他就是要让顾言玦得到教训,要让家里的长辈好好看清楚,他们偏宠的,究竟是怎样一个废物。
“大不了以后我和我爸就让我妈养着,吃你白家的喝你白家的,感觉好像也不赖。”
白若恭几乎被气得呕血:“白家和顾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蛀虫,真是给祖上蒙阴,奇耻大辱!”
顾言玦淡淡一笑,白若恭骂人功夫和自然没办法和网络键盘侠比。
“会哭的小孩才有糖吃,堂兄还是先好好想想怎么跟外公交代吧。”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而此时,门铃又接着响起。
顾言玦去开了门。
唐沉站在门外。
“恭喜顾先生。”唐沉开口。
“恭喜我什么?”
“退圈不失为最快脱离舆论风暴的一种办法,您选的时机很不错,发布会做得很好。”
顾言玦淡笑:“都是我的经纪人安排的。”
唐沉莞尔,没再接话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报告:“截止到昨天为止,景源权令以及匀胜总共完成了顾氏船运百分之个三十的股权收购,现在他们的团队还在继续游说顾氏的部分小股东,目前来看,如果他们游说成功的话,至少还能收购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股权构成一旦超过百分之五十以上,那么他们就可以成为个顾氏船运实际控制人,你父亲会完全失去集团的话语权。”
“他们的游说失败的概率有多少?”
“没有。”唐沉回答。
唐沉抬眼看顾言玦,他穿着宽大睡饱,整个人都陷在轮椅里,显得有些单薄。
“卢克和蔺博涛的新闻,是顾先生做的吗?”
“嗯。”
唐沉动了动嘴,最终又沉默。
“你是不是想说,其实做这些都没用,救不了顾氏船运?”
唐沉:“是。”
顾言玦笑笑:“如果顾氏船运真的易了主,你有什么打算?”
唐沉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到他,愣了一下后。
“看集团内部的安排,如果没有其他意外,我应该不会离职。”唐沉如实说道。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什么东西一定是永远围绕着另外一个东西转的。
顾氏船运这次别收购,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商业竞争,除了一次高层的集体换血,谁得到,谁失去,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顾言玦拿出手机,给叶凌南发了一条消息。
很快,收到叶凌南的回复。
“股东会议什么时候开始?”顾言玦问唐沉。
“按照他们的游说进度,最慢只需要三天。
顾言玦眉心忽皱:“能不能在多延迟两天,总共给我五天的时间。”
唐沉看着他的腿:“顾先生是想先做手术吗?”
顾言玦摇头:“不是,做手术之后至少需要一个月才能出院,我不想打着石膏坐着轮椅去丢老头的脸。”
唐沉抿唇:“我可以让人去和小股东交涉,应该可以拖延一下他们的进度。”
“好,多谢了。”
唐沉站起来:“顾先生不用道谢,这都是我的该做的。”
“还需要你帮个忙。”
“您说。”
“帮我到楼上拿几件衣服,左上边的那个房间,我这衣服好几天都没换洗过了,睡衣就可以。”
“好的没问题。”
280:才会真的伤到他
唐沉上楼,按照顾言玦说的,见了左边的卧室。
他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看到里面塞满的衣服,不由愣了一下。
衣柜里除了一些男士的正装之外,其他衣服几乎都是全新的,吊牌都还没拆掉,而且,都是女人的衣服。
唐沉不会蠢到觉得顾言玦有什么异装癖,至多,是给某个女人买的。
翻找了一番,终于在最下面的抽屉的找到了顾言玦的所需的衣服。
拿着衣服下楼。
“顾先生,需不需要给您叫个钟点工?”
上一次来他就注意到了桌上的那个杯子,至今都没挪动过。
“不用了,等会儿顺便帮我把垃圾顺便带下去就行。”
“好的。”
唐沉主动给他稍微收拾了一下,提着垃圾袋除了门。
临走前,本想再跟顾言玦打声招呼,却见他坐在轮椅里整个人已经走神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沉重新收回视线,转身出了公寓。
三天后。
时医生直接把电话打到了李旸处,问为什么顾言玦还没有按照时间入院手术。
李旸这才反应过来,这几天他都没和顾言玦联系过。
和时医生通完电话,李旸又打给顾言玦。
和上一次一样,这一次还是没人接。
李旸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预感,自从顾言玦退圈之后,他完全猜不透他想干什么。
只能打算去公寓找人。
才走到门口,就碰上刚从外面回来的程纲。
“你上哪儿去?”程纲问。
“有点事。”李旸说着就要往外走。
程纲将他拦住:“又是顾言玦的事情吧,我不是奉劝过你,不要再管他的事了吗?他这个倒霉星,是惹上都没好结果。”
“之前他替你们赚到前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
程纲一阵语塞:“我也是好心提醒你,别把别人好心当做驴肝肺。他现在都不是你的艺人了,何必再浪费经历去管他。”
李旸抬眼看他:“他现在确实不是我的艺人,但他是我的朋友。”
李旸说完,转身离开橙天大厦。
程纲站在原地,先前李旸几乎拿顾言玦当祖宗一样供着,他还以为李旸根本没什么尊严可言,现在看起来,可能是对这两个人有什么误会。
李旸开车来到顾言玦的公寓。
这次敲门时间倒不像上次那么久,按了两声门铃就开了。
不过来开门的人不是顾言玦,而是孙博威。
李旸看着他:“你出院了?”
孙博威:“嗯,昨天出来的。”
李旸走进公寓,顾言玦坐在轮椅上,裤腿被挽上去,脚边还放着几块纱布已经药水,显然是孙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