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语说。
“我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抄下来这账目了。不用你总是提醒我。我说我不来,你非要让我来?你就是害人精。”姜心语假装的哭诉。
“别演了,太假。”
姜心语白愣了他一眼“你身边的问题太多,可能是你做人太失败了。”
“天真,没有利益,没有人会关注你。”
“走,赶紧走,看到你我都觉得心情不好。”
“嗬!姜心语我要搬过来住。”
“做梦呢?”
“有什么事也能及时讨论。”
“不行,这是我自己的业余时间,我拒绝工作。”
魏开云说完后也觉得不妥当,自己这样有些欠考虑了。所以也没有废话,直接离开了。
第二天,姜心语特意的换了一身新衣服,这宝蓝色的衣服还行,就是里面穿着棉衣有点臃肿。
下次去看看军绿色的布,做一身春装。站在镜子前,自己的头发已经好了很多,等到周六,把发梢开叉的都剪了。
骑上自行车,立马觉得不一样,下次做衣服可以做上衣兜,也别上钢笔,这样是不是更那啥?
一直歪歪自己,到了纺织厂,和门卫大爷笑着打招呼。
“姜秘书,有你的信。”
“我的信?”
“是啊,看着是没有寄信地址。”
“谢谢大爷了。”看着信封上的字,这笔迹是男人的,有谁给自己写信?自己也不认识谁啊?不会是弄错了吧?
也没有多想,还是把两间办公室的卫生做了一遍,还是给魏开云泡茶。
今天钱军还是这个时间到了办公室。
“钱秘书早上好!”
“姜秘书早上好。自从你来了,我偷懒了,下周我来做卫生。”
姜心语也没有推辞,笑着点头“行。”
这不是一两天的事。但是如果钱军不说话,自己也会一直的做下去,绝对不会找他。
“钱秘书,赖志强的事怎么样?”
“他是硬骨头,派出所现在还没有结果出来。”
“他为什么要这样?不就是以好充次吗?要是态度诚恳,也就是咱们厂子内部的惩罚了吧?”
“是啊,他越是这样,就越说明有问题。”
“钱秘书,他的档案有问题吗?可以去他老家调查啊?”
“已经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姜心语感觉这事不是明面上的事了。
魏开云在外面听了几句,进来后瞟了一眼姜心语。
上午整个是忙忙碌碌的,姜心语去车间跑了两趟。
中午魏开云的午饭由钱军负责,她有时间和王爱玲一起。
“心语,下周调班,中午不能跟你一起吃饭了。”
“行,我知道了。”
饭后姜心语歇了一会儿,没有宿舍,只能趴在桌子上休息。
下午两人骑着自行车去县里。
在路上碰上了侯文泉。姜心语作为晚辈主动打招呼,“侯秘书,下午好。”
“姜秘书你也好,这是我们陶瓷厂的厂长郑文山。”
魏开云和郑文山两人并排骑车再聊天,现在也不好打招呼。
今天县长亲自主持会议。场面还是挺严肃的。
这位县长也挺年轻的,看着也就三十左右,看着身姿,说话的语气,应该是退伍下来的。
“我今天请大家过来,是想你们个个工厂捐款,这次上面有人牵头去外国购买粮食,县里的财政有问题。
你们作为厂长,应该知道厂里的财务情况,那么你们现在给我个数,你们能拿出多少事?
当然你们也不要害怕,这些钱也不是白要你们的,以后直接在税务上扣,不能一次性都顶,但是可以分三年。”
十分钟后挨个给出答案。这就是强制性的命令了。
魏开云往后仰,姜心语也探过身来。
“咱们的账户上还有六万三的现金。”
“魏厂长,每年要上缴多少税?”
“十五万。”
“咱们还能凑出来钱不?”
“你的意思是多交?”
“嗯,听听别人的意思,要我说,咱们如果能出一年上缴数目才好。不过得让领导知道咱们现在是在举债支持工作。”
“我明白了。”魏开云也想清楚了姜心语的意思。现在不是哭穷的时候。
姜心语也不好看别家厂长的表情,只要低着头整理记录。
“好了时间到了,你们谁先来?”陶君成语气没有起伏的问。
一分钟后没有动静。姜心语看到魏开云突然站了起来“我们纺织厂账面上有六万三,我回去查下,看能从哪里再挤出钱,我们尽量达到十五万。”
魏开云说完,下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就连着上面的领导都突然没有动静。
陶君成拍手“好样的,你们这些人都应该和魏厂长学习,好,魏开云你尽量准备。有什么困难找我。”
这县长的承诺可是比上次市里会议工会主席的承诺要实惠的多。
“县长,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一定尽力。”
下面的几个厂长心里这个骂魏开云,你出什么头?
粮站的站长董为民站起来,“县长,我们粮站没有纺织厂财大气粗,我们账面上只有两万一,我们都拿出来。
虽然现金少,但是我们粮票还有三万斤的,不行我们就去省里粮食局换成现金。”
“董站长不用这样。你们粮站的情况我们也知道,不过确实太少了,你回去想想办法。”
“是,我明天给个个乡的站长开会,讨论这个问题。”
陶瓷厂的郑文山第三个站起来“县长我们账面上还有三万六。再多的也没有。”
陶君成点头,对于前三个出头还是挺满意的。
“接着来。”
家具厂的厂长梁友发“县长,我们账面上有三万一。”
木材厂的厂长肖常德“我们木材厂比他们多,有四万六,我们都交了。”
沈世南紧跟着站起来,其实他第二个就想起来的,但是因为他性子慢,总是被别人抢先“县长,我们钢铁厂账面是也就是六万块钱。”
73筹钱
“沈厂长,你们钢铁厂才这点钱?”
“年底的时候都上交市里钢铁厂了。”
陶君成听完后,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姜心语觉得他气的不轻。
“行,你们赶紧筹钱,钢铁厂必须也得准备二十万,不能再少了。”
“是,领导。”
“水泥厂的杨海涛呢?你们筹多少?”
“领导,我们筹二十万。”
“行。”最后剩下酒厂厂长孙宝胜了。“哼,你们手里都有钱,我们酒厂现在都快要停工了,没有粮食我们怎么酿酒。不酿酒我们卖什么?”
“你没有窖藏的了?”
“那些杯水车薪,现在也就够维持酒厂的运转。”
“你们酒厂酿酒需要粮食,如果不出钱也说不过去吧?”
“领导,我也想拿钱,可是真的没有钱,我就是去偷,抢也没有地方啊。”
“那是你的事,如果你干不了,有的是人干。”陶君成这话已经非常的不客气了。
“我!”后面的吕北光拉住了要说话的厂长。
“既然这样你们回去安排吧,尽快的把钱都在银行办好,然后来县里的财务登记,散会。”陶君成说完潇洒的离开了。
魏开云也没有管别人,在领导出去后,率先的离开。
大家看到这种情况,也都离开了,今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