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算去接你。”
“刚好下戏了呀,”也不知怎么的,她脑子一抽,突然道,“你应该也累了一天,没什么体力了吧?赶紧去休息,我去洗澡了。”
“……”
叶凛在原地站了会儿,脱外套的手顿在一半。
他干了什么就没体力了?
男人沉声:“我在你心里就这点体力?”
可惜颜漫没听到,门锁一拉,钻进了浴室里洗澡。
等她再出来,叶凛也早已洗完,坐在卧室里看着什么。
颜漫好奇心重,凑过去看。
之前房子里没人住,刚进来的时候才会这么冷,后面气温慢慢升起来了,今天他还开了空调,暖气足,她便只穿了件吊带。
颜漫俯身,发尾顺着从肩上滑落。
她浑然不觉似的,问他:“剧本啊?”
“嗯。”
“什么类型的?”
“谍战。”
她好奇道:“那你接吗?”
“不接,”他低声,“写的一般。”
颜漫俯着身子噢了声,继续问:“那你是真的决定退圈了?再也不演戏了?”
叶凛看了她一会儿,又问出那个问题:“你想让我留下么?”
……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我尊重你自己的决定。”
颜漫有些出神,不知是想到什么:“但是如果……”
“以后颁奖典礼可以一起去,应该会很好吧。”
说完后,她无意间抬起眼,正好和他撞上目光。
男人今天穿的是纽扣式样的睡衣,一片深蓝色,像是汹涌起伏的海面。
他的目光也是。
颜漫隐隐有些直觉,然而他却并未直接开口,而是道:“怎么不吹头发?”
话音落下,卧室安静。
她发尾垂落下的水,敲击着剧本纸面,发出哒——哒——悠长的响声。
她正想说话,他却已经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备用的吹风机,哑声说,“我帮你。”
说是吹头发,然而动作却极具侵略性,他的手指抵入她的发丝,吹风机摇动间吐出热气,让人体温上升。
而他的指腹也,缓缓地,按压着她的头皮。
她被人抱到桌面上,越吹越向后退,到最后几乎是抵着墙面,正想说话,就被人托着脑袋吻了下来。
他唇舌滚烫,撬开她齿关,将她的舌尖勾入自己口腔中吮吸,她渐渐觉得喘不上气,手指撑着桌面,人向后仰,他的舌尖勾勒到侧颈。
不知怎么的,她手指碰到个东西。
咚地一声。
颜漫有些恍惚地侧头去看,手边摆着杯水。
叶凛停下动作,顺势将杯子端起,玻璃杯中水面摇晃。
他低问:“渴不渴?”
她顺手接过,一下没太明白他的意图:“……补充水分?”
他失笑:“不是。”
“等会儿告诉你。”
等会儿是等多久……
她目光有些闪烁,低眼喝水,大概是预料会发生什么,这会儿竟难得地头昏脑涨起来,心脏里像装了个起搏器,一刻也不得安生。
叶凛按下按钮,窗帘自动合拢。
她将杯子放在一边。
就是普通的纯净水味道,带点甜,但不知怎么,越喝越渴似的,她清了下嗓子:“你……”
“嗯?”
原本想问他做功课了没,话要说出口才觉得有些好笑,她抿抿唇,摇头说,“没事。”
他笑着凑近,这会儿倒是放缓了节奏,凑过来含住她的嘴唇,低声问:“紧不紧张?”
又要接吻又要我说话……
喘气的间隙中,她难耐地答:“还……还好。”
他似是勾了下水光潋滟的唇,眼神挪到某处,笑了下:“心跳好快。”
“……”
干嘛,这时候还有功夫跟我调情?
她自然是不愿意再落个下风的,仰头承受他细密的吻时,脑子里还在思绪纷飞,直到他的吻落到她耳后,她这才艰难地,抓住一丝可以开口的机会。
“叶老师。”
这会儿叫他老师,肯定没什么好事。
他呼吸很重,却也是真的停了下来,声音哑得像是砺过砂石:“嗯?”
“你之前,该不会,是个坚定的……”她呼吸很快,“不愿意婚前性.行.为的……”
——保守男士吧?
后面五个字她没说完,但她觉得,叶凛应该知道。
“……”
他顿了很久,这才如实作答:“嗯。”
……
…………
她禁不住有些发笑,又装模作样地把他往外推:“那你现在在干嘛,下去呀。”
“别推了,”他滚烫的呼吸落在她侧颈,“忍太久了。”
他说,“反正面对你,我也总是破例。”
这句话让人心脏开始绵软似的,她指尖也逐渐发软,摩挲着去握他的手腕。
但是却摸到一个像疤痕一样的小东西,颜漫愣了下,问:“这什么?”
叶凛低声:“想知道?”
他扣住她手腕,放到自己领口处的纽扣上,低声道:
“……帮我脱。”
大势两下【二更】(“……我爱看”...)
客厅空旷, 熄了顶灯,只余夜色袅袅娜娜地透进来。
窗外大雨,沙发吱呀响着, 两只猫玩着地上被扔了一地的睡衣与睡裙,搅扰着弄乱,水声哗啦。
做旧的钟摆来回摇晃,凌晨三点撞出声响,绵长而迅速地,极有节奏, 深浅不一。
颜漫在他的唇舌中,艰难地得空喘息,下颌处缀着透色的汗。
“换地方干嘛……”
“比刚才软点儿,”男人哑声点评着,“不觉得么?”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俯身吻了下来。
*
云雨初歇后, 终于得空歇息,颜漫靠在软枕上, 乏累不堪。
她像朵被撞碎的小山茶, 长发摊着, 靡丽地盛开在深色的枕单之上, 眼角鼻尖下巴全是红的, 脖颈蜿蜒向下,都是他掌控留下的印记。
偶尔有她遗落的花瓣在身下,叶凛很耐心地一一擦拭,然后换上了新的床单。
上头弥漫着洗衣液的香气, 她像个废人一样被抱来抱去,连厕所都是他抱自己去上的——她本来想问那杯水, 但太累了,下次再问吧。
闭着眼歇了一会儿,感觉到男人忙完,重新躺了回来,却没急着睡,又俯身撑在了她的身上,是在看她。
她微微睁开半只眼睛,鼻音有些重,伸手勾住他脖颈,懒洋洋道:“干嘛,今晚为我破了两次戒的叶老师?”
似是困了,她声音有些轻软,还带着些似有若无的哭腔,睫毛下敛着的水汽,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勾人。
叶凛并没回答她,伸出手指,蹭了下她的眼角。
他低声,“怎么还哭了。”
她故意眨了眨眼睛,用最澄澈的眼神看他,无辜道:“你不爱看吗?”
“……”
她惋惜:“你不爱看那我以后不哭了。”
“……”
“我爱看。”
她无语,抬腿去踹他:“你是不是流氓?”
叶凛伸手挡住她的笑,自己也禁不住地,缓缓笑起来。
“不喜欢不行,喜欢了是流氓,那你要我说什么?”
她没再接茬,又闭着眼睡了会儿,几分钟之后睁开眼,他的视线仍然没有挪开。
她放在被子外,有些冰凉的指尖,搭在他的肩上。
一时兴起,她忍不住用气音开口,小声地叫:
“宝贝。”
“……”
他喉结滚了下,瞳仁深了深,“别叫了。”
他越不让她叫,她越来神。
颜漫故意说:“你喘起来好性感。”
“……”
骚话说完,她意识到不对了,开始喊停。
“等等,等等……”
他怎么又……
叶凛应着:“让你乱叫。”
“……”
这跟我乱叫有关系吗?你别血口喷人!
被子开始挪动的前一秒,颜漫脑子里掠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
完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