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1 / 1)

白日提灯 黎青燃 2000 汉字|59 英文 字 2个月前

就像从前浴血之时那样光芒溃散,但是深深映着她。

他看见她睁开眼睛,便拉过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掌心。

“好像梦一样……思慕……”他轻声说:“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好的梦。”

贺思慕眼睛颤了颤,她抬起头去亲吻他,深深地亲吻他,叹息着说:“有生之年,你还可以再做几百次这样的美梦呢。”

他的心跳得很快,非常急促而剧烈,和她第一次感受到的心跳完全不同。

此时此刻这颗心是她的,为她而跳动。

她抱着她在世上最喜欢的头骨,亲吻她最喜欢的眼睛,吻着他的耳畔说:“段胥,我是真的,我不走,你轻点。”

少年紧紧地抱住了她,贪婪地呼吸着她的气味,白皙的手指在她散乱的黑发里收紧。

“思慕……”段胥低声唤道。

此心非吾有,思慕于君。

任君采撷莫复还。

段胥醒过来的时候,夜风吹着纱帐飘飞,月光安静。之前的种种荒唐从眼前掠过,他一下子绷紧了身体疑心那是梦境,看到躺在自己胸口的姑娘时又放松下来。

她像从前那样睡熟了就要找个什么东西抱着,此时此刻她便紧紧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露出纤细的脖颈和脖子上的吻痕。

段胥搂住她的肩膀,在她的脖子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她耸了耸肩膀把头埋得更深了。

他确实是急躁了,而且没有触觉下手不知轻重,弄痛了她。不过他私心里也想痛一点才好,记得更深刻才好,这样她才不会轻易忘记他。

段胥拂开遮挡她面颊的长发,发现她脸上似乎有像血一样深色的痕迹。他心中一惊,伸手去轻轻地抹去却不见任何伤口,仔细回忆便想起来,是她咬了他,那是他的血。

似乎是被他欺负得狠了,也或许是欲望的感觉过于激烈,她刚刚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咬得很用力,见了血。

见了血她反而更兴奋,力道丝毫不松。

段胥轻笑着叹息一声,揉着她的头发,把那柔顺的长发揉得一团糟。

恶鬼由欲望而生,永受饥饿之苦,食人以缓解。

贺思慕也是恶鬼,她出生就是恶鬼,也不知道自己的欲望究竟是什么。姜艾说有时候感觉贺思慕羡慕他们,因为他们每一只恶鬼在这个世上都有明确的目的,知道自己为何而活,为何而死。

虽然那些执迷大多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他们知道。

贺思慕不知道,她的路是一片迷雾。

段胥吻了她的额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若她的饥饿是因为从未生活于世上,若她的贪欲是感知这个世界,那他便努力帮她达成。

“喜欢咬就咬吧,你要我的五感,我就给你。”

愿以吾之血肉饲君,免君饥苦,慰君寒凉。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中午我再更新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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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敲门

贺思慕醒过来时, 只觉得身上的感觉难以言述。最开始是温暖,然后是痛,然后是酸,很舒服又不舒服, 复杂的感觉在她身体里起起伏伏, 这可比她第一次换触感时刺激多了。

她懒懒地睁开眼睛,便看见身前正在玩她头发的段胥。他撑着脑袋带着笑, 手指在她的头发间转着圈勾着, 他们肌肤相贴, 她还抱着他的腰, 腿与他的双腿相叠。

这种肌肤相贴的感觉, 微妙又挠心。

看见她醒过来,段胥明朗地笑道:“思慕。”

贺思慕眯起眼睛,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下一刻她就为刚刚的举动后悔不已,她的身体因为刚刚的动作嘎吱作响, 而且牵动疼的地方更疼, 酸的地方更酸,简直是自讨苦吃。

她看一眼自己满身的青紫, 俯身盯着段胥道:“段胥, 你属狗的么?”

话一出口她便愣住了。这是她的声音?她的声音怎么这么干哑?

段胥在她的脖子上抚摸了一下,贴心地解答道:“昨天你喊得太久了,现在你的身子与凡人无异,脆弱得很。”

贺思慕拍开他的手, 以她的破锣嗓子怒道:“你也知道?”

段胥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指向自己肩膀上的咬痕:“我觉得你更像是属狗的。”

贺思慕一拳砸在他的胸口,咬牙切齿道:“段舜息,你……”

她话还没说话, 段胥就抬起头以一个吻终结了她的怒斥。那濡湿缠绵让贺思慕战栗,他放开她躺下去,温顺道:“我错了。”

他的拿手好戏,积极认错死不悔改。

他搂住她的腰往下一带,她原本就没劲的身体一下子塌在他身上,与他严丝合缝地相贴,他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盯着她,问她道:“不过后来我有注意,你后来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

四百岁的鬼王大人,主动求欢的鬼王大人,在此刻居然脸红了。

她色厉内荏地举起手指着他,道:“你给我闭……”

话音未落,门轰然大开,一个娇俏的姑娘跳着跑进门来,边跑边喊:“三哥,我听说……”

段静元瞠目结舌地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躺在床上的他三哥,他三哥身上的美人,美人光裸的肩膀。正当她张大了嘴巴要喊出声来时,她三哥迅速用被子掩住了美人的肩膀,以食指放在唇上。

“静元!不要喊!”

那声尖叫就被段静元生生扼杀在了喉咙里,她愣了片刻,怒气冲冲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压着声音斥道:“你……光天化日,你都对我哥做了些什么?”

贺思慕挑起眉毛,满脸不可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话。

“你说我?”

现如今的情形,一男一女□□相拥在床,且这男人是个武将,且这个姑娘身上青青紫紫。怎么会有人问这个姑娘她做了什么?这明摆是她被做了什么罢!

再说什么光天化日,该做的黑灯瞎火的时候都做完了。

段静元用力地点点头,怒道:“你对我冰清玉洁的三哥做了什么?”

她冰清玉洁的三哥听见冰清玉洁这个词,瞬间绷不住笑出声来。

贺思慕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段胥,再看向段静元,她指着段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