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呢!”
正巧长公主也想让女儿知道宋栝的真面目,免得她非要一脚陷进去,所以只是道:“由她跟着。”
清雪点头应是,不再言语。
片刻功夫,一行人便走到了长公主的住处明心院中。
而小厮们也将那晕过去的宋栝给抬了过来。
也是巧了,小厮将人放下便离开了,宋栝的脸还被散乱的发髻给遮住了,倒是看不清楚模样,再配合着身上的脚印,只觉得此女子颇为狼狈不堪。
安乐郡主见着地上的女子,还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问道:“母亲,这是在做什么?”
“这衣服倒是对上了。”长公主没理会安乐郡主,而是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又吩咐清雪清月道:“去把人拉进来,把脸擦干净,本宫要看看。”
清雪清月颔首称是,立马就上前将地上的女子给架了起来,然后扒开了她遮住脸的头发,一张容貌昳丽的脸便显露在大家面前。
长公主只觉得有些疑惑,面前这女子属实有些眼熟,可又说不出来哪里见过?
而另一旁原本只是好奇才望过去的安乐郡主,却是如遭雷劈般的怔住了,她定定的看着面前这张熟识的脸,又看着这装扮,脑海中只感觉头晕目眩,最后竟是眼睛倏地一闭,整个人直愣愣地就倒了下去。
也亏得安乐郡主的两个丫鬟及时接住她,不然怕是要出大岔子。
安乐郡主忽地晕过去了,可把长公主给吓坏了,毕竟安乐可是有身孕在身,容不得半点马虎。
长公主当即就立马让人叫大夫,哪里还顾得上地上的舞姬?
而此时丫鬟清月见着仿佛受了大刺激的郡主,只觉得心头灵光一闪,她终于想起来了为何会觉得这舞姬眼熟了,这………这舞姬和宋小侯爷简直长得一模一样啊!
可……宋小侯爷也没听说有什么姐妹啊……难道……
清月的手抖了抖,她知道这是个立功的机会,便也顾不上其他,立马就对着满是慌乱的长公主脆声道:“公主,你再好好的看看这舞姬的这张脸,这……这是宋小侯爷啊!”
一语激起千层浪。
清月这话一出,原本吵闹的明心院都霎时一静。
所有人都看向了地上的那名女子,然后见过宋栝的人,均是心里暗暗发惊。
原先没往这处想,倒是只觉得这女子眼熟,可一旦有了这个想法,便能看出这女子和宋栝,分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完全是一张脸啊!只不过一个男装,一个女装而已。
长公主亦是心头大震,一经清月提醒,她哪里还看不出来,这舞姬长得简直就像是宋栝穿了女装似的,也难怪安乐反应这般激烈了。
可……宋栝不是男子吗?
宋栝若是女子,那安乐又是如何怀孕的?
可宋栝若是男子,又为何女子扮相这般惟妙惟肖,毫不违和?
而且长公主从今日舞姬的反应便能知晓,面前这人就是宋栝,不然对方也不会有这样的反应了。
长公主咬牙切齿道:“让人验明她的正身,本宫要知道她究竟是男是女?清月,清雪,你们亲自去看着。”
清月清雪赶忙低头应是,然后便带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宋栝,进了隔壁的偏房中。
不过顷刻之间,清月和清雪便面色古怪的走了出来。
清月低垂着头,禀告道:“公主,那舞姬的确是名女子。”
清雪亦是点头,还双手奉上了一个信号弹和一块玉佩,恭敬道:“这是从那舞姬身上搜出来的东西,上面均是印有定远侯府的标志。”
长公主面色已是漆黑,见着那信号弹和玉佩后,脸色更是难看得紧。
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舞姬就是定远侯府的小侯爷宋栝,这定远侯府也是胆大包天,竟是敢欺君罔上,以女儿充当儿子,最后还袭了侯府的爵位,当真是可笑至极。
既然宋栝是个假儿郎,那安乐肚子里的孩子岂不是……
想到安乐竟是怀了个不知是谁的野种,长公主当即就身子晃了晃,这回是真的忍不住气晕了过去。
517女主的未婚妻(34)
因着长公主和郡主都晕了过去,整个长公主府陷入了一片兵荒马乱。
大夫是看完了郡主又去看长公主,这母女俩倒是都没有什么大碍,都是因为气急攻心才昏了过去。
大夫不过是给长公主扎了几针,很快长公主便清醒了过来,而后就一直脸色难看的闭着眼想着事儿。
而安乐郡主毕竟是怀有身孕,所以更需要注意些,大夫倒是没对她扎针,只是开了几副药,然后提醒丫鬟们让安乐郡主醒来以后,多控制自己的脾气。
此事兹事体大,就连一向不管府中俗物的驸马,都被人从藏宝阁给找了回来。
待驸马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后,瞬间就脸色一沉,然后便从一个侍卫那处拔了剑,说不论安乐怀了谁的孩子,都要让宋栝以死谢罪。
眼见着驸马就要去明心院杀宋栝,几个丫鬟都吓坏了,也不知是该阻止还是如何?只好连忙去找长公主。
长公主听了这事儿后,原本就难看的脸色越发的不好了。
“住手,你还嫌现在不够乱是么?”长公主急匆匆地到了关宋栝的屋子里,对着提着剑的驸马怒道:“你平日里就知道把玩你那些孤本珍品,如今出了事就只晓得意气用事,嫁给你,真是本宫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事了。”
听长公主这话,驸马脸色顿变,眸子霎时也暗了下去。
不过一息,驸马又收敛了神色,提剑指着宋栝,坚定地说:“虽然我不是个合格的夫君与父亲,平日里对你与安乐也不甚关心,可在我心里,你们从来都是最重要的,既然她害了安乐,那我就要她以命相抵。”
长公主却是不为所动,冷声道:“你感情用事的杀了她,只会将这件事情闹得更大,介时定远侯府嚷嚷了出去,旁人都知道安乐肚子里怀了别人的野种,你让安乐以后怎么办?你把皇室的声誉置于何地?”
驸马听了这话,却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惊疑道:“你的意思是这事就这么算了?难不成就任她继续隐瞒身份,难不成就任她这般欺辱安乐?”
长公主毫不迟疑道:“这笔账本宫自然会和定远侯府还有宋栝算的,可宋栝女子的身份绝不能暴露出去,至少现在不能。”
驸马摇摇头,劝道:“只要将她女子的身份暴露出来,便可以把整个定远侯府都治罪了,至于安乐肚子里的孩子,旁人如何说干我们何事?到时候这孩子是去是留,只看安乐的意愿便是,左右公主府也不是养不起一个孩子,公主,该投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