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上门,是也不是?”
“想要欺负我儿媳妇,我儿子和他争执动手才会失手。”这可是衙门大门前,楚云梨有恃无恐,反正两家已经死仇了,她也不怕过后赵家算账,“要是他不来我家,现如今我们家还好好的,你们赵家害我家破人亡。我身份不高,不敢找你们麻烦,可也轮不到你们不放过我!你们这这一次次的,当我蠢么?”
赵夫人嗤笑,“我不管这些,反正我儿子是因为你们于家人死的。”
真心不讲道理。
楚云梨心下一动,“你的意思是,赵家不会放过我们?”
赵夫人冷笑,就要说话,边上赵老爷斥道,“你什么身份?跟一个蠢妇掰扯半天,传出去不得笑掉大牙,也不看看地方!”
闻言,赵夫人看了看衙门口,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楚云梨并不生气,很有些失望,赵夫人放下狠话才好呢。
看着赵家人走远,楚云梨转身,却见于同喜急匆匆跑来,见她完好无损,松了口气,“你没事吧?”
楚云梨狐疑,“你这是担忧我?”
于同喜点头,“要是你都……我也跑不了。”
这话倒是坦荡。
楚云梨没心思和他说话,摆摆手道,“这一回确实是冲我来的,不过我想办法挡回去了。”
说完,再没了耐心,起身就走。
她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当初买院子的牙婆处。
牙婆对她印象深刻,热情地送上茶水,笑呵呵问,“听说你又去衙门了?这一回又是为了什么?”
“赵家想要陷害我杀人!”楚云梨喝了一口水,放下茶杯,从袖中掏出五两银子放在桌上。
听到她回答的牙婆一怔,正思索呢,就看到银子,顿时眼睛一亮。
楚云梨按住银子,“最近几年,从赵家赎身出来的,那种伺候了许久的老人,你找不找得到?”
牙婆本来伸出去拿银子的手顿住,然后收了回去,揪着帕子摇头道,“就是知道,我也不敢跟你说呀。”
楚云梨把银子往她面前一推,又拿出一锭推过去,“你要是知道呢,这些就是你的,要是不知道,我找别人去!抚州城这么大,我就不信找不到!”
牙婆一脸纠结,好半晌,咬牙道,“知道!”
楚云梨按住银子,“你知道我找这些人是为了什么吧?你得确定你告诉我的人能帮上我的忙!”
牙婆:“……”银子咬手。
她重新打量面前的妇人 ,一身细布衣衫,发髻一丝不苟,眼角带几抹细纹,但脸上的坚毅和眼中的清透很容易让人忽视她的年纪。
乍一看是个普通妇人,可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她和一般妇人很有些不同,倒像是那富家手段凌厉的夫人一般。
牙婆回神,“你真要与赵家为敌?”
“是他们不放过我。”对着牙婆,楚云梨没什么好隐瞒的,“都害得我家破人亡了,还不肯让我过安生日子。”这本来也是事实。
牙婆没纠结太久,试探着道,“我倒是听说,当初赵老爷有一门良妾,就是咱们这后街范家的姑娘,可惜,范姑娘进门后不过一年,就难产而亡。范家人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据说……范姑娘是被赵夫人害死的。”
楚云梨若有所思,面上不满,“这些只是流言!”
“空穴不来风!”牙婆推回了银子,“这银子我不敢赚,您还是收回吧,要是想买房或者买人呢,可以找我。”
不要更好。
楚云梨收了银子,直接回家。
从那天起,她除了和馅料外都不在家,跑去各茶楼喝茶,去酒楼一坐就是半日。
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后街有人在茶楼和酒楼当差,没几天,陈冀青姨母是个败家子的事情就传得沸沸扬扬。
本来她还不知道,这日傍晚她从茶楼回来不久,就见陈冀青急匆匆跑来,招呼顾不上打直接就进门,丢下一句话,“姨母,我躲一下!”
话音落下,人已经溜进了院子。
楚云梨一头雾水。
却见不远处一个姑娘拎着裙摆飞快过来,抬头看了看头上牌匾,又见边上楚云梨准备进屋,她打量了一下,“你是陈大哥那个喜欢喝茶的姨母?”
楚云梨:“……”什么乱七八糟的,她何时喜欢喝茶了?
姑娘笑吟吟,对着她一福身,“姨母,外头都说您败家,可我不觉得,谁还不能有个爱好了?以后要是您想去,尽管来找我一起,我请客!”
楚云梨:“……”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多谢姑娘好意。”
小姑娘又是一福身,满脸笑容,“不用谢,这都是晚辈孝敬长辈,应该的。”
孝敬长辈?
楚云梨半晌无言,看了看自家院子,“你和冀青……”
小姑娘声音清脆,“就是您想的那般,他不好意思,羞得躲起来了。”
楚云梨:“……”弄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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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罪的婆婆 十八
小姑娘活泼。
对于当下人来说, 这小姑娘有点太自来熟。但楚云梨经历得多,倒是接受良好。笑着问,“你家住哪儿?叫什么名儿?”
躲进院子里的陈冀青也藏不住了, 再不出来,他怕姨母会找了媒人上门提亲。“姨母,我和她不熟。”
小姑娘瞪他一眼, 倔强地没有说话。但看着他的眼睛里渐渐地蓄满了泪。
见状, 陈冀青慌了, “你别哭呀!”
小姑娘抹了一把眼睛, “既然不熟, 那我就回家了。”
她转身就走, 那边急忙忙追过来的小丫头也不敢问紧紧跟着。
都走了几步, 小姑娘又回身,对着楚云梨一福身。
陈冀青紧张,“你又做什么?”
小姑娘不搭理他,福身道, “姨母, 我姓安,安俏俏,家住长门街。天色不早, 我先回去了。”
说完, 带着丫头走了, 从头到尾,愣是再没有看陈冀青一眼。
人都走远了, 边上陈冀青还在发呆。
楚云梨轻笑, “既然喜欢, 为何要那般说话?”
陈冀青低下头, “没有喜欢。”
看这低落得,要说不喜欢,骗鬼呢。
“进屋再说。”
她率先进门,没多久,陈冀青跟着进门,老老实实坐在她对面。
“到底为了什么?”楚云梨好奇。
好半晌,陈冀青才道,“姨母,您知道安家酒楼知道么?那就是她家,她是安东家的小女儿,自小得宠,我配不上她。”
楚云梨失笑,“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莫欺少年穷,要是给你本钱,难道你没信心把生意做得比安家还要大?到了那时候,你还配不上她吗?”
再说,安家若是真疼女儿,找一个陈冀青这样六亲皆无的,难道不比嫁去其他大户人家要好么?
陈冀青默然,“我也没有多喜欢,就是她老缠着我,我推不掉。”
一个男人想要拒绝一个女人,就没有推不掉的。
看了看天色,楚云梨揉了揉手腕,“我今天有点累,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接下来两天,楚云梨照旧出门,不过,以前是到处乱逛,这两天却直接去安家酒楼。
她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