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个心悦仓青山的姑娘吧?
不像啊!
她又靠近了些,压低声音道,“今日我去镇上拿药,看到隔壁的新嫂子去了镇上的西街,进了门口有石狮子的那家门。”
杨家隔壁是孙家和余家,她口中的新嫂子,应该是粉蝶。
这姑娘……楚云梨笑问,“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杨桃低下头,“我以前看到过青山哥和她一起……还听见青山哥说要娶她,但是她又嫁了孙大哥,我觉得她不安好心。”
周粉蝶想嫁仓家这事情除了母子三人和周粉蝶,再没有人知道,就是孙翠竹也不知道这事,没想到倒被这姑娘看见了。所以,她之所以会来,是推测楚云梨会对这事感兴趣。
就是真感兴趣,楚云梨也没必要告诉她,“无论她以前和青山什么关系,现在也没了。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无论以前他们如何,现在都只是邻居而已,她的事,我不想管。”
杨桃有些无措,“那我走了。”
她飞快就跑了。
上辈子仓家兄妹横死,李添喜丝毫证据都找不到,可见这后头的人手段高着,杨桃和此事无关,她一个小姑娘,还是别搅和进来才好。
楚云梨照旧上山又搬了一趟柴火,翌日一大早就去了镇上,美名其曰买肉吃,其实是去了西街,找了石狮子,拢共有三家,也不知道是哪个。
转眼到了六月,天气炎热,众人日头最高的时候都不乐意出门。
也是这个时候,孙家刚进门的媳妇有孕的消息传了出来。
那么好看的儿媳妇进门就有孕,消息一出,好多人都赞孙家福气好,何氏一开始的高兴过后,又觉得太巧了,不知怎的老是想起成亲那日听到的那意有所指的话,心里隐隐不安,抬眼恰巧看到儿子送了一杯水到儿媳妇手中,儿媳妇顺手接了,却避开了儿子帮她擦汗的帕子。
不止如此,后来她仔细看了半天,儿子确实喜欢亲近她,吃饭的时候那架势恨不得直接上手喂,可儿媳妇都有意无意地避着……傍晚在水房,儿子把水送进去后,她还非要他走远一点。
这不对啊!
深夜,孙家院子里,正房的门悄悄打开,一个人影溜到了边上的厢房打开的窗户旁,烛火突然亮起,借着微弱的光亮,何氏往屋中看去。
率先看到的就是睡在床边地上的儿子,床上的薄被子里躺着个纤细的身影,不用说都知道是粉蝶了。
看清楚过后,她一股怒气直冲脑门。
哪怕有孕,这么宽的床就两人睡,至于把人赶到地上?
“翠竹!”何氏怒喝,“你怎么回事?”
这一下,所有人都睡不成了。
周翠竹醒来就看到了窗户前的母亲,忙坐起身,“娘,大晚上不睡你做什么?”
“老娘想问问你在做什么?”何氏怒火冲天,“粉蝶,嫁入孙家是你自己亲口答应的吧?至于这样嫌弃翠竹么?”
“这是我家,就是你睡地上,也轮不到他!”
看着盛怒的母亲,孙翠竹终于清醒过来,忙道 “娘,天气太热,我睡地上凉快……”
“放你娘的屁!”何氏喷了回去,“果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居然还替这个女人说谎,那么喜欢睡地上,以前你怎么不睡?早说了,老娘还省了买床的银子呢……”
“周粉蝶,你他娘的给我出来,今日不说清楚,谁也别睡了!”
何氏声音很大,村里的狗吠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孙翠竹忙打开门出来,劝道,“娘,大半夜的别吵吵。我睡相不好,怕踢着粉蝶肚子伤了孩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了这话,粉蝶也道,“娘,真是这样。我这两天难受,夜里老是翻身,挤在一起,翠竹也睡不好。”
两人信誓旦旦,何氏若有所思,半晌后,她似乎信了儿子的话,再出口的话中怒气稍减,“天气再热地上也凉,万一着凉了,生病了不难受啊?”
“是,”孙翠竹一口答应下来,“我睡床上,您别管了,大半夜的,您不累啊。赶紧回去睡吧。”
翌日早上,何氏早早做了早饭,叫了一家人吃了,吃完饭后,她看向周粉蝶,“粉蝶啊,翠苗大了,该议亲了,我想给她置办一身好点的衣衫,我一把年纪了,和你们年轻人眼光不一样,你一会儿跟我们一起,咱们娘三逛街去!”
边上的孙翠苗听到做新衣,并没有多少喜气。
周粉蝶不疑有他,点头道,“好。”
一路上,何氏有些沉默,等到了镇上,她没去布庄,直接带着两人去了纪家医馆。
这纪老大夫,是镇上出了名的擅长给妇人养胎。更神的是,他能推算腹中孩子月份大小和大概临盆的日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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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横死的母亲 七
看着方向不对, 周粉蝶往本来应该去的布庄看了一眼,有些疑惑,也没多问, 直到看见何氏进了医馆, 她面色微慌乱了下, 很快掩饰住,“娘,我没有哪里不适, 不需要看大夫。”
何氏不由分说扯着她进门,“这是我长孙,让大夫看看我才放心!”
她故意事前没透露丝毫要带她看大夫的意思, 就是怕儿媳妇先跟大夫谈好。虽然她不觉得这姑娘胆子大到未婚先孕,但她怕万一,她可是听说过, 大户人家的丫鬟都机灵得很。
栗米镇周围的路挺好走,好多人家中都有牛车,所以, 纪老大夫一般不出诊, 没事都在坐堂, 今日也不例外。
看到老头坐在桌旁,周粉蝶是真的慌了, 下意识想要抽回手, “娘, 我从小就怕看大夫, 现在我月份还浅, 我不想看。再说, 要是我吓着了, 对孩子也不好。”
本来何氏不太怀疑她,之所以带她来,是觉得她做丫鬟兴许碰凉水多,想看看她身子有没有亏损,需不需要安胎?
见她这样抵触,何氏心里顿生不好的预感,本来一分的怀疑也变成了五分。手上捏得紧紧,不由分说把人拽到了纪老大夫面前坐下,“老大夫,劳您帮我看看我儿媳妇。她月事没来,本来该是上个月二十七的,今天都初七了。”
纪老大夫皱眉,“不用这么急,这月份浅,不一定看得出来。”话是这么说,手上却把脉枕往周粉蝶面前放,眼神示意她伸手。村里人离镇上不远,但这么大热的天跑一趟,来都来了,还是要看一下的。
周粉蝶没动,传出有孕是个意外,本来她说月事怀疑自己有孕,本意是让孙家人自己知道就行了。本以为自己和孙翠竹新婚夫妻,他会不好意思让人知道。可谁知孙翠竹太高兴,忍不住就告知了自己爹娘,这还不止,他还跑去问关系亲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