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梨当然不让她就这么走,不认账怎么办?
当下道,“蓝夫人,我也不为难你,让嬷嬷回去寻,若是天黑之前没找到,按市价给我银子就成。”
别看没几样,这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算起来得十几万两银子。
一看丢失的东西,楚云梨就知道肯定找不着了,蓝府定然是拿去送人了,兴许还有送给尚书府的,这家人做事实在太没底线,让人厌恶。
再有里面的地契也被换了两个铺子,楚云梨也指了出来,“这些,补上银子就行了。”
“你别太过分。”蓝夫人沉着脸,“我要是想让你们消失,怕也容易得很,我愿意还你嫁妆,已经是看在曾经的情份上。大家各退一步,你别再追究,收下这些东西,往后我也绝不会再找你们母女的麻烦。”
“不成。”楚云梨起身,飞快欺身上前,手中不知何时已出现了一把匕首,轻轻搁上了她的脖颈,“想让我们消失?”
周围的人不妨她突然动手,都吓得面面相觑,严嬷嬷更是噗通跪在了地上,顾氏面色也苍白如纸。
“银子拿来,我放你走。”楚云梨低声道,“若是不拿,我赔你一条命就是!就是不知道蓝大人是不是和蓝钰一样,不过几个月,新妇就要进门了……”
“我给你。”蓝夫人哪儿见过这个,身子颤抖,声音颤颤巍巍,“你把刀拿远一点……”
楚云梨不止没拿远,还更贴近了些,刀锋锐利,一滴血顺着脖颈落下,她知道这女人平日里最是在乎银子,像这种出京的时候,属于她自己的私房肯定都带着的。
蓝夫人察觉到刺痛,急切道,“我给你!嬷嬷……”
另外一个嬷嬷上前,掏出一个匣子,楚云梨接过打开,看到里面厚厚一叠银子,翻了翻,发现足有十几万两,把手中匕首收了,“早这么爽快,哪儿有这些事。”似笑非笑瞄一眼捂着脖颈的蓝夫人,笑着道,“往后可别想着找我麻烦哦!”
蓝夫人今日在下人面前丢了脸,临走前放话,“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说完带着一大队空马车飞快走了。
严嬷嬷却留了下来,试探着问道,“姑娘,奴婢是不是把这些归置了?放到哪边屋子?”
楚云梨翻了翻匣子,道,“背主的奴婢我可不要,你还是走吧。”
严嬷嬷忙解释,“奴婢没有背主。这些日子都被蓝府关着,求姑娘给奴婢一条活路吧,今日奴婢不留下来,回去就是一个死。”说着开始磕头。
楚云梨匕首转了转,“留下来也是一个死,你自己选。”
严嬷嬷最后还是走了,顾氏欲言又止,到底也没多说,这庄子不大,里头住着两家人,是以前放他们在这里看庄子的,今年还没秋收,蓝府没有人来,他们还不知道发生在主子身上的事。这会儿看到主子与人就要打起来,已经拿着棍棒锄头等在一旁。
等人走了,才有个身着短打衣衫的中年汉子上前,“主子,这是……”
“先帮我娘收拾个屋子,这些搬到库房锁起来,再帮我们备些热水。”吩咐完,又道,“以后我们会住在这里。”
庄子上的日子安宁,楚云梨这才算是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那边还帮顾氏调理身子,半个月后,顾氏也能下床走几步了,兴许是人放松的缘故,看起来还胖了些。
这日午后,楚云梨懒洋洋晒太阳,正盘算着这一回做些什么事帮人赚善值呢,外头的丫头就跑进来禀告,“姑娘,外头有人拜访,说是您的妹妹,有要事相商。”
“不见!”楚云梨随口就答,日子正好呢,见了严雪蕊岂不是堵心?
※※※※※※※※※※※※※※※※※※※※
中午见呀,隔壁一起更新了的。
过气的白月光 七
丫头又跑一趟, 飞快回来,“姑娘,外头的姑娘不肯走, 还说可能您误会了, 她是从定远侯府来的。”
楚云梨眯起眼睛, 回想了一下,当初顾氏因为没能生下儿子,老太太塞了不少女人, 定远侯自己也带了不少回来,她底下的妹妹除了严雪蕊,还有个严雪晴, 年纪都是一般大,再往后,就比她们小许多了, 庶弟都有两个的。
人多是非也多,兴许是因为这个,顾氏离开侯府, 之后并没有听她提起过侯府诸事, 可见是伤透了心的。
丫头说外头那位是姑娘, 那应该就是严雪晴了。这姑娘的生母去年的时候过世了,只得守孝一年, 算算时间, 应该差不多刚刚出孝, “请让她进来吧。”
走进来的姑娘一身素色衣衫, 容貌秀美, 不过比起严秋语就差得远了, 在她三步远处顿住, 福身道,“长姐。”
楚云梨托腮,好奇问,“找我有事?”
要说姐妹之间的感情,严秋语母女俩长期跟着顾氏,所以,严秋语和严雪蕊感情比较好,至于严雪晴,她们母女俩比较得宠,如非必要,都不往正院来的,感情上自然疏远许多。
严雪晴涩然道,“长姐与我生分了么?”
楚云梨扬眉,“有事说事。”别扯感情。
严雪晴面色黯然,“我的婚事定了,特意来告诉长姐一声,到时候你会来送我出嫁吗?”
“我这身份……你也不怕忌讳。”楚云梨淡然问。
一般姑娘家出嫁,和离的可不好往跟前凑。
“祖母她给我的嫁妆,实在是……”她咬咬唇,“长姐愿意助我吗?”
其实她你一进来说什么生分,楚云梨就后悔让她进来了,这会一口回绝,“不愿意。”看向丫头,“送客。”
茶水都没有喝上一杯,就把人送了出去。楚云梨起身伸了个懒腰,回房要了纸笔,写了两个方子,翌日早上就进了京城。
太医院院首付太医的府上,一大早他换上官服正准备进宫呢,随从就递过来两张纸,“大人,今日一早有人送来的,说是方子。”
付太医顺手接过,因为他身份的缘故,平时也有不少人会送些自觉有奇效的方子来,不过大多都是偏方,一开始还慎重对待,到得后来就随意了,扫一眼之后,他面色慎重起来,问道,“送方子的人呢?”
“还在外头。”随从不解,不过送方子的人多了之后,一般都会把人留着,等着主子发了话再放人走。
付太医有些急切道,“请进来。”
楚云梨信步踏入,付太医狐疑的看向随从,“就是她?”
“是我。”楚云梨微微一礼,“见过付大人。”
付太医很快收敛了心神,问道,“这两个方子你从哪里来的?”
“是从我外祖父那里得来。”楚云梨张口就来,“他老人家一辈子在军中,看到许多兵将受伤后痛苦不堪,便让人搜集这些对伤口有奇效的方子,只是还没来得及献上,就……”顿了顿,补充道,“我外祖父,是顾偃。”
付太医又怔了下,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方子,“这张可以让病人暂时麻痹的方子,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楚云梨掏出一个纸包,“就是这种药材。”
这个是严秋语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