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田氏惊恐的目光中,楚云梨坦然自若,她没捅出来,却不代表会帮着隐瞒,“我刚好听见他们三人威胁她要酒钱,不给就去告诉李大虎。不过后来没多久,他们要银子的时候,被李大虎自己亲眼所见。”
镇长皱眉,“那你怎么没说出来?”
楚云梨摊手,“说不说有什么?我们已经和离,她儿子都生了,难道李大虎会与她和离重新娶我?”
众人深以为然。
哪怕田氏错了,但人家生了儿子,李大虎都三十多岁了才得这一根苗,怎么可能和离?再说,没成亲还差不多,如今两人连孩子都有了,闹出来那就是家丑。
家丑不可外扬,楚云梨不说,李大虎更加不会说,当然了,憋屈之下杀人,似乎也说得过去。
李大虎蹲在地上抱着头,察觉到众人的目光,他虽然有一把力气,但嘴皮子却差些,着急之下更是说不出话,刚好看到新开的杜家食肆东家挑着一担菜让众人借过,他眼睛一亮,道,“我没有杀人,他们有人看到这三人从食肆出来,肯定没付银子,就我知道了,他们已经白吃了三天,兴许是食肆那边动了手脚,往酒里加了东西……”
杜佑挑着一担子菜,一脸懵,“……”不过就是借个道,怎么就成了他杀人了?
这么多人面前,走了也会被叫回来,他干脆放下担子,道,“他们我确实认识,昨晚上也确实在我那儿喝酒,不过呢,他们都让我记账。我刚来镇上,也不知道他们喜欢耍赖,还是昨晚上几人走了之后,有人好心告诉我的。”
说罢,看向两人,“记得去把账了了。”
当着镇长的面,两人只得应了下来。
这个时候,距离发现人时已经过去了两刻钟,终于有大夫来了。
这镇上有四五个大夫,但最近有三个回家过年了,还有个崴了脚,剩下最后一个,刚好遇上有人难产,紧赶慢赶这会儿才到,翻开地上的陈混子,扒拉半天,道,“像是喝多了酒醉死的。”
“自己死的?”是李大虎和田氏,两人异口同声。
“确实是。”大夫站起身,“前两天他们还去我那儿抓药,陈混子得了风寒,那时候他已经发热了,我说不能喝酒,兴许他们没当一回事……”
边上两人恍然想起,昨晚上陈混子确实身上滚烫,不过都喝多了没当回事。
闹了半天,自己醉死的。
这三人平时在镇上名声不好,也确实讨人厌,大冷的天,又要过年了,镇长也暗暗松口气,摆摆手道,“让陈家把人领回去,早些入土为安吧。”
陈家那边,到现在还没有来,爹娘都不认陈混子了的,倒是剩下的两人仗义,把人带走了,打算去棺材铺要一副薄棺把人葬了。
死人被带走,镇长也走了,好多人看了半早上的热闹,这会儿还没买菜。于是,几息人就散得差不多了,不过,走前都看了看田氏,低声议论,不少人摇头。
围观的人多,却是没有人愿意和田氏说话,就是隔壁向来与她要好的小田氏,也假装没看见她,直接就走了。
太恶毒了!
这话声音不大,却也不小,田氏听到了许多。一时间,只站在原地发怔。
田大嫂这时候上前,对着呆怔的田氏冷声道,“为了你两个外甥女,往后我们还是不要来往了吧。这也是娘答应了的。”
最后一句,彻底让田氏的心沉到了谷底。
众人不止觉得田氏恶毒,也觉得楚云梨可怜,不过如今人家日子过得好,也不需要她们的可怜。
一般人都是这样,看到平时过得和自己差不多的人乍然富贵,虽然会打招呼,但心里难免泛酸。
楚云梨不理会众人纠结的目光,拎着菜篮子回家,和杜佑刚好同路,这小伙子有一把力气,挑着满满一担菜走得飞快,还不忘和她打招呼,“柳姨。”
“生意不错嘛。”楚云梨赞了一句,颇为满意。杜佑挣的银子,有一半可是李香香的。
“是。”杜佑有些羞涩,“要不是你们,我也没这么顺利。开张之后一直挺忙,我想谢谢您,一直没好意思上门。”
他放下担子,正经了些,“我想要请你们吃饭,以表谢意。”
楚云梨扬眉,“不用了吧?”
“要的。”他拍拍担子,“就是顺手的事,你们别嫌弃才好。”
对着上进的年轻人,楚云梨总会多几分宽容,笑道,“不嫌弃。”
杜佑眼睛一亮,“那初一那日,我在酒楼等着你们上门?”
楚云梨应了,一路轻松的回了家,但西街那边,众人却三三两两站到一起议论。
说人命案子的少,毕竟死于意外嘛。大部分人都觉得田氏这个人太狠,李大虎太冤,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被她看上。
吴家那边,直接不让李家人进门,就是给鸡蛋,人家也不要,反正就是不愿意和他们家来往了。好在孩子已经七个月,可以喂些糊糊,只是不好带而已。
今年还是母女俩一起过年,不觉得孤单,只觉得温馨。
初一那天,母女两人去了杜家食肆,杜佑的手艺确实不错,也是问了才知道,原来他爹娘当初也是镇上摆摊子卖吃食的,只是后来他爹病了,摊子收了,没多久,两人都没了。
说起这些,他似乎挺伤感,抹了一把脸,再次端起酒杯谢过两人。
一顿饭从午后吃到了天擦黑,虽然离得近,杜佑还送了她们回家。
翌日早上,楚云梨又去买菜,还是集市上就听说,张老二死了。
昨晚上死的,就在院子里。据说是夜里起来上茅房,喝多了醉晕在地,睡了一夜冷死的。
张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非说是被儿媳妇杀的,哭着去找了镇长。
镇上的人听说后,顿觉不吉利。
死人每年都有,好多老人就在年关的时候没了的。但最近死的这两个都是年轻人。年轻人属于凶死的,好多人暗地里都说,是陈混子回来把张老二带走了。
再不吉利,众人还是喜欢看热闹,看着张母揪着儿媳妇往镇长家去,好多人都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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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善人的妻 二十
镇长家外面挺宽敞的, 此时站了不少人。
张母哭得不行,“我儿媳妇大家都知道,她是不乐意嫁到我们张家的。但是我想抱孙子, 只要她能给我生孙子, 我都能忍。可我没想到她居然心肠这么狠……”说着, 哭得直接哑了声 ,这是伤心至极。
好半晌 ,才缓了过来, 大喊,“老天爷呀!老婆子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你要让我这样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生生剜我的心肝呐……”
哭完了,一把揪住一旁的瘦了不少的招喜, “你还我儿子命来!”
田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