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除开,就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秦兰娇只能在院子里坐坐。
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她拿着鞭子去楚云梨屋子里发疯那回,再见面就是现在了。
看得出来,秦兰娇对她还是恼恨不已,那小眼刀,飞得嗖嗖的。
楚云梨倒是无所谓,就是好奇,“她来做什么?”
虽然现在楚云梨不用重点护着了,但屋子里还有个没满月的孩子呢,一般情况下,这院子是不进外人的。
谢十有些无奈,“兰夫人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知主子,不让她进来她就不走。还说,要是耽搁了,属下一定会受罚。”
两人不过几句话,那边的秦兰娇面色更加难看。
因为谢栎身边的这些护卫,就跟他的主子一样,油盐不进。套近乎根本没用,以前为了打听谢栎的行踪,她没少放下身段和他们交好,但收效甚微,没想到这个乡下女人居然能得他们好言好语不说,仔细看的话,他们对于这女人,还有些……敬重?
就是敬重,想到这个,秦兰娇气得不行,“这山庄中,我去哪儿都与你无关!就凭你也想管我?”
“重新投胎,看下辈子有没有可能!”
楚云梨就不理会她,走到另外一边开始练剑,秦兰娇先是远远的看,后来走到了近前,面色难看,“你这是景阳山庄的女子剑法?谢栎教你的?”
“你也管不着我。”楚云梨就将她方才的话还给她,“你到是想管呢,可惜谢栎不听你的。”
“你……”秦兰娇气急,又想到什么,缓和了脸上的怒意,眉眼间隐隐还带上了自得,“那位南夫人送来的汤,你喝了吗?”
哟,这意思是她发现那汤有问题了?
楚云梨扬眉,“那汤有问题?”
“喝完了能让女子容颜更甚,”秦兰娇冷笑,“看你脸色……我不信你没喝。”
楚云梨:“……”我自己配药养回来的肌肤,怎么就成了那汤的功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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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妻为妾 十
不理会她面上的自得, 楚云梨继续练剑,秦兰娇在一旁看着,渐渐地面色慎重起来。“这些日子, 谢栎陪你住, 不会就是为了教你剑法吧?”
还真是, 还教得特别认真。大晚上的起来喂招,觉都不睡了。
见楚云梨一脸的理所当然,秦兰娇心下一转, 道,“果然有孩子就不同了。”
潜意思就是是因为有了孩子他才会费心教她剑法。
楚云梨不想跟她说话,一说准得吵起来。而且她目前虽然已经会剑法, 却没有要让秦兰娇摸清她底细的意思,真要是想练剑,谢栎没空, 门口还有谢十他们呢。
又练了一遍,现在是秋日,早晚凉爽, 但午后还是挺热的。楚云梨练了几圈, 浑身冒汗, 正打算回去洗漱,就看到谢栎带着人进来了。
兴许是谢十已经跟他说了秦兰娇等着的事, 看到她时, 他一点没意外, “听说你有事找我?”
“是。”秦兰娇笑容满面, 还伸手拉他, “夫君, 是很重要的事。你坐下, 我慢慢给你说。”
那边的楚云梨要走,也被她喊住,“你也过来听听,跟你也有关系的。”
楚云梨抱剑靠在亭子的柱子上,秦兰娇见谢栎对她爱答不理,也没了卖关子的心思,“南舞天天往这院子里送的药,其实是有毒的。”
谢栎和楚云梨对视一眼,他问,“你怎么知道的?她那是什么毒?”
秦兰娇从腰间解下一个小绣球打开,拿出里面的一颗小圆球,已经隐隐泛黑,“我不知道是什么毒,但肯定是有问题的。这个是我爹给我防身的,只要是不好的东西,我接触之后就会变黑。她对你没有好心的,看似温柔,其实裹含了毒。”
“这个世上,只有我是真心对你的。不贪图你的身世地位,只喜欢你这个人!”
表白完了,得意的看一眼亭子口的楚云梨,想要从她脸上看到诸如震惊不信之类的神情,确实看到了一脸平淡。还打了个呵欠。
“你不怕吗?”她疑惑问,“那汤我不知道有什么问题,但肯定是有毒的。”
楚云梨摊手,“我又没喝。”
懒洋洋转身进门洗漱,身后传来秦兰娇不解的声音,“夫君,你信我。那汤真有问题,你不能再喝了。”
恰在此时,屋中响起了孩子的哭声。谢栎想着楚云梨去洗漱了,就着急想进去看孩子。
最近这些日子他住在这院子里,每天都会看上好几遍。看着孩子一点点褪去红皮,肌肤变得白皙,最近还经常笑,无牙的笑也觉得特别好看。
那是他的儿子!
只要想到这个,心里就无比满足。
“我还有事。”他说完,起身就奔进了门。
又是几日过去,这天谢栎回来,面色无比慎重,找到了楚云梨,“我爹那边,吃了南越庄主送上的药丸,前几天我中招之后,特意去跟他说了,然后我爹试着不吃那药……”
楚云梨惊讶,“也熬不过去吗?”
谢栎认真看着她,“熬了三日,一开始还行,昨夜我爹让人捆住他,结果他自己挣脱了,去了后山劈了一夜,现在还在那边发疯。你能不能帮忙……”本来药出自南越山庄,请南信是不可能的。唯一能够帮忙的,也就只有她了。
“有什么好处?”她问。
谢栎哑然,“他是孩子的祖父……”话说到这里,突然说不下去了。
谢长阑对于她这个儿媳妇,那是绝对没有多喜欢的。
而面前这人呢,别说对公爹,就是对他似乎也开始公事公办。“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当然是想要离开,但没有足够的自保之力,离开了山庄,谁都可以欺负他们母子两人。楚云梨想了想,“银子吧?”
谢栎立刻松口气,“这个好办。”
既然好办,楚云梨就拿着银针跟着他一起去后山,临走前抱上了孩子。
谢栎微微蹙眉,也没多说什么,伸手接过襁褓,由他抱着,两人从后门出去,往山上走。
后门不止一个,不过大同小异都是通往这一个方向,他们走出来的那个算是最大的,边上的小门……要是没看错的话,就是她当初看到的那个。而后门出来只有一条道,只能上山。
她有些庆幸当时自己没有贸贸然跑出来了。
后山的后面,是一片光突突的悬崖,此时正飞沙走石,谢长阑在里面翻转腾挪,偶尔飞高狠劈一剑,山上被劈出一条道来,气势逼人。
谢栎语气慎重,“昨夜就开始了。”
谢长阑控制着收势,几乎站立不住,勉强走到楚云梨面前,“劳烦你了。”
几针下去,谢长阑青筋暴突的脖颈间和手臂上都好了许多,呼吸也渐渐地平缓下来,看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