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楚云梨忙起身,“云晓姑娘。”
云晓上前福身,楚云梨微微一避,伸手拉她起身,云晓也不意外她这番动作,笑容满面,“皇后娘娘昨日听说您回来了,便想让奴婢来看看您,只是天色不早,怕扰了你休息。后来又听说您病了在请大夫,于是,还让带着胡太医过来。”
楚云梨又谢过胡太医,寒暄过后,她伸出手让胡太医把脉,“只觉得浑身乏力,应当是苦夏。不过,本来我今日也想去请您帮我看看,为何我成亲多年,却始终未能有孕。”
这话一出,屋子里气氛凝滞起来,从昨日楚云梨回来到请太医,其实动作都不大,但宫中的皇后却都能知晓看来,侯府如今有女子产子,皇后也当知晓了。
胡太医诊脉,眉心越皱越紧。
楚云梨上辈子学了医术,自然知道原身的身子过于寒凉,于子嗣上艰难。
半晌,胡太医收回手,叹息道,“世子夫人身子寒气太重,子嗣恐会艰难。哪怕调养,短时间内也不能改善。”
以前原身和周延瞿一起看了不少大夫,甚至宫中的皇后也让太医来过,都是这个回答。李嬷嬷都听惯了,不抱什么希望的问,“大夫可知道是为何?我家夫人原先为出阁时还跟着老将军练过武,身强体健,这些年来也喝了不少药……”
楚云梨余光瞄了一眼那汤盅,伸出手去,李嬷嬷虽然在说话,却也随时注意她的动作,见状忙递了过来。
楚云梨打开汤盅,汤中带着的药味随着热气散开,胡太医闻到,微微皱眉,“这是什么汤?”
是什么汤?
楚云梨垂下的眼眸满是冷意,这汤盅……便是原身一辈子没能生下自己孩子的罪魁祸首了。
李嬷嬷已经接过话,语气里带着些欢喜,“这个是侯夫人从元明大师哪里求来的养生汤方子,是特意给我家夫人配制的。”
胡太医皱眉,“能给我看看吗?”
李嬷嬷想到什么,满脸惊吓,忙端了汤盅递过,“我家夫人自成亲开始便每日都喝,这几年来确实很少生病,只是这……会不会对子嗣有碍?”
胡太医仔细闻了,又问李嬷嬷要了方子,看过后叹气,“兴许是巧合,这养生汤方子很好,确实能让人身体康健,但若是配上调养身子寒气的药材,便是寒上加寒,夫人喝了几年,调养寒气的药也喝了不少,子嗣……只能看缘分了。”
※※※※※※※※※※※※※※※※※※※※
大家中午好,本章也发红包,晚上见哟~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木王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不能生的原配 三
但凡是治病的大夫, 一般都会把病情往严重了说,稍微有心的人都知道这个。
但如胡太医这样慎重的面色,那原身的身子可能真不行了, 李嬷嬷的眼圈立刻就红了, 无措道, “求太医一定救救我家夫人。”
胡太医起身写方子,递给李嬷嬷,“我医术不精, 这方子虽然能改善世子夫人的身子,但效果缓慢,大概得十年八年, 且也实在不能保证……”
李嬷嬷的脸上几乎是绝望,主子今年已经二十岁,十年八年过后, 年华已不在,再说年纪大了生孩子太过危险,这番话出来, 几乎就是说如果照这个方子, 李筎一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
本来胡太医一家之言, 也不至于绝望,主要是这位胡太医是太医院中有名的擅长妇人病症, 他说无能为力, 这整个京城中, 大概也再找不到一个比他妇科一道更精通的大夫了。
说到后来, 胡太医满脸惭愧。
云晓劝慰道, “夫人不必为子嗣太过忧心, 夫人与孩子兴许是缘分没到, 我回去后会如实禀告娘娘,以皇后娘娘对您的上心,定会帮您延请名医的。”
楚云梨谢过,看云晓的模样似乎已经打算告辞,她眼神示意李嬷嬷。
李嬷嬷笑着上前,递过一个荷包,“劳烦云晓姑娘了,明日我家夫人再进宫谢恩。”
一般皇后赏赐下东西,命妇都会进宫谢恩。
云晓笑道,“娘娘说,夫人舟车劳顿,好好歇着,不必谢恩。”
“要的。”楚云梨执意,“我幼年失了亲人,这些年来皇后娘娘多年对我照顾有加,我心里感激不已,一定要亲自进宫。再有,我离开京城已经几个月,想要去给娘娘请安。”
云晓没有再纠缠这个,含笑起身。
恰在这时,侯夫人带着丫鬟急匆匆进门来,看到云晓已经打算回转,忙迎上前,“姑娘这就要回去了吗?不如用过午膳再回,先前我那边忙乱,刚刚才得知姑娘到来,实在太失礼了。”
“不用。”肉眼可见的,云晓对侯夫人颇为冷淡。
侯夫人自己自然也感觉到了,不悦的眼神扫了一眼楚云梨,跟着云晓送她出门,“姑娘,府中的事情实在是……这无论哪家,都是子嗣传承重要,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延瞿喜欢谁,他也得有孩子不是?云晓姑娘见识多,定然会理解我的,对吗?”
云晓只笑笑,“夫人留步。”又拦住侯夫人身边丫鬟递过来的荷包的动作,“侯夫人不必如此,娘娘若是知道了,会责备我的。”
楚云梨亲自送她出门上了软轿,云晓低声道,“夫人明日可要早些。”
一般命妇进宫,会送上折子,至于皇后见不见那得等消息。云晓这意思是,皇后猜到了她会进宫,且还会见她。
楚云梨笑着谢过。
她回了院子,侯夫人还在,坐在她的正房中喝茶,看到她进门,问道,“方才那云晓姑娘,是不是多想了?还是……你跟她说了什么?”
“没有。”楚云梨淡然回道。
就侯府发生的事情,昨日今日两天时间,定然已经传了出去,那位付阑珊,先前并没有住在府中,本身守孝,侯夫人安排她住在了郊外的院子里,要不然原身也不至于对周延瞿和她的事情还有她的身孕毫无所知。
这是看着月份大了怕她发现,才支她离开京城,接回侯府产子,不希望这个孩子成为外室子。
见她态度冷淡,侯夫人柔声道,“筎儿,你入侯府以来,我待你如何?”
见往日与她亲近的人此时沉默着不说话,浑身气质冷清,声音更柔了,如母女谈心一般,继续道,“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们婆媳之间这五年的感情不是假的,我照顾你,你也可怜可怜我好不好?阑珊她是个孤女,是我娘大哥唯一的女儿,她的身份那样尴尬,哪怕我身为侯府夫人,也不好帮她找亲事……延瞿对你一心一意,始终不愿意接受别的女人,阑珊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还算熟悉,他也没那么排斥。这两人在一起生孩子,往后阑珊有靠,延瞿也没那么大压力。”
“你也别怪延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