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呢?”
李旭回家真的用心逼了爹娘,可他们拿不出。他能有什么法子?
说实话,只要一想到会被这些人追债,他都不想来了。
“我爹不在家,我没能拿到银子。你们容我一旬。”
这是他早就想好的理由,这会儿张口就来。
面前的这些人也不是傻子,他们借钱出去,就是为了收利,如今还不上银,且这人一推再推。众人人也没了耐心,个个开始撸袖子。
李旭上一旬日被揍得两眼青黑,像食铁兽似的。被人笑话了整整十天,回家这两天买了药膏涂上,这才散了大半。眼看众人要揍人,他伸手捂住了头。
“不要打脸。”
下一瞬,他只觉得腹部一痛,忍不住伸手捂住。然后只觉得眼前一花,脸上各处都传来剧烈的痛楚。他大喊救命。
今日外面的街上到处都有学子,也有人被他引过来,可当看到是那几个专门放利钱的人时,谁也不敢上前。
楚云梨隐约听到有人喊救命,脚下一转就绕了过去,还没靠近,她就发现了不对。
这声音很熟悉啊!
与此同时,边上的柳成扬也发现了,母子俩对视一眼,楚云梨小声问:“我们假装没看见?”
柳成扬眨了眨眼:“我想去瞧一瞧。”
楚云梨笑了,母子俩绕进了小巷。
听到有脚步声,其中一人回头,看到有人过来,扬了扬手里的拳头:“少多管闲事,赶紧给我滚。”
李旭从面前一种人的腿间看到了熟悉的人,顿时热泪盈眶,以为自己终于得救了。
楚云梨靠在墙上,点了点头道:“我们就是路过,你们自便。”
李旭:“……”就是亲戚?
记忆中的舅母这个温婉的人,受了委屈也只会哭,无论她有多气舅舅和外祖父,对他向来是客气的。
面前这闲闲看戏,还在嗑瓜子的人,真是舅母吗?
楚云梨磕得欢快,忽然察觉到身旁的目光,她动作一僵……要是没记错,柳成扬是个挺正直的娃儿,会不会觉得这个母亲太冷血?
她有些心虚地看了过去。
柳成扬朝她伸出了手:“娘,给我一把。”
楚云梨:“……”糟!
娃儿好像被带坏了。
随即,两人蹲在一旁,一人一把瓜子,都磕得挺欢快。
那边揍人的打手开始郁闷,好像他们一众人成了台上的戏子似的。
这两人看戏给钱了吗?
莫名的,做人都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打手嘛,向来是不讲道理的,也是不肯吃亏的,其中有俩朝二人大步走了过来:“赶紧滚。”
楚云梨轻哼一声:“这又不是你家的地,你管我呢?”
柳成扬:“……”娘好厉害!
可是,他们母子打不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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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4、被冤枉的的女子 十三
都说双拳难敌四手, 更何况他们母子俩手无缚鸡之力。这些人一人一拳,都能揍得他们爬不起来。
形式比人强,柳成扬伸手扯了扯母亲袖子:“娘, 我们打不过。”
楚云梨笑了笑:“你是读书人,咱们可以陪他们讲道理嘛。”
柳成扬:“……”
这些就是书院中最不讲道理的那一批人了。
两人恶狠狠道:“少说废话, 赶紧滚。”
楚云梨喝完了手里的瓜子, 拍了拍手,突然一把揪过了矮个子的衣领, 将他狠狠掼在地上。又一脚踢向边上那个的膝盖。
她没省力道,站着的高个子猝不及防之下被踢,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正想发怒呢,就听到面前的女子闲闲道:“这可使不得。我虽然比你们年长,那咱们非亲非故的, 你们行这样的大礼,我可受不起。赶紧起来吧!”
二人:“……”
那边围着李旭的众人也发现这边不对劲,丢下毫无反抗之力的李旭, 一众人围了过来。
柳成扬有些害怕, 但想到自己一退, 就独留母亲面对众人, 他梗着脖子上前一步:“你们想做甚?”
楚云梨将他一把拽开:“让我跟他们讲讲道理。”
柳成扬:“……”
刚才母亲好像也说是讲道理来着。
楚云梨捡起路旁的一块砖头, 朝着最近的打手脸上就呼了过去, 只听得沉闷的一声“砰”, 血光飞溅。
众人都觉得额头疼。
打架就怕狠的, 狠怕不要命的。
看到面前妇人这么狠,众人都心生退意,退了几步之后, 拔腿狂奔。
大家又没有恩怨,何必闹得这么狠?
楚云梨冲着众人的背影喊:“你们以后要是再敢欺负李旭,休怪我无情。”
地上的李旭感动得眼泪汪汪:“舅母,谢谢你。”他又朝着表哥伸出手:“拉我一把。”
柳成扬皱了皱眉,没有上前。
李旭催促:“别发呆呀,赶紧带我去看大夫。”说话时扯着了嘴角的伤,又嘶了一声。
楚云梨瞄了他一眼:“我都帮你把坏人打退了,你还要怎样?做人不能得寸进尺!”
语罢,偏头招呼柳成扬:“儿子,咱们去买书。”
书院外的几条街,就像是一个小城,衣食住行之类这里都有。卖得最多的还是笔墨纸砚和书。
如今母子俩不差银子,柳成扬能够把曾经想买的书都搬回家,忽略了李旭的事,越是靠近书肆,他越高兴。
楚云梨感受到了他的愉快,心里也挺高兴,可惜母子俩正准备进门时,被门口的一行书生给拦住了。
看清楚面前的人,柳成扬面色微变,往左走了几步想要让绕开他们。
结果那些人跟着往左,偏要拦在面前。
“哟,穷酸货今儿换了衣衫了,这又是跟谁借的?”为首的书生一身月白绸衫,腰悬玉佩,手拿折扇,看起来是个翩翩公子。但年纪轻轻却满脸油腻,脚下飘忽,眼周都是青色,一看就知是纵欲过度。
还一看就……不是好人。
楚云梨皱了皱眉。
柳成扬想到今日有母亲一起,不想和他们纠缠,拉着母亲转身就走,反正这条街上也不是只有这一间书肆。
“别走啊!”
柳成扬想息事宁人,那人却不放过他,又绕到了跟前。
“这是你的谁?你娘吗?”
那人眼神上下打量,像看货物似的:“还别说,你娘长得挺好看。”
柳成扬面色严肃:“林蒙,你让开!”
林蒙哈哈大笑:“我偏不让,你待如何?”
话音未落,他只觉眼前一花,鼻梁上一股疼痛传来,紧接着鼻孔一热,垂眸就看到了地上有血迹晕开。他捂着自己的鼻子,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妇人:“你敢打我。”
楚云梨轻哼:“好狗不挡道。”
“你怎么敢?”林蒙瞪大了眼:“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楚云梨偏头看向身侧的柳成扬。
这不来不知道,刚来这里半天,楚云梨就发现柳成扬的处境不太妙。
刚才母子俩蹲在那里看热闹,其实靠得并不近。可那些打手非要过来找茬,很明显,他们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