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是你在外头随便找的,对吗?”
多年以来的秘密被这么猝不及防揭开,云圆圆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她急忙低下头掩饰住,口中斥道:“胡说八道!”她敛住了脸上的神情,重新抬起头来:“是谁胡乱造谣?”
梅姨娘也想知道真相。
到了此刻,她反而真心希望面前这个不懂规矩的廖华敏是云圆圆所出,否则,真弄出个嫡子来,她两个儿子想要接手廖家,怕是要生出些波折。
“是华敏说的。”
云圆圆瞪大了眼,看向廊下的楚云梨,心中回想了一下自己和女儿的相处,确定没有露出破绽,沉声道:“华敏,是谁在你耳边乱说?”
楚云梨看着她:“真的是乱说吗?”
云圆圆心下一跳:“自然。都说为母则强,我这些年来也不会处处以你为先。还有,刚才我听说你爹要打你,一路紧赶慢赶,你要不是我亲生,我何必这么急?”
听着这番话,楚云梨一本正经点头:“我随便说的。”
廖振兴:“……”
梅姨娘:“……”这种事情能乱说?
云圆圆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内衫已经湿透,她沉声道:“华敏,你太任性了。”
“你也任性啊!”楚云梨振振有词:“之前你也没说让我嫁给表哥,说定亲就定亲,我是个人,又不是想摆哪里就摆哪里的物件,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这番话一出来,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认为自家大姑娘是生气后胡言乱语。
云圆圆更放松了:“华敏,昌盛是个好孩子,你爹也这么认为。我们不会害你。”
廖振兴沉着一张脸,这么一打岔,他手里的鞭子也甩不出去了,也觉得是女儿为了逃避家法才胡扯半天。恨恨道:“夫人,这就是你家的闺女!”
语罢,狠狠丢开手里的鞭子,拂袖而去。
梅姨娘不甘心。
她都崴了脚,这会还火辣辣的疼,那丫头却毫发无损,想想就气人。
边上梅姨娘的长子廖康低声道:“娘,来日方长,儿子一定帮你讨回这笔帐。”
梅姨娘不想就此离开,看向云圆圆,嘲讽道:“刚才这丫头说那话的气势可不像是假的,都把我跟她爹唬住了。姐姐,这丫头的身世,该不会真的存疑吧?混淆廖家血脉,姐姐可真是好样的。”
云圆圆简直要疯了,廖华敏这个丫头,说什么不好,非得拿这事来说。
“梅姨娘,我平时让着你,不代表我就怕了你。你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
梅姨娘一脸惊讶:“你这是恼羞成怒?”
云圆圆忍无可忍,今日要是不动手,还显得她心虚,当即沉声吩咐:“梅姨娘质疑廖家血脉,给我掌嘴!”
没有人敢动。
梅姨娘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扶着丫鬟的手哈哈大笑着离去。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云圆圆气得咬牙,手握成拳,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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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0、假千金 四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云圆圆的目光落在了楚云梨身上,想到这丫头闯的祸,她顿时一脸寒霜:“所有人都下去。”
然后,她率先进了屋子。
“快点进来。”
楚云梨就站在门口,缓缓踏入,还主动关上了门。
见她没有丝毫要认错的意思,闯了大祸还一脸怡然。云圆圆越想越气,一巴掌拍在桌上:“华敏,你说什么不好,为何要拿自己的身世来说事?让他们质疑你的身世,对你有何好处?”
楚云梨并不害怕,施施然走到她对面坐好:“对我没好处,但这就是事实啊!真正发生过的事情,难道不能说吗?”她撑着下巴:“我想认祖归宗。”
云圆圆浑身凉了个透,冻得她嘴唇都在哆嗦,看着面前的姑娘,她张了张口,想要质问她从何处得来的消息。但也明白,这一开口质问,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混淆廖家血脉。憋了半晌,吐出两个字:“胡说!”话出口,接下来的话就比较顺畅了:“你就是廖家女,还想认哪个祖宗?”
楚云梨偏着头看她:“你瞒着廖家人就罢了,实在没必要瞒我。”
听着这话,云圆圆袖子里的手紧握:“是谁在你耳边说的这些胡话?”
“这你就不用管了。”楚云梨伸了个懒腰:“我有点累,想歇下了。那个云昌盛我不想嫁,你最好帮我把这门婚事退了。否则……你无情,别怪我无义!”
看着她冷漠的脸,听着这语气,一瞬间,云圆圆呼吸都有些困难,她艰难开口:“我对你如何你应该明白。这么多年的母女情分难道是假的?你怎么能听了外人的胡言乱语后怀疑我?”
“你都要逼我嫁人了,还讲什么母女情分?”楚云梨起身往里间走:“反正话我已经说明白了,怎么选择看你自己。”
有的时候做事压根不需要证据,只这么不清不楚的威胁,反而更让人害怕。
云圆圆坐在原地,好半晌没有动弹:“华敏,你不愿意嫁,也别害我啊!”
言下之意,这些都是廖华敏不愿嫁人而编出来的假话。
楚云梨没有接茬,转而道:“一个时辰后,我要听到这门婚事被你拒绝了的消息。”
云圆圆又说了几句,楚云梨再没有接话。
*
楚云梨躺在床上假寐,没多久,小桃从外面进来,惊喜道:“姑娘,夫人放出消息要给表少爷议亲,不再强迫您了。”
“我知道了。”
自家姑娘眼都没睁,小桃有些担忧:“夫人这一回大概真的要生您的气了。”
“她要是不生气,就该我受气。”楚云梨睡不成了,干脆坐起身:“人活在世上,还是自私点好。我才不要让自己憋屈难受。”
小桃无言以对。
稍晚一些的时候,云昌盛跑来了院子外想要见面。
楚云梨懒得见,直接让人把他撵走。
得了半天的清净,稍晚一些的时候,廖振兴亲自来了。他负手站在院子里,好半晌不说话。
“华敏,是谁对你说的白日那些话?”
楚云梨眨了眨眼:“我胡说的。”
廖振兴回去之后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年云圆圆临盆时的情形,那日他不在,找了身边的老仆来问,时隔多年,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在意的不是廖华敏是不是自己女儿,而是云圆圆当年到底生的是什么。
当下的规矩,有嫡子在,庶子不能继承家财,只能拿到很少的一部分分家出去单过。
如果云圆圆真的生了个儿子藏起来,之后又跳出来争家财,那廖康兄弟俩就只能搬出去了。
这怎么行?
他将廖康从小带在身边手把手教导,那才是他最属意的廖家主。
“华敏,我不是跟你玩笑。”
楚云梨一脸歉然:“不好意思,我跟你开了个玩笑。”
廖振兴:“……”
把他的心思勾得忐忑不安,她却不肯告知真相,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