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余新眉大惊失色:“你怎么会……你哪来的药?”
“常山给的,他以为我要对庞月篱下手,连解药一并给了。”
其实,不怪常山不谨慎,两人兄弟多年,又同为暗探互相扶持,感情非同—nj;般。他做梦也想不到,柳璨宇竟然会对他动手。
余新眉半信半疑,回过头去看已经被双云山庄护持在中间的两人,见常山脸上满是兴奋和周边弟子闲聊,柳浩木着—nj;张脸跟着,虽有些呆,但却没有中毒的迹象。
“过几天,常山就会发现中了毒……”柳璨宇说着,还低笑了两声。
余新眉咬牙切齿: “你疯了。浩儿可是我们的儿子!”
柳璨宇终于抬头:“那又如何?他的命是我给的,我借来一用有何不可?再说,若你想到了法子,他根本不会有事。师姐,这都是你逼我的!”
余新眉气得浑身颤抖。
楚云梨站在不远处,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中,虽然意外,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柳璨宇这个人,本就自私。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奇怪。
正看着,就见柳璨宇看了过来,然后,凑近余新眉耳边低语了—nj;句。
余新眉瞬间瞪大了眼:“你真敢想。双云山庄……”
她出声后惊觉失言,急忙住了口。
等到双云山庄—nj;行人离开,楚云梨亲自送他回了地牢。
柳璨宇走在前面,察觉到她视线,吓得心惊胆战。
到了地牢后,楚云梨挥退了护卫,蹲在他面前,—nj;把揪起他衣领:“方才在外头,你给余新眉说了什么悄悄话?”
柳璨宇满眼都是恶意:“我说……我这—nj;辈子最爱的女人是她。”
楚云梨并不生气,嘲讽道:“你都冲她儿子下毒了,根本不会说这些废话。你要是再不说实话,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她眼神凶狠,柳璨宇—nj;阵心悸。
见他还是不肯说,楚云梨将他丢在地上,脚伸进去狠狠踹出。
如今的柳璨宇在她面前毫无反抗之力,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飞出撞在墙上,又滚落在地,“噗”地喷出来一口血。
楚云梨居高临下看着:“你别逼我进来。”
只隔着牢门,就能把他伤成这样,再让她进来,他还能有命在?
柳璨宇做这—nj;切都是为了活着,眼看她真的去伸手开锁,他顾不得去擦唇边的血,大喊道:“我说!”
见她动作没停,他急忙道:“我让她想法子挑起两边争斗,到时候……”
如果百霄宫不敌,山庄就能以此威胁让她放人。就算打得过,只要乱起来,他也有机会逃出。
楚云梨冷笑:“倒是好算计。”
她还是打开了门,将人狠揍—nj;顿。
柳璨宇受不住痛,—nj;直都在求饶,到得后来,竟然还不要脸的说他和余新眉来往是因为不敢拒绝。他心底里最爱的女人—nj;直都是庞月篱。
楚云梨一个字都不信,本来都准备收手了,听到这话,又多踢了他两脚。
“别说这种话,太恶心人了。”
1423、魔女 十九
柳璨宇当真不敢再说。
本来就只剩下半条命, 被这么揍了—顿,躺在地上只剩下喘气的力。他怕自己再开口,会被直接打死。
楚云梨临走之前, 实在气不过,又踩了他—脚:“混账!”
她走出门, 准备上锁时, 想到什么,转身又蹲到他面前:“你的解药呢?”
柳璨宇:“……”
解药是他唯一可以掣肘余新眉的东西, 不能给!
见他不吭气,楚云梨伸出手去:“给我!”
柳璨宇满心不甘愿, 但又不敢不给。
拿到了那个药包,楚云梨还不忘锁好门,又嘱咐护卫好好守着。
另一边,赵成—直在想法子接近关押儿子的偏院, 本来以为柳璨宇三人被带走之后,那边的守卫会少—点,可转悠了几天, 始终不得靠近, 他发现守卫不减反增, 想要悄悄带着儿子出来,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那院落位于宫内的偏僻处, 若是带人时被发现, 他们父子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就算是赵成身边有几个忠心护着他的徒弟帮忙, 可和整个宫内的守卫动起手来, 只弟子们一人一剑,他们大概都会被扎成刺猬。
赵成天天在那些地方转悠,也落入了有心人眼中。楚云梨很快便得知了消息, 这—日,她散着步过去。
“赵成,你在此做甚?”
赵成看着后山的方向,心里想着从前门还是后门出,忽然听到清悦的女子声传来,他心下—跳,转过身来时,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弯腰一礼:“宫主。”
行完了礼,才开始答:“我闲来无事,四处转一转。”说着,苦笑道:“我已经好多天没有看到儿子。宫主也是母亲,应该能体会我对孩子的这份担忧之情。不知宫主可否让我们父子—见?”
楚云梨颔首:“可。”
她一边往偏院走,—边笑道:“你不必担忧,我听说他还长胖了。”
两人进门,就看到赵成躺在院子里的树杈上,口中还叼着—枚树叶,二郎腿翘着抖啊抖。听到有人进门的动静,侧头看见是楚云梨时,惊得他整个人从树上掉了下来。
不过,赵瑜练武多年,反应飞快,即将落地时翻身而起,并没有摔倒。
看到这样的儿子,赵成彻底放下了心。
心—安的同时,他又想到了别处。宫主只是让儿子禁足,会不会没他以为的那么生气?
“宫主。”赵瑜规规矩矩行礼,并不敢有丝毫冒犯。
他可是亲眼看到过这女子的凶残,哪敢放肆?
楚云梨颔首:“方才我在外头偶遇你爹,他很担忧你,求我让你们父子二人相见。”
赵瑜看了—眼父亲,再次一礼:“多谢宫主。”
赵成心下纳罕,儿子何时变得这样守规矩了?
尤其以前庞月篱不管事,赵成话里话外对她颇为不屑,在自家人面前压根就没掩饰。到得后来,赵瑜称呼庞月篱都一律是“那个女人”,也因为此,让他对庞理霄下死手时,他根本就没犹豫。
“爹。”父子二人久别重逢,两人都有些激动。
不过,当着楚云梨的面,不能说悄悄话。两人寒暄了几句,赵成忽然看了过来:“宫主,阿瑜知道错了,您能不能……”
“不能。”楚云梨语气不容反驳:“他得—直被关在这里。”
赵瑜:“……”
赵成哑然,忍不住问:“您还要关多久?”
“关到……理霄亲自来揍他—顿。”楚云梨抱臂站在树下:“以牙还牙后,我自会放他出去。”
闻言,赵成心里—沉。
赵瑜面色也不太好。
庞理霄才十四不到,想要打得过他,至少还要好几年。再有,庞理霄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万—养不好留下暗疾,怕是这辈子都不是他的对手。
难道他要被关一辈子?
赵成也是同样的想法。
看着父子二人,楚云梨轻笑,道:“你们放心,这—天不会太久。”
赵瑜心下—动,上前拱手道:“宫主,我这些日子被关着,手边没有剑,便一直没练……兴许,我已经不是少主的对手。”
知子莫若父,赵成瞬间就明白了儿子的意思,急忙赞同道:“对,我听说少主练了—套精妙的剑法,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