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她眼神无意中看到了门口的情形,眼中瞳孔一缩,愈发害怕。
楚云梨顺着她视线看去,就看到了门口的四兄弟,满脸不以为然:“你如今身份不同,他们不敢拿你如何?”
在她看?来,这?四兄弟唯利是图,根本不会得?罪这个进了富商家中的妹妹。
周玉儿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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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h1gt;了咬唇:“我不怕他们。”
楚云梨满脸不以为然:“那你怕什么?”
周玉儿眼圈一红,低下头强忍住泪意,低声道:“我怕……怕杨公子。”
楚云梨再次侧头看她,这?一回看?得?仔细,发现她脖颈上也有青紫,像是被绳子勒的,手背上也有两道鞭伤,好奇问:“杨公子对你挺温柔的啊。”
周玉儿险些哭了出来。
杨公子是真温柔,就是在床上有些特殊的癖好,弄得?人浑身是伤。周玉儿和他圆房之后,发现此事时已经迟了。再一打听,得?知在她之?前,已经有许多姑娘遭了殃。
“他……他打人。”
楚云梨面色一言难尽:“之?前去贺家,你是身不由己。去杨家是你自己选的,除了你自己,谁也帮不了你。”
周玉儿捂住了口鼻,也将到了嘴边的呜咽捂了回去。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李姐姐,我知道你好打抱不平,你能……你能接我出来吗?”
楚云梨扬眉:“你是妾室,如果他虐待你,你可以自请归家!”
听到这话,周玉儿眼泪落得更凶:“我不是妾……我是丫鬟……他让我进府唯一的条件,就是卖身!”
楚云梨讶然:“你答应了?”
“他给我三百两……”周玉儿那时候看?到这么多银子,脑中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她已经在卖身契上画了押。
楚云梨立刻就明白了,为何杨公子有这?样的癖好,弄死了许多姑娘却还没有被闹出来的缘由。
一来是他给了那些姑娘足够的银子,也能说是买命钱,就和贺家给二?十两是一个道理。二?来,这?些姑娘都是卖身的丫鬟,当下律法,打死恶奴并不入罪。
就算不是恶奴,只要不是故意打杀,同样无罪。
想来,那些死在杨公子手中的姑娘,不是恶奴的话,就是他无意中打杀的。
周玉儿泣不成声,眼看楚云梨不开口,急忙道:“李姐姐,求您再帮我这?一回。以后我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如果您愿意,我以后在您身边端茶倒水伺候,您让我往东我就往东,绝不多说一个字。”
楚云梨摆摆手:“我不缺丫头。”
周玉儿:“……求您了。”
楚云梨看她那架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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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h1gt;不是这是公堂上,她都要跪下了。
“还是那句话,除了你自己,没人帮得了你。”楚云梨下巴微扬,示意她看堂上大人:“你这?好不容易出来,这?大概是你唯一的机会。”
身为下人,没有主子的吩咐,根本出不了大门。
若今日不是大人传话,杨公子应该也不会冒险让她出来。
周玉儿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她不敢!
她哭着道:“奴告主,得?先挨三十大板。”
一个壮汉挨上三十大板,都得去大半条命。她这个小身板,打完之?后哪里还有命在?
就算有,她也不想受这一场罪。
再说,她承受不起失败的后果。万一她没能告倒杨公子,回去之后,定然会被报复。到时候死得更快。
楚云梨看向堂中求情的贺二老爷,面无表情:“周玉儿,我这?个人记仇。曾经你怎么对我的,现在我还能回想得起来。当初会帮你告贺家,纯粹是看不惯贺家的做法,并不是因为你。”
“贺家是倒下了。但它在这城中多年,枝枝蔓蔓的亲戚友人那么多,谁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想要为贺家讨公道的人。说句难听的,我不可能为了你得?罪这么多仇家,你不值得。”
周玉儿面色惨白如纸。
这?话当真是戳人心窝,她捂着胸口:“李姐姐,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这?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去,我哪里救得?过来?”楚云梨面无表情,实在是,周玉儿这样的人不值得她出手。
就像她方才说的,周玉儿完全可以自己上前告状,为自己讨个公道。但又不想挨板子,怕担风险……她怕告不成杨公子被报复,难道李安娘就不怕么?
楚云梨倒是不怕,可这世上人心险恶。周玉儿说她被杨公子打,说到底只是她一面之辞,楚云梨不可能为了她几句言语就往上冲。
那不是打抱不平,那是蠢!
就算要替那些死去的姑娘讨公道,回去把事情查实了,再出手不迟!
周玉儿瞪着她:“我是你小姑子!你手捏大把银子。我只是要你三百两而已,你都不愿意拿出来,你有没有心?”
“曾经是有的,但被你们周家撕碎了。我这?个人呢,最是记仇,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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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h1gt;记恩!”楚云梨眼神漠然地看着她:“如果你们周家把我当家里人,如今我手头的银子就有你们一份。如果曾经你帮过我,今日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为你出头。”
周玉儿:“……”所以,她错了么?
贺家的众人罪名累累,足足半个时辰才?判完,除了那个庶老爷,其余人都被关入了大牢。
事情落幕,周玉儿眼看贺家人被拉下去,外面围观的人也有散去的迹象。而杨佳来接她的人已经到了……她眼神中满是惶恐,万分?不想离去。
冲动之下,周玉儿脑中就一个想法,干脆搏上一把。
万一能挣一条出路呢?
她扑跪在地上:“大人容禀,妾身还有事。”
大人坐了大半天,很是疲乏,正打算绕到后堂伸个懒腰,喝杯茶歇口气。听到这话后,顿住脚步回身:“你还有何事?”
周玉儿真想说出自己在杨家受到的虐待,话出口,则变成了别的。
“大人,我兄长和母亲将我送上贺家马车的时候,已经知道贺家要拿我殉葬。”周玉儿说这?事儿还是挺顺畅的,抬起头继续道:“他们如此作为,分?明就是想把我这?条命卖给贺家!我爹娘生养我一场,我确实该孝顺,可他们如此,分?明没把我当人看。求大人明察。”
大人皱起眉来:“你是想让我问你母亲和几?个哥哥的罪么?”
周玉儿:“……”如果能问罪自然是好。
曾经她也想过状告兄长和母亲,但如此一来,她的名声多少会受些影响,所以才按捺住了。
方才说起这?事,也是不想自己被杨家记恨,慌乱之中想出来的托词而已。
“我不知道。”周玉儿满脸是泪:“我不该告诉他们,但我心里实在憋屈。”她心下一转,立刻有了主意:“从贺家出来后,我为了躲着他们,便去茶楼找了一份活计。后来我娘找了上来,非要逼着我拿银子……我为了避开她,甚至还自卖自身入了杨家。”
说到这里,她泣不成声:“我以为杨公子是个好人,可我没想到……他……他……”
大人听她话中另有内情,又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