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之前愿意原谅,是因为她和赵连海之间的事做得隐蔽,而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她和赵连海深情相拥……这样的事,就是普通百姓都接受不了,更何况周家这样富裕了百年的人家。
周家,再不?接纳她了。
齐玉华扶着门框,吓得面如土色,周身颤抖如筛糠。
赵连海皱着眉,心里烦躁不已。丢脸是小,关键是拿不到周家的秘方,今日他又和周家的儿媳在此做这样的事……周家的白纸秘方就算愿意拿出来,也不?给。
心情烦躁:“你来的时候,为何不注意身后?”
一口,竟然是责备。
齐玉华心里惊惧难言,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脑中一片空白,根本听不清的问话,只喃喃问:“连海,我该怎么办?爹娘?死我的……”
见她听不进去,赵连海也懒得斥责,心下思量着对策,上前关上门,将人拥入怀中:“玉华!你听我说。”
语气?重,几乎是大喝,齐玉华被吼回了神,满脸惶然的看着:“连海,我回不了周家,也不敢齐家,我能去哪儿?”
这人越是害怕,越是想要寻求出路。方才齐玉华吓得浑身颤抖,脑子却没闲着。如今最紧的是别回齐家,躲进一个齐家不敢得罪的人家,她就能安然无恙!
赵连海满心想的都是白纸秘方,一脸严肃的嘱咐:“你去找周家认错,想法子回去,拿到秘方再找我,如此,我们才有以后!”
齐玉华慌忙摇头:“她们不?原谅我了。”她眼泪直流,泣不成声道:“那张纸……那张纸你看见了吗?是我写下的,再发现我和你亲近,们就回聘礼和栽陪我四年的酬劳!连海,我拿什么给?齐家拿什么给?我爹娘?死我的!”
越说越害怕,她有些语无伦次。
赵连海皱着眉,掐了她一把:“玉华!你别慌!周家需你,她们舍不得放你走的。如今有了白纸,周家更需能人……你回去好好求饶,她们?原谅你!”
“母亲会算账……呜呜呜……”齐玉华也想要周家非她不可,可那是白日做梦。
两人争执间,得到消息的齐家人气急败坏赶来。
不只是齐家夫妻,还有齐玉华两个哥哥和嫂子都到了。看到她哭得凄惨,不止没有怜惜,齐母一把揪起她的头发,狠狠一巴掌在她脸上:“你还有脸哭!”
齐玉华看到家人,吓得双腿发软,根本跑不动。硬生生挨了一巴掌,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她捂着脸,哭着求饶:“娘,我错了。”
齐父恼怒不已,手中的粗绳狠狠甩出,大吼道:“?子怎么跟你说的?你娘的答应的好好的,为何出尔反尔?这男人给你灌了什么汤?”
每问一句,手中的绳子就甩一次,盛怒之下,绳子都被甩出了呜呜的风声。落在齐玉华身上,瞬间皮开肉绽。
齐玉华惨叫着躲,却根本躲不。
赵连海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去拦,手还没挨着绳子,身上也挨了一下。
这一下挨的仿佛半边身子的血肉都被深深剜去,痛得惨叫一声,蹲在了地上。
齐玉华挨了好几下后,已经躲不动。趴在地上又挨了两下。
眼看再下去就出人命,齐母急忙去拉:“别打了。”
齐父怒火冲天:“我死这个孽障。生她来就是讨债的,早知道她如此不知廉耻与男人厮混,当初生下来就该把她溺死!”
盛怒之中,齐父口不择言,无论多恶毒的话都骂得出来。
底下大堂的人不止没离开,还越聚越多。
齐家兄弟觉得丢脸,争先恐后将父亲拉住:“爹,别打了,有事我们回去再说。”
齐父甩开两个儿子,手指着地上正在颤抖着手看伤的赵连海:“你勾引我女儿,害她被周家赶出来,我这女儿给你。但是,周家问我们讨回的银子得你出,否则,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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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婆婆 十二
赵连海确想要周家的白纸秘方。
最简单的法子就是让齐玉华回到周家, 找机会拿到方子。
可是齐父一来就把人打得半死,事情闹得这么大,周家大抵不会接纳她了。事已至此, 赵连海倒也不排斥将她接回府。
但是,赔偿周家……他皱眉问:“周家要多少?”
齐父抖开手中的字据, 道:“四年多的年礼还聘礼是三百两, 加酬劳……两千两?”瞪大了眼:“教了些什么东西就要两千两?她怎么不去抢?”
齐家两兄弟闻言,也面色难看, 齐大嫂更是道:“之前小姑子乖巧懂事,被周家养了几年, 竟然变得水性杨花嫁人了还与人苟且。我们也可以告周家教坏了我们齐家女儿!”
这就是耍无赖了。
任谁都看得出来,周家是想找一个能干的孙媳,老夫人才撑着一把老骨头挑出人来尽心教养,并且, 还在四年后把人娶进了门。
这样的情形下,周家疯了才把人往坏了教!
可如今大笔赔偿银子摆在面前,齐家拿不出, 眼瞅着赵连海大抵也不会拿, 们也只能耍无赖了。
齐父却知道周家的难缠, 且面前的赵连海对们家是理亏的, 相比之下, 还是纠缠面前的人更容易在此事中脱身。
恶狠狠道:“赵少东家, 你若是不给这笔银子, 我会去衙门告你。告你图谋不轨, 故意勾引我女儿想要偷拿周家的方子。”
这是事。
赵连海霍然抬头:“齐伯父,我确实和玉华两情相悦,但我跟她来往毫无私心。我也愿意为她花银子, 但两千多两……不可能!”
“凭什么不能?”齐母帮腔:“玉华学的那些东西都在她脑中,你娶了她,周家家老夫人教的那些自然就归了你们赵家。至于聘礼,你要和玉华在一起,难道不该帮她还了之前的亲事吗?”
齐家妯娌两人也七嘴八舌地搭腔,兄弟俩也没闲着。
总之一句话,这银子非要赵连海出了不可。
赵连海挨了一下,本就疼痛。耳边又像是有无数只马蜂在嗡嗡嗡,心里烦躁不已:“教什么东西值两千两?你们让周家给骗了。”
齐家何尝不知?
只是这白纸黑字,当初们默认了的。
那时候,齐父自觉教乖了女儿,哪会想到她居然这样胆大,还要和赵连海来往?
越想越气,对着地上已经昏睡死了的齐玉华又是一绳子甩过去。
齐玉华惨叫,痛醒了过来。
底下大堂中的人越聚越多,那好奇的已经堵到了门口。
赵连海好歹是少东家,从记事起一直得人尊敬,何时这样丢脸过?
眼看齐家仿佛不知道周围那些讥嘲的目光一般还要闹,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