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嫂嫂在这儿给你赔礼道歉。”
楚云梨摆摆手:“那男人的嘴,最是不能信,你不会真信了他的吧?”
胡夫人心里一凛。
人家既然这么说了,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胡老爷只觉头皮发麻:“表弟妹,是我胡说八道!可我也是为了不让夫人烦心……”
对着胡老爷,楚云梨就没这么客气了,冷着脸道:“我出身理国公府,国公府在京□□声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从来也不会占人便宜,家风最好,你上来就污蔑我,就算我答应,我爹也不答应!我若走了不知道便罢,知道了,哪怕是亲戚,也还是要跟你理论一番的!”
胡老爷唬了一跳。
他之所以攀扯上贺欢心,就是笃定她离开之后不会再回来。而妻子一是不敢质问,二是没机会质问。
并且,东西被理国公拿走,妻子从今往后也不敢在外提及那尊珊瑚,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可谁能想到这已经走了的人还能回来呢?
胡夫人也被吓着了,夫妻一体,胡老爷被国公府清算,她也好不了。
楚云梨淡然问:“我比较好奇的是,表嫂口中的珊瑚到底去了哪儿?让表哥冒这么大的险来攀咬我。”
胡老爷:“……”
胡夫人急了,踹他一脚:“你倒是说啊。”
难道真要与国公府为敌吗?
胡老爷咬了咬牙:“我送人了。”
楚云梨颔首:“送谁了?朝中官员吗?那正好,最近皇上正在查贪污舞弊,凡是敢收受贿赂的官员,全都从重处罚,你既然是知情人,就得把事情说出来,否则,就算不是你主动送而是官员主动索要,你一个包庇的罪名也跑不了。”
胡老爷:“……”
看他不说话,胡夫人能急死。“到底给谁了,你倒是说啊。”
眼见两个女人都看着自己,再不说就得衙门来查,胡老爷无奈之下,道:“明日我就把它要回来。”
胡夫人:“……”什么玩意儿?送出去的传家宝还能要回来?
这么贵重的东西要得回来?
既然敢要,就证明那收东西的人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想到此,胡夫人心里顿生不好的预感。
话说到这里,楚云梨不再多留,转身回去睡觉。
在场只剩下夫妻二人,胡夫人质问:“你给了谁?”问出这话,她手指尖微微颤抖。
胡老爷头也不回:“反正我给你拿回来就是。”
胡夫人冲上前,揪住他的脖颈:“你说!否则我要去衙门报失!那尊珊瑚价值上万两银子,衙门肯定会管,你别逼我!”
她眼神恶狠狠的。
胡老爷不说话,别开脸,越发心虚。
胡夫人见状,心里最后一丝侥幸尽去,吩咐道:“去衙门报官,就说我丢了珊瑚,让大人帮我找回。若是顺利,我会捐出三千两银子给善堂。”
下人给夫妻俩之间的架势吓着了,恨不能把自己缩到地里去。见状急忙跑开。
胡老爷急了:“我还给你就是。你报什么官?没有送给谁,是我自己想私吞,暗地里藏起来了。”
胡夫人已经再不信他了:“你带我去拿。今日拿不到,我就去衙门报官。”
话说到这种地步,胡老爷不想对簿公堂,也不想收珊瑚的人坐牢。无奈之下,只得带着她出门。
马车出了繁华的大街,往南城而去。
南城那边也很繁华,大半都是花楼,后面有几条街上都是精致的小院,全是勤城中富商养的外室。马车越是往那边走,胡夫人的心直直往下沉。
直到马车在一个精致的小院外停下,胡夫人瞅了一眼,率先跳下马车,上前踹门 。
胡老爷皱眉:“你别这么粗鲁!”
“老娘的粗鲁都是被你逼的。” 胡夫人气急了,颤抖着手指指着大门:“这里面住得是谁?若是没记错,是你那个当寡妇的表妹吧?她真是寡妇吗?夫妻多年,你就这么骗我?”
门应声而开,门口站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美貌女子,看到门口的夫妻俩,吓得后退一步。
胡夫人冷笑一声,直接进门:“我又不是夜叉,你怕什么?说起来,我这些年没少接济你们母子,你不知感恩,居然还怕我!”
一边说话,一边一挥手:“给我搜!”
柳氏站在门口,一脸苍白,想要阻止又不敢。只求助地看着胡老爷。
很快,流月就从房中搬出了一尊珊瑚。
胡夫人找到传家宝,并不欢喜,满眼是泪,伸手抹了一把脸:“走!”
她带着人扬长而去,柳氏想要上前说几句,被她一把拂开。
胡老爷想要上马车:“你听我解释。”
话音未落,一只精致的绣鞋迎面而来。胡夫人还踹他一脚:“滚!”
楚云梨站在胡府大门口,看到满脸是泪的胡夫人下了马车,大概是眼泪太多,眼睛模糊,下马车时没看清,她还往前踉跄一下,险些摔倒。
楚云梨上前一步把人扶住:“没事吧?”
胡夫人抹了一把泪:“多谢!要不是你回头,我还不知道这些事呢。”
楚云梨失笑:“你别怪我就好了。”
有的人,只喜欢面前的岁月静好,不想触摸那些黑暗的真相。
胡夫人又抹了一把泪:“我才不要做傻子。”她吩咐人把珊瑚搬进门:“我的传家宝,他拿去送给别人。果然是好样的。”
越说越生气,胡夫人直接吩咐道:“把这牌匾给我摘了,换成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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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枉死的贵女 三
赵氏一声令下, 底下的人立刻动了。
看着胡府牌匾落下,胡夫人犹自余怒未消:“把这些年的账本找出来,凡是送给柳氏母子的东西, 全部给我列出清单, 我要向她讨回!”
大户人家就是这点好, 无论是送人还是支银子, 账房全都记录在册。哪怕是几十年的账, 也还能翻得出来。
她一句话,账房忙得脚不沾地。
楚云梨站一旁看着, 笑着问:“姐姐,我这跟你没关系了, 还能住吗?”
若是迁怒,楚云梨可不想留在这儿看她脸色。
当然了,看赵氏的处事, 不像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楚云梨这个话, 大半还是玩笑,主要是别让她一直巴心巴肝的想着这事。
那些不好的事,还是忘了的好。
赵氏回神,才发觉自己已泪流满面,伸手一抹,道:“若不是你,我还像个傻子似的被他蒙在鼓里。赵家不缺银子, 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楚云梨心下叹息,上前把人拉进门:“男人而已,天底下那么多 , 你实在不必太伤心。”
多年夫妻感情, 尤其胡谯很会哄人, 若不是今日亲眼所见,赵氏根本就不信他会做这些事。一时半会儿,她哪里放得下?
赵氏心里烦躁,但也没对着楚云梨摆脸色:“表弟妹……李夫人,你回去歇着吧,不用管我。”
赵氏这样果断的人,楚云梨倒也放心,回了客院后,再没有出来。
当日下午,大门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