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家人。实在是他们不知分寸,如果不让他们醒醒脑子,之后还会搞出更多的事了。
这才多久,就跑去酒楼大吃大喝。要是这一回不计较,搞不好以后他们都以酒楼为家了。
楚云梨这个人,接济穷人可以,却决不会养着这样的废物。
是的,废物!
秦满仓兄弟两人已经成亲生子,却还是整日游手好闲不思进取,不是废物是什么?
楚云梨说了送客,门口已经有下人等着了。
秦家人不想走,其实在女儿接手江家,而江家这边又没出大乱子的时候,他们就想过搬进这里,也想过女儿买一个更大的宅子孝敬他们。还想过呼奴唤婢绫罗绸缎,山珍海味……从未想过自己会沦落到连饭都吃不上的地步!
但是,如今的江家也不是他们想留就能留的。
门口的下人见他们不动,又看到主子已经不耐烦。立刻去找了护院过来。
护院拿着棍棒,一脸凶神恶煞,着实骇人。扑进来冲着他们就是一顿暴揍。
秦家人也没想到女儿居然还会对他们动手,可落在身上的棍棒不是假的,当即抱头鼠窜。很快就消失在院子里。
那日之后,秦家人再没能进江家的大门。
倒是又来纠缠过几次,却连楚云梨的面都没见到就被门口的人赶走了。
铺子里生意蒸蒸日上,楚云梨就开始着手找人。
之前她每一次任务,她一到地方,偶尔就能感觉到他的存在。这一回特别强烈,应该就在这附近。
所以,楚云梨在看完了账本得空后,就天天去街上转悠。
在几条繁华的大街转完了后,就去附近的偏僻街道,甚至是巷子里都去转悠了几圈。惹得丫鬟和车夫疑惑不已。
车夫平时和主子说的话不多。只以为主子又有新的生意要做,丫鬟却看得出,主子似乎在找人,试探着问道:“姑娘,您找人吗?”
楚云梨嗯了一声。
丫鬟见她愿意说,松了一口气,道:“什么样的人呢?不如吩咐人去找,您自己这么转悠,找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楚云梨瞅了一眼操心不已的丫头,道:“我找夫君,谁能帮忙?”
丫鬟:“……”确实不能也不敢帮忙。
但是,议亲难道不是找媒婆来商量吗?
这么大街小巷的转悠,能撞上人?
就算撞上了,不知根知底的,姑娘敢要吗?
马车转过一街角,却见前面一个书生被一个女子一推,刚好落在马车前面。
车夫情急之下勒马,险险在人前停住,只差一点,就会踩到地上的人。
车厢中的主仆两人不妨马车突然停住,丫鬟险些摔出车厢去,好容易稳住身子,一把掀开帘子,正想质问车夫,余光已经看到了地上的俊秀的年轻书生,第一个想法就是:真俊!
下一瞬,却见身边主子眼睛一亮,飞快下了马车,走到那人身边,温柔道:“公子伤得如何?我送你去医馆吧?”
丫鬟:“……”这是她那自老东家死后就铁面无私的主子么?
看她那般温柔,和往日完全不同,不像是对陌生人,倒像是对情郎。
等等!
丫鬟面色一言难尽,却见地上的年轻书生已经起身,耳朵都红了:“多谢姑娘好意,我无事,就不用去医馆了。”
“要的要的。”楚云梨热心道:“万一伤着了没发现,小伤拖成重伤就不好了。”
她也是没办法了,这把人放过了,下一回还得找理由和他认识。这送人去医馆,就算伤得不重,也还能以万一有伤没发现为由,问他的名姓和地址,之后再以去探望为由……
楚云梨心里已经想到了以后,却不妨边上那推人的女子气势汹汹上前两步:“你是谁?离他远点!”
哎呦,有人抢人!
看这妙龄女子还是姑娘家的打扮。当即,楚云梨就想撸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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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养女 十
楚云梨想着在这人面前打架不好, 语气也别太过击。
于是,好声好气地道:“我是伤了他的人 ,我应该送他去医馆,你又是谁?你拦着我送他去治伤, 是真心为了他好吗?”
女子一脸怒容:“我是他未婚妻, 我肯定不会害他, 那马车分明就没碰着他, 你治什么伤?”
有未婚妻了?
“她不是我未婚妻。”地上的年轻书生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 话却是对着不熟悉的楚云梨说的:“我无事, 不用去医馆。”
那边女子听到他的话, 本来怒气冲冲的脸上瞬间眼圈就红了:“我们俩指腹为婚,由长辈定下的亲事, 你怎么能这样说?”
年轻书生抚了下手中的书,淡然道:“跟你指腹为婚的是我大哥,不是我。你想履行婚约, 找他去。再说,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你还可以去找我爹。”
女子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伸手一指边上的楚云梨, 质问:“你看她长得好,喜欢她了是不是?”
她情绪激动, 男子眉眼如常:“天色不早,你快回去吧。我还得去顾兄家中, 你再纠缠, 对你自己也不好。我早说过, 我们之间之前什么关系都没有,就算你在我身上毁了名声,我也不会娶你。”
当着外人的面被心上人这样冷待,女子再也留不住,哭着跑走。很快就消失在转角处。
楚云梨余光偷偷打量他,道:“我姓江,住在康河街。你去打听一下就知道,如果你觉得身子不适,随时可来找我,我肯定……负责到底。”
最后几个字,一语双关。
“对了,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不如我送你一程?”
年轻书生眉眼温和,耳根有些发红,眼神也有些不敢看她:“我姓林,林烽,也住康河街。我到这里有事,我是真的没受伤,姑娘不用放在心上。再说,马儿伤我,也怪我自己没站稳。”
听了他的话,楚云梨已经扒拉了一下康河街姓林的人家,发现只有一户。并且,那户人家明明只有个大公子林钰,压根就没有林烽。
应该有内情。
再有,住在康河街的人家非富即贵,都是城中有名有姓的人,就是下人采买都是马车进出。可林烽却独自一人,连个小厮都无。可见他处境并不好。
方才那个妙龄女子,没有马车和伺候的人,却口口声声自称他的未婚妻,越是富裕的人家,越讲究门当户对……如果林烽真是林家公子,那女子怎么敢?
楚云梨执意道:“我让人送你。”
说着,她已经退到一边,吩咐车夫:“今日你就听林公子的,他去哪儿,你就送他去哪儿,算是赔罪。”
车夫虽然不明白自己主子为何对这人刮目相看,但他明白下人的本分,立刻答应了下来。
林烽还想要说,楚云梨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