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消停……我儿子已经有了未婚妻,不可能再跟你好,你就是把房子拆了都没用……我要去报官……”
听着母亲一连串的咒骂,卢盼裕着实替她捏了把冷汗,听到“报官”二字,忙不迭捂住她的嘴:“娘,别胡说!这屋檐是自己掉的。”
卢母边上有个着玫红色衣裳的女子,胸前露出大片白肉,哼笑一声,扭着水蛇腰上前:“我还没听说过有自己会掉的瓦片呢。”
早上看到楚云梨马车中的小白脸,卢母就之所以会说“不可能再跟你好”这些话,应该是故意在这个女人面前说的了。
那风情万种的女人,也就是花情攀着卢盼裕的肩,娇声质问:“我还没进门呢,你就想护着外头的狐狸精?你对得起我吗?”
现如今卢家没有银子花,全指着她进门接济卢家这半年呢,卢盼裕笑容勉强:“真是自己掉的。我怎么会骗你呢?有了你,我只护着你……”
楚云梨笑容愈深,笑吟吟出声:“是我打落的,你待如何?”
卢盼裕:“……”
花情果然生气,揪住卢盼裕的耳朵:“还说你不是护着她?”她看向楚云梨,恶狠狠道:“你什么意思?无故上门打砸,我们可以报官的。”
楚云梨哈哈大笑,看向卢盼裕:“去不去呢?”
卢盼裕:“……”当然是不能去的。
他温柔地看着花情:“这里面还有些别的事,回头我仔细跟你说。”
花情哪儿受得了这个?
当即撸袖子就要上来抓,楚云梨动也不动,捏着手中鞭子,阴森森道:“你让她碰我一个指头试试?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卢盼裕已经挨了几鞭子,看到那鞭子就害怕。再说,谁知道她的不客气是甩鞭子呢,还是去衙门分辨?当下一把抱住花情将人扛进了门,还不忘招呼卢母:“娘,快点关门。”
卢母算是看出来了,关酒儿那般有底气,肯定是拿住了自家的把柄。她隐隐猜到卢家所拥有的这些来路不正,兴许她拿到的就是那把柄。想到此,卢母再不迟疑,将看戏的儿媳妇全部拉进了屋,关上了门。
花情的尖叫隔着院墙传出:“你混账,帮着外头的女人,这日子不过了,还成什么亲?你们根本就没分开,你还舍不下她,你他娘的说一套做一套,骗老娘是不是?当我是蠢货吗?放我下来,我要回楼里……”
那声音尖得直击耳膜,这花楼的女子温柔是真温柔,泼辣起来也是真泼辣。楚云梨伸手掏了掏,身后过来一个人,脚步声轻缓,声音清越:“她是楼里的姑娘,名花情,表面上不接客,听说还有个孩子呢。”
楚云梨惊讶:“真的?”
也就是说,那个孩子很可能卢盼裕的,也难怪他一回家就要给休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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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守的妻子 十六
随即又觉得不对。
卢盼裕坐牢十几年总不可能跑出来跟人生孩子, 那么,那孩子至少也是十五岁?
搞不好比卢远青还要大。
楚云梨啧啧摇头,然后一拉万成沣:“走,回家吃饭。”
二人相携着离开, 门后的卢远文兄弟二人面色都一言难尽。他们知道自己母亲喜欢好看的人, 当初也是因为此才嫁给父亲的。但他们万万没想到, 离开卢家的母亲, 竟然会找一个小这么多的男人。
看这黏糊的劲儿,分开是不可能分开的。也就是说, 他们如果想要讨好母亲分她的家财, 以后还得跟这个男人和谐相处。
这都什么事儿啊?
因为楚云梨二人离门口有些远,他们还没有听到万成沣的话,要不然,且没有心思想这些呢。
兄弟二人之所以琢磨楚云梨家财, 是因为他们觉着卢家的这些本就该兄弟两人平分,想办法把二叔一家赶出去之后,这些都是他们的。压根不需要多费心。这才想着从外头往家里扒拉。
楚云梨说要去接关城友,就是真的要接。一来, 那孩子确实机灵, 既然都要过继,肯定是越早接到身边越好。二来,看到关成友, 也让那边兄妹三人早点死心。
翌日一大早,她带着万成沣回了镇上。
关家的酱肉铺子一开张, 生意好得不行。大集的时候还没过午就卖完了, 就是平时只做镇上的生意。也赚得比他们之前赶集的时候还要多。半个月后虽然没有开张的时候卖得多, 但就现在赚的这些, 已经是他们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数目。
下午,关家祖孙正在清点银子。关成友也在整理大堆铜板,要数清楚串起来拿到钱庄去换成整的,他边串边感慨:“还是有钱人多啊!你们说这些人也是,之前大包小包地扛着,我只要一个铜板,还不要我帮忙。买肉吃的时候又这么舍得……”
“给你等于送人,买肉吃那是进了自己肚子。”关成宇不以为然:“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
关全笑了:“话是这么说,可谁身上没长懒筋呢?成友那时候帮人扛东西,最少都是二三十个铜板,有时候还四五十。证明请他的人也挺多。”
说着,他将手中的绳子系好,把那串铜板放到一边堆起来。看着大堆铜板,欢喜里又有些担忧:“也不知道你们姑姑在城里如何,我们去换银子的时候顺便去看看她。要是她过得不好,又不好意思回来,咱们得去把她接回来。”
关成友立刻道:“爹,我也想去!”
被关全拍了一下:“过继的事不好再提,反正你们记着,以后对你们姑姑,就跟对我一样。不许忤逆!”
兄弟二人立刻表决心。
马车还在老远就闻到了熟悉的酱肉味道,楚云梨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关家婆媳几人在前面的铺子里打扫,这铺子新修缮的,因为酱肉卖得好,只做半日生意,家中人也多。他们得空就将铺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关家卖面疙瘩生意能那么好,就是因为干净。如今这铺子里一桌一椅都是自家的,关母恨不能一天擦三遍,还嘱咐儿媳和孙媳:“这做吃食,最要紧是干净。将心比心,咱们自己去外头吃,看到桌椅和做饭的人脏兮兮的,也不想吃,对不对?”
关大嫂和儿媳两人都深以为然。
恰在这时,一架马车停在了外头。最近关家酱肉铺子的名声很响,就连那边有名的几家富商都派人来买过。然后就成了常客。
这马车一看就是富人家所用,几人对视一眼,正想着谁去招待呢,就看到帘子一掀,跳下来一个着浅蓝色衣衫的年轻男子,脊背笔直,三人的角度刚好看到他精致的侧脸。
三人顿时惊讶,镇上何时来了一个这